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美丽呢,他们被派来看守这病房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虽然是轮班制,但这差事太枯燥无聊,他们时常会私下抱怨,真不知道要守到什么时候!
下意识的,文焱的视线落到输液管上,几乎在同一时刻,文焱猛地朝着方惋这边狂奔过来……
望望四周,再望望文焱,方惋的意识还处于混沌中,揉揉脑袋,捏捏鼻子,稍微有点清醒了。
文焱刚一踏进急诊室的大门就看见方惋在病床上歪着脑袋躺着,看样子是又睡着了。
“嗯。”文焱板着脸应了一声,不知怎的,看她脆弱的样子,他除了有点心疼,还有点不悦。她连自己身体不舒服都不知道,还睡得挺香,真是笨!
看着文焱离去的背影,方惋觉得吧,这男人的身体真强壮,那背部,真宽真厚实啊……其实他的胸膛还挺舒服的。方惋想到这里,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些零散的片段,昨天晚上好像她有窝在他怀里?她记得昨晚她是穿的睡衣上床,可是现在怎么她……方惋低头一看,不只是睡衣换了,她里边还穿上了文胸,这是谁干的?答案不需要想了……
方惋坐在电视机面前,看着屏幕上的钢琴演奏会,那在世界顶级的弹奏钢琴面前十指翻飞的翩翩少年,人美,琴声更是美,方惋听得陶醉了,不由自主地想要跟着人家的琴声哼哼几句……只可惜她喉咙肿得厉害,发出的声音都是极为难听的。方惋吃了消炎药,喝了好多水,迫切地希望嗓子快点能正常,失声的感受憋得慌啊!
噢,太巧了,方惋望着电视感叹,看来她很快就要亲自去拜访这位最近很火的钢琴才子……方惋琢磨着,自己到时候应该要一个签名。
“诶哟,瞧你那花痴样儿……”
方惋不知道文焱这是怎么了,干嘛这么凶啊,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她很想说话,但她暂时失声了嘛,只得嗯嗯嗯的,意思是在问文焱。
文焱待了大约半小时就离开了病房,对着毛大志说了一会儿话,文焱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连带着脚步也轻快了一些。看看时间,方惋也差不多该打最后一瓶吊针打完了。
病床上静静躺着一个瘦瘦的年轻小伙子,他恬静的睡颜就像是正在做着美梦,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轻浅的呼吸,还有身边一些复杂的医疗仪器,入眼的一切,都让文焱有种说不出的痛……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看毛大志了,他一次比一次瘦。毛大志的脸以前有点婴儿肥,身体很结实,但现在,他脸上的颧骨很明显,身上也瘦了一大圈……文焱在进了特种部队之后,很少有机会跟毛大志联系,见面就更少了,但是真正的朋友并不是要经常见到经常一起玩,而是无论多久不见,彼此心里都一样珍藏着对方。文焱和毛大志就是这样的。从新兵入伍时建立起来的战友情,融入了默契的友情,岂是三五几年不见面就会淡化的。
“儿子,你们新婚感觉如何啊?”居然是文治平的声音,显然,两位家长此刻是在一起的。
客厅里的沙发是方惋亲自挑选的,睡着感觉特舒服,再抱上可爱的泰迪熊,方惋睡到日落西山才醒,如果不知道她是私家侦探的话,还真会以为她是一只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
最让方惋懊恼的就是她的喉咙,只能等恢复了才去拜访杜伊航。
文焱的反应,在女人看来,可以说是酷,也可以说是拽,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只会让他更加吸引人。他越是目不斜视,别人反而越是期待他的回应,哪怕是一个眼神也能解一解这寂寥的夜晚里,护士们那颗寂寞的芳心啊。但偏偏,她们遇到的是文焱,他有时像木头,有时又像石头般硬,不解风情。所以说嘛,方惋能让文焱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开始慢慢转化,实在是堪称稀奇……
男人走到那间病房前,对看守说了几句话,还掏出了证件,但显然这看守不会轻易放行,还要对来人进行搜身,确定没有带任何攻击性武器在身,这才让他进去了。
文焱眼角一抽,神情淡然地说:“你发烧到40度。”
方惋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觉得看文焱一本正经数落她的样子,很像是她的家长一样,她竟然没有觉得讨厌,反而是感到有点莫名的亲切感。他刚才发火的表情,紧张的表情,真的好像她是他的谁……
方惋勉力睁开眼,冲着文焱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医院吗?”
她急切的样子,还有她眼底那明显的痛色,他好像明白点什么……
方惋很自觉地去厨房拿碗筷,为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香喷喷的粥。
庄郁之所以帮了方惋那么多的忙,不惜自降身份为方惋提供线索,甘当她的消息来源,全因为他曾被方惋所救。他是个很知恩图报的人,他老婆也是如此。方惋这是善有善报,如果不是庄郁为她提供一些别的侦探社找不到的线索,她也不会那么顺利地完成一些生意。
“呃?40度?这么猛?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方惋紧紧盯着文焱,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来表达。
方惋摇摇头,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不舒服。文焱松了半口气,蓦地抬眸,冷厉的目光扫过眼前两个护士:“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病人的输液管空了都没看到吗?她一个人在这里,又是因为发烧进来的,你们不知道病人随时都可能因为头昏而睡过去吗?我刚才离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