只有西门妆,一脸狐疑的看着那个木桩上的男人,脚步不由得靠近。
“那个那个…刚才那张鬼脸!”丁香惊叫,指着半空,目光紧追不舍。
那木桩上附着的三条魂魄,其中一条便是没有头的。只见那鬼脸飞落在那无头的魂魄上,旋转了一圈,落定,就此接上。只不过,是背对着丁香三人,面朝着墙壁。
而西门妆这才意识到,这间密室里,不仅仅有姚君海,还有鬼。
她很确定,那个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的男人就是姚君海,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你们是谁?”一道突兀的女音响起,当即吓了丁香一跳。
她急忙转身,向声源处看去,只见这件屋子的正西方向还开了一扇暗门。而此时,一个身穿黑色长裙,头戴白花的中年妇人,正站在门边,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礼袋。
而那个妇人,西门妆是认识的。
“姚夫人!”她镇静的上前,将丁香两人护在了身后。
而那妇人亦是看清了她,先是一惊,尔后蹙起了秀眉,“你是西门家的丫头?”上次在宴会上,她们见过。对于相貌出众的西门妆,姚夫人更是记忆深刻。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晚了,竟然跑到她家的密室来。
“冒昧打扰,还望姚夫人莫怪!”西门妆微微低首,算是见礼。
只可惜那个女人并不接受她的歉意,只扬了扬下颌,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进来,“你们西门家的家教,几时堕落到这步田地了?深更半夜,擅闯民宅,你可知道这是犯法的?”姚夫人的口气略略不善,手里的礼袋往一旁的书桌上重重一放,便回身向西门妆看来。
她的不善使得西门妆蹙起了眉头,她今晚来只是想确认一下姚君海的死活。而今看来,姚君海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姚夫人藏起来了。
薄唇微扬,她冷笑着上前一步,“那姚夫人可知道,囚禁自己的老公也是犯法的?”西门妆的声音纤柔,却很低沉。她说着,也学着姚夫人那般,扬起了下颌,接着道:“可知道,欺骗警方,诈死,也是犯法的?”
“你…”姚夫人被她问得胸闷气短,显然没想到,西门家的二千金,竟是这般的咄咄逼人。那冰冷的语气,与那晚宴会上的西门妆截然不同,就好像两个人似的。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听我爸爸说,最近君美集团在竞争一块地皮。若是明日报纸上出现眼前这副场景,只怕会损害到君美集团的信誉!”西门妆说着,唇角的笑容不绝。若非他们今晚行动都不曾带手机,否则这场景她拍定了。
姚夫人听了她的话,面色又是一阵青白交接,叫人看得万分纠结。沉默了许久,她才算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压下了眼帘。
那妥协的模样落入西门妆的眼里,唇角的笑意当即深了几分。
“怎么样?夫人要不要出去跟我谈谈?”她的话意已是十分明了,这件事情,她只想和姚夫人单独谈。毕竟丁香和丁冶是局外人,有些事情不方便知道。
她的话落,丁冶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而姚夫人则是一番狐疑,似乎在犹豫。不过细细一想,西门妆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没什么好怕的。
“好!”一口应下,姚夫人抖擞精神,抬起了眼帘。
而西门妆则是一笑,看了一眼她方才进来的暗门,示意她先出去。尔后,西门妆才对丁冶和丁香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学姐小心点!”丁香提醒道。毕竟这宅子里太过阴森,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什么鬼。就怕西门妆呆会儿遇上了!
点了点头,西门妆这才转身向那扇暗门步去。姚君海的事情,姚夫人应当最为清楚。如此一来,西门妆便离真相更进一步了。
步出了暗门,便是另一番天地。
只是西门妆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车库。方才那扇暗门似乎只能从里面打开,而姚夫人,显然是从书房进去以后,从车库出去,拿了点东西。
车库里只停着那辆红色的宝马,而此刻,姚夫人正抱着双臂站在车旁,背对着西门妆的方向,似是陷入了沉思。
“姚夫人!”西门妆上前,在她身后一步开外站定。
女人回头,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眯眼,“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听说那天被烧死的人并不是姚叔叔,所以好奇,特意来看看。”西门妆唇角带笑,面色一派庄重,倒是颇有大家千金的仪态。她说着,目光忽而深邃,接着道:“今晚在您家中遇到一位奇人,是他告诉我们,您在这里。”
“徐先生?”姚夫人微惊,“他告诉你的?”
既然称徐马为徐先生,那么这个女人一定知道徐马的身份。
“那木桩上绑着的,可是姚叔叔?”西门妆挑眉,语气平和。
姚夫人被她问得一愣,半晌才别扭的别开头去,亦是蹙眉,“没错,那密室里绑着的是我丈夫姚君海!”
未等西门妆问及缘由,姚夫人便接着道:“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我丈夫的性情变得有些古怪,经常呈现出四种人格,就像是医学上说的,人格分裂症。”
西门妆静静听着,眯了眯眼。忽而想起了丁香他们说的话,密室里有鬼,而姚君海身上还附着三条灵魂。人格分裂一说,可信。
“看了医生也治了,可是无用。直到一个月前,遇到了徐先生。”姚夫人说着,微微抬目望向上空,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