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住她的小手,越发箍紧。
数个小时过去,终于,急救室的门被推开来。
“医生,我丈夫(爸)怎么样了?”
身着白大卦的主治医生才一出来,姿妤和母亲白玲涵就一把急切的迎了过去。
“你们先别急,病人暂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往后一定要特别注意,千万不得让病人遭受任何刺激,他的心脏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是是是……”听得医生的叮嘱,白玲涵忙点头。
很快,简沉袔被送到了vip病房内去。
房间是贺君麒安排的,特别vip套房,很舒适很安心的环境,还配有高级看护以及家属休息区。
“君麒,妈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白玲涵很是感动,从他看着自己女儿的双眼中,她隐隐就觉得这孩子似乎对自己的女儿真的已经上心了。
“妈!你这说的什么见外话,早就是自家人了,还谈什么谢谢呢!”贺君麒神色沉稳的回道。
“也是也是……”
“妈!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值夜班,你值白班好不好?”姿妤劝憔悴不堪的母亲先回家休息。
“那怎么行!你们明儿还得上班呢!你们都回去吧!这有我守着就好!放心吧,放心……”
“妈!您这是让我们放哪般子的心啊?”贺君麒忙接口回她,“您这样没日没夜的守着,等爸醒来,您的身体准就熬不住了!听姿妤的没错,我先让司机接你回去,明天早上您再来换班!”
“就是……妈!你听话,别让我替你多操份心……”
“哎,你这丫头!!”白玲涵无奈的低叹口气,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好吧!那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们的班!那个,果丫头,你爸要醒了,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随时,知道吗?”
白玲涵说着,又开始潸然泪下。
“诶!知道了,一定!”见母亲哭了,姿妤又忍不住哽咽几分。
“司机在楼下等着了,我送妈下去!你先在这照顾一下。”贺君麒叮嘱一声姿妤,便搀扶着白玲涵下了医院大楼去。
贺君麒回来,就见姿妤坐在简沉袔的床边,不停的抹眼泪。
其实,在他的记忆里,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一直扮演的是一位要强而又干练的角色,而此时此刻,却脆弱得如玻璃娃娃一般,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看着她那一颗颗洒下来的眼泪,莫名的,贺君麒的心头,一阵阵绞痛。
迈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将她冰冷的娇躯往自己身边轻轻一带……
姿妤冰凉的脸颊,贴在贺君麒质地柔软的衣衫上,感受着他体内所流窜的温度,一瞬间,所有的逞强都变得溃不成军!
小手臂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般,抱着他结实的腰身,紧了又紧,泪水在他怀里,溃流成河……
贺君麒怔怔然的看着环在自己腰间,哭得像个孩子的姿妤,心底燃起的复杂情绪一时难以言语。
薄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所有的话语,却最终融化在他结实的怀中……
他抱着浑身颤抖的她,很紧很紧……
那一刻,其实,他单纯的只是想要告诉她——别慌!有我在!!
不知倒在他怀里哭了多久,终于,宛若是哭泪了一般,姿妤撑起红肿的泪眼,瞅着眼前这个冷峻却又还带着几分难得的柔和的男人,“谢谢……”
由衷由心的感谢!!
如果不是他在自己身边,姿妤不知道,她和母亲两个脆弱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可以撑起这一场悲痛!
“哭够了?”
贺君麒颀长的身躯在姿妤面前蹲了下来,微仰头,轻声问她。
盯着姿妤的漆黑瞳仁中,如同被繁星点缀一般,熠熠生辉,却也柔情似海……
正疯狂的,勾动着姿妤本就不安定的心!!
泪眼怔怔然的望着他,神情一片恍惚……
“简姿妤……”
姓感的薄唇动了动,嗓音如同琴弦一般低低吐纳而出,唤着她的名字。
好看的剑眉敛做一团,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你准备用你这双枣核眼盯着我到什么时候?”
“啊?”被他调侃,姿妤恍然回神。
羞窘染上脸颊,有些尴尬。
她竟然又把这个男人看痴了!!
忙胡乱的抹了眼角的泪痕,转移话题问他,“我的眼睛肿得跟枣核一样了吗?”
贺君麒轻笑,“你可真会找我话里的重点!”
看着他轻松的笑容,姿妤也破涕为笑,沉重的心底似乎也因他这几句逗弄的话语而舒缓不少。
“去睡会吧!”
贺君麒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都已经十二点了!”
“我不睡了……”姿妤执拗的摇头,回头看一眼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还未醒过来的父亲,“我得守着爸!他没醒,我睡不着的。”
“好吧!”贺君麒也不再劝她,“那我陪你。”
他拾了把椅子,在姿妤的对面坐了下来。
姿妤愣愣的看着他,“你不回去吗?”
像他这么别扭的人,要一整天不洗澡不换衣服,铁定受不了吧?!
贺君麒脸露倦色,疲倦的扭了扭自己泛酸的脖颈,将头稍稍后仰,搁在椅子的靠背上,眯了眼去,边回道,“等妈来了我再回去吧!先陪你一会……”
姿妤心下一片柔软,轻轻推了推椅子上的他,不忍他的疲倦,“诶!要不,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吧!”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