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暂时都不能回答你,你们都先离开这边!免得被病毒侵入,快!”医生秉着为众人生命着想的意念,轰他们离开。
姿妤躺在床上,头昏脑胀,感觉浑身像是水肿了一般,难受到了极点,身体也烫得让她热汗涔涔,而周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早已没了任何知觉,她只听到了个模模糊糊的声音说要把她送进隔离站去。
左特申从旅店出来,才发现自己手心竟然全都是汗。
掏出手机,颤颤巍巍的拨了个国际电话出去,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有必要同贺总知会一下的。
“贺……贺总。”他的声音,还有些慌乱。
毕竟,这场瘟疫不是个小事,而是一个随时有可能要了人命的大事。
“恩?”那头贺君麒似在忙,却听得左特申如此慌乱的语气,贺君麒心头警铃大作,“怎么?工地上出什么事了?”
左特申一贯遇事属于沉着型的,倒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焦慌。
“不……不是!”左特申舔了舔唇,才继续道,“是简总监!她……她刚被检查出染上了当地的瘟疫,现在已经被隔离了!”
“什么?!瘟疫??隔离??”贺君麒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瘟疫?为什么政府从来没有报道过?”
想也知道,一定是政府怕慌了人心,所以才不敢做大幅面的报道。
“该死!”那头只听得贺君麒烦躁的咒骂一声,“左助理,你随时同我保持联系,有什么问题,及时通知我!!”
“是是!!”
电话被那头的贺君麒匆匆挂断。
很快,赵涵青的行动手机响了起来。
“哟!什么大事让贺总从这么遥远的美国给我打这个跨国电话呀?”赵涵青同电话里的贺君麒贫嘴。
“少废话!!现在马上替我赶去月亮岛的巫山村!!”贺君麒的语气难得露出几分焦灼。
“喂!干嘛?我现在马上得进手术室呢!!”
“姿妤在那边染了瘟疫!!已经被隔离了,现在你必须给我跑一趟!我不放心那边的医质力量!”
“这么严重?不过……”赵涵青狡猾一笑,吃准了那头贺君麒的死穴,“让我这么大老远的跑一趟,那贺总怎么着也得稍微聊表一下诚意吧?”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猛敲这男人的竹竿更待何时啊?
其实,赵涵青嘴上虽是如此问着,而手上却早已开始收拾医药箱了。脑子里也正飞速运转着该怎么来降服这场瘟疫。
“多少?”贺君麒就知道这个勤兽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贺总就是大方!!”那头,赵涵青猥琐的笑着,悠悠的至唇间吐出个数字,“一百万……”
“三十万!!”
“靠!她简姿妤一条命就值你三十万??贺总,您也太抠门了吧?这都不够你塞牙缝的呢!”
“五十万!!”贺君麒咬了咬牙。
“一百五十万!!”赵涵青再次狮子大开口。
“**!!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庸医!!”贺君麒咬牙切齿,“一百万成交,赶紧给我滚过去!!你要敢让她出什么事,就自己提着人头来见我!!”
“是是!!不敢不敢!”赵涵青回的狗腿,笑得却欢畅淋漓。
尼玛,平白无故的就捡这小子一百万,这回可真是让他彻底血洗了从前的耻辱!大仇是报了,赵涵青扛起医药箱,随意的收了几件贴身衣物就往巫山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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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妤已经被隔离了,而赵涵青要见到她还得需要一连串的手续。
他拿出医师证明,又向当地申请加入志愿者的行列,当地村委会上见到他拥有如此丰富的医学经验,方才批准了他进入隔离站替病人诊治。
其实隔离站内几乎都是政府委派过来的医生,医师力量应当也差不到哪里去,大概他贺君麒是太担心里面这被隔离的丫头了。
赵涵青穿着隔离服进入隔离站的时候,里面全然都充斥着一种难闻的消毒水味道,这种味道比医院里更甚,更难闻,四处可听到病人难受的呻吟声,在这里,连空气都仿佛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灰色……直让赵涵青这个见惯了生老病死场面的他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在见到姿妤时,赵涵青几乎都快认不出她来了。
她曾经那张蜜色的鹅蛋脸,才不出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消瘦得整个陷了下去,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而曾经那双妩媚的眼眸此刻更是肿得如同枣核眼一般,甚是难看,乌色的唇瓣干裂着,有淡淡的血丝溢出来,很是骇人。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不像其他病人那般哼哼叽叽着,而是敛着秀眉,似在隐忍着某些难耐的痛楚。
这样坚强的态度,倒十足让赵涵青有些意外,看来,这次贺少栽这丫头手上也不是不无道理的,两个要强的人儿,总该有一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姿妤?!姿妤……”赵涵青隔着玻璃门在外面喊里面的她。
昏睡中的姿妤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了有人喊自己,她艰难的撑开眼帘,偏头去看,动作有些僵硬,然在见到隔离门外的赵涵青时,微微惊住。
“赵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姿妤强撑着自己起了身来。
“起不来就别动,好好躺着。”
“没事。”姿妤虚弱的身子一点点往玻璃门靠过去,看着她这幅可怜模样,赵涵青在想,要被贺君麒见着了,岂不心疼死。
“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