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嫌弃地看着身上还沾有血迹的春兰,往后退了一小步,以免她的脏手碰到自己。
“你说她是被人害死的,你可有什么证据?”老夫人本想着宋姨娘人已经死了,那这件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谁知半路杀出个丫鬟大声喊冤,那女人死了都要带出点事情来!
“老夫人,那荷包就是证据,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亲手绣出来的。”
司寇已经快要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这丫鬟是收了多少好处,才会咬死了她是这一切的幕后真凶,连她都有些好奇了。
“璃丫头,这荷包真是出自你身边人的手艺?”老夫人挑了挑眉,隐隐带了几分压迫感地问道耘。
司寇一脸坦然,“回祖母的话,孙女不知这丫鬟到底在说些什么,凉儿确实擅长刺绣,可从来都没有绣过荷包。”
司寇说的是实话,不过只要拿凉儿的绣品和这荷包比对一下,十有八九这罪名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所以在这之前,她得想个对策才行踝。
老夫人本就对那丫鬟的话将信将疑,看司寇的反应,更是让她的疑惑占据了上风,但为了公正起见,老夫人只好命人将凉儿的绣品拿过来。
结果拿过来的东西里除了几条手帕,竟然还有个巫蛊娃娃,上面插满了银针。
司寇见到这东西,眼中终于闪过一抹慌色,巫蛊之术在南漠国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司寇没想到会有人拿这东西来对付她,以前曾经有人施行过巫蛊之术,最后的下场直接被活活烧死,更有甚者享受的是凌迟。
老夫人拿过搜查出来的巫蛊娃娃,看到上面字条上写着的生辰八字,眼睛猛然间睁大,一甩手直接砸向司寇的脸,她虽然躲闪及时,可还是留下了些细小的划痕。
“孽障!你看看你的好丫鬟在上面写了什么!”老夫人大发雷霆,一张脸气得铁青。
司寇就知道不会是巫蛊娃娃这么简单,上面的生辰八字分明就是老夫人的,怪不得她会这副模样。
司寇的瞳孔一缩,害死了宋姨娘不够,顺带着还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老夫人见司寇半天都没有回话,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摔在了她的身边,溅出的茶水浸湿了她的衣裙,“说!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司寇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才堪堪红了眼眶,“祖母,孙女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凉儿的房间。”
“来人,把她的丫鬟给我押上来!”老夫人见司寇嘴硬,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堂堂相府竟养出了这样一个不肖子孙。
凉儿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管家就已经带人把她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后来又在她的床铺地下找到一个白色的娃娃,随即就命人把她拿下。
一路押到了宋姨娘的院子,结果只见自家小姐正跪在那里,老夫人怒气冲冲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凉儿被府里的侍卫一把推到了地上,掌心瞬间蹭出了血,带着一股火辣辣的疼。
“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老夫人紧紧地盯着凉儿,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凉儿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司寇也一直护着她,结果根本应对不了气势全开的老夫人,她身上散发的威势,让司寇都感觉到了压力。
司修友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自己母亲发过这样大的火,他只看见了巫蛊娃娃,但并没有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凉儿瑟缩着不敢出声,身体在不停地发抖,求助的眼神看向司寇,像是只受了惊的小鹿。
“祖母……”司寇不忍见凉儿这个样子,整个司府里,怕是只有她和芸心是真心对她。
“你给我闭嘴!我要听这个贱婢自己说!”老夫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从前和自己丈夫的姬妾斗来斗去,等到司修友当家之后,便把权力下放,想着老来图个清闲,却没想到竟被人欺负到了头上来。
司寇知道这个时候不宜激怒老夫人,可凉儿根本就招架不住,更何况她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还真是把能够算计上的人和事都算计上了。
司修友有些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楚楚可怜地跪在那里,便开口道,“娘,璃儿的丫头做错事,让她一个人受罚就是了。”
“你可知道丫鬟做错了什么事情?”老夫人丝毫没有松口的打算,“王管家,你把地上那东西拿来给老爷看看究竟是什么。”
司修友见老夫人驳了他的面子,心里有些不快,不过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
等到他看到那字条上写了什么,“放肆!你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司修友一声令下,司寇猛然抬头,眼神中的凌厉竟让他一时间怔在了那里,缓过神来的时候,再看司寇,眼中只剩下在明显不过的委屈。
“祖母,父亲,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还请祖母和父亲听我说完这几
句话再做决定。父亲为官廉明,万万不能让一个丫鬟成为相府的污点。”司寇说得很坚决,她在赌司修友不会对这些话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看到了司修友表情微微有些松动,司寇把握住机会,继续道,“之前宋姨娘说是我害得她小产,结果就在我的房间中搜出了血莲草。之后宋姨娘不幸病逝,她的丫鬟便一口咬定我是罪魁祸首,于是我贴身丫鬟的房间中就出了这不祥之物,祖母和父亲觉得这环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