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赫问自己怕了没有,叶霓想到刚刚那一瞬间冰与火的考验:那花新鲜,娇艳欲滴的玫瑰,她目光凝在花上,然后就猛然见向远变了脸色。

向远那一瞬间的惶恐,简直比那条蛇还令她觉得惊悚。

红色的玫瑰

向远恐惧的脸

全都死印在她的脑海里,她甚至说不清,她抱着向远的时候,是安慰向远多一些,还是自己更怕一些。

她只知道一件事,她看着林赫说,“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喜欢鲜红的玫瑰花了。”

林赫的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她,红色的玫瑰代表爱情,世人皆知,她说再也不会喜欢,明明知道,是针对今天的事情,可是心里还是没由来觉得难过。

“这送花的人太可恶了,等我查出来,一定替你出气。”

叶霓摇头,“算了。”她站起来,“这屋里,我真的都不想待。”原本她想着留在医院,对方顾忌她也住院,会减少一些对向远的嫉恨,可是现在向远以为她单纯是“躲”在医院,真是令她啼笑皆非。

她拿起床上的外套,“我等会还是回家算了。明天早晨回来检查,如果没事,我就出院。”

她这地方自由,又有关系,根本不用担心医院晚上查房。

林赫说,“那要带什么东西吗?现在一拿,等会我送你回去,就不用上来了。”这地方,他也觉得心里没谱。

叶霓看着空空的床,走过去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自己钱包,钥匙,检查了一下,问林赫,“还应该带什么?”

林赫被问愣了,怎么问他。

又一转念,明白过来。她一定是吓的不轻,这时候脑子都转不动了。不然她一定不会问自己,他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反常,害怕叶霓觉出什么。下巴点了点她脚的方向,“拖鞋要带吗?”

叶霓看向沙发下,自己刚刚摆整齐的拖鞋,想了想,摇头说,“算了,这屋里的东西,我全都不想要了。”想起来就汗毛直竖。

林赫说,“你这样,要是到了条件艰苦的地方,肯定没办法生活。”

叶霓说,“我为什么要去条件艰苦的地方?”

林赫说,“有些人旅行,就很艰苦,穷游。有些人有好日子也可以放弃,愿意去偏远的地方做贡献,支教,高尚吧?”

叶霓站在门边,等他给病人开门,“有话出去说。 ”语气已经有些不耐。

林赫拉开门,心里却和叶霓完全相反,他很不舍,这地方虽然有死蛇,但却是他们俩独处的地方。如果是和她一起,自己能够承受高度艰苦的环境。

y留下善后,叶霓在走廊,走的比林赫还快,走了几步,她又忽然停下,“那两个看护……”

“放心,有tony”林赫无比淡定地说。

叶霓想到tony几次办事,非常有眼色,她说,“你这助理不错,你也不怕委屈他。”

林赫说,“这你还不明白,他就是我的门面,别人一看,连个助理都这么靠谱,老板一定更靠谱。”

叶霓笑着往前去。

林赫跟上说,“你还没说呢,你说你要是到了艰苦的环境可怎么办?”吃不得苦,只能过好日子,嫁人经济条件就成了门槛。

叶霓反问:“我为什么要去艰苦的环境?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两种情况,旅行谁不喜欢住好点,旅行体验和住宿体验完全挂钩在一起,你试试住的烂点,再美丽的风景都打折。人本性就容易忘记痛苦的事情……”

她忽然放慢脚步,手挡在嘴边说,“女人生孩子都说疼,过了两年又生,就是基于这个原理。你听过吗?”

林赫看她小手挡在嘴边,不由自主稚气八卦的样子,心跳都能窒息,他说,“所以去旅行,住的地方不好,连美景都会跟着被忘记,是这意思吗?”

叶霓听他语气质疑,反问道,“那你去过艰苦的地方旅行吗?”

林赫老实答,“没。”

叶霓鄙视地看他,高傲地说,“一看你就是不缺钱,也没缺过钱的。没经历过你说个什么劲。”

林赫笑,忍着没反问她,难道她去过。

叶霓转身又往前走,继续说,“还有你说支教那些问题,这些是国家需要解决的问题,就像住房一样,如果咱们都能像新加坡学习,起码满足老百姓的保障性住房,那房价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你去过欧洲吗?”

“当然。”林赫觉得叶霓不应该问这种毋庸置疑的问题。

走廊里没什么人,叶霓又说,“去过就该知道,那边很多私人作坊式的商店,都开上百年,这种和国家政策的支持都很重要。所以咱们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情就行,我卖个楼还要担心这行业随时变夕阳西下。你还和我说高尚。我去支教了,回头生病国家管给我看病吗?”

林赫平静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我就说了一句,你不高兴,也不用说那么多句。”

叶霓也觉得自己脾气有些反常,她心里烦躁,不知道谁想害她,还怕那条蛇,回头不知有没有人送更可怕的东西给她。

她越想越烦,偏偏林赫还不挑时候说吃苦受罪。

她现在急需干净舒适的环境调节心情。

林赫看她不说话,知道她大概心里膈应,他打圆场说,“其实我也觉得你说的挺对,竟然令我觉得无言以对。”

叶霓从他话中听出迁的意味,顿生内疚,进了电梯,她说,“我就是心里还有些不舒服,想起来……算了,我连说都不想说。”

林赫忍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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