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成独竟然也点头应了。
岳筝万万不会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在自己这里。一般午后,他都是在府中午休的。就是来找她,也多是在半下午,将开晚饭时,才会携着本书,悠然而来。
“你怎么在?”她颇感丢脸地问道:“你在刚才怎么不出声?”
非要看着她上衣都要解到胸前了,才开口说话,真是太过分了。
容成独笑着起身,气势压迫地直往她身边而来,停在她的面前,顺了顺她胸前的一缕发,慵懒魅惑道:“我以为筝筝已经看见我,还猜想着,这莫非是你邀请我的暗示。”
他低下了头,带笑翘起的嘴角在她的眼前放大,直到鼻子抵住了她的脸颊,才停住。
容成独这时是愉悦的,每次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这种无所适从地紧张害羞,他都是这么愉悦。但是一缕血臭冲到鼻翼时,马上吞噬了他的好心情。
只一瞬间,他的眼中就带上了阴沉。这不是她月事来时的气味,这点血腥气带着恶臭!
容成独后退一步,皱着眉问她:“你的丫头说有个男人喊了你一声,你就过去了,与那个男人一起待到现在吗?”
他想起了她没回来时,他气闷地想着她一回来就质问她的话。
若非是感觉到在他干涉她与陆鸿的交往时,她那种抵抗的反感,他当时就会出门找她去。但是他明白,真那么做了,她不会喜欢的。
她与这世间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相同,她想要独立,同时又没有失掉身为女儿的各种美好的情绪。
更重要的是,他已感受到她心中对于他的情意,他相信她。但是相信与不会生气,却又是不相干的。
听到他的话,岳筝不禁皱眉,小文怎么说话的?但其实小文在面对金川王清冷的问话时,答的是:“奴婢与夫人回来时,夫人遇到了一个熟人,邀请夫人过去说会儿话。”
金川王又问:“是什么人?”
小文说:“奴婢不知道。”
金川王隐含怒气道:“是男是女?”
小文颤抖地回答:“是个男的。”
于是容成独就得出了刚才那一句话的结论。
但对于他这种不客气的话,岳筝拒绝回答。转个身,就去了里间。
“筝筝!”容成独生气地叫道。
现在真是越来越有脾气了,他问个话都敢不回答了!
岳筝进去里间,直到梳妆台前坐下,将腰际的纽扣系上,便对着镜子拆卸头上的钗环。
若非心中带着点气,她是不会这么明晃晃地坐在他就在后面的地方拆卸钗环的。
容成独跟着进来,看到女子身姿嫣然地对镜而坐,乌黑的长丝在纤素灵活的手下一点点散开。他看着,心中蓦然涌过一痕暖流。
忘了生气!
容成独猛然想到,却摇头轻笑,这个女人呵,怎么能如此影响他的心思!
岳筝从镜面中正好看到他轻笑的模样,虽然让人心醉,但在此时的她看来,却只觉得喜怒无常。
刚刚那么质问于她,一瞬间又是这么好脾气的模样。真是……“你出去吧,我要洗澡”,岳筝这么说道,脸不红气不喘。
容成独却来到她的跟前,将她圈于桌前,气又不气的语气:“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对本王竟然动辄指挥?”
虽然他的语气清冷变幻,岳筝却没觉着害怕,无所谓道:“王爷您想要听话的,不是多的很吗?”
容成独一听,眼中暗气涌动,低头狠狠地在她脸边咬了一下,却吻着离开,在她耳边道:“这句话,更大胆!”
岳筝转身推开了他,“不要闹了,快出去。”
“闹?”容成独绝不喜欢她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当即低头,在她脸颊边缠绵一吻,然后看着她宣布道:“记住了,这不是‘闹’,是本王爱你的意思。本王不会用嘴,跟一个女人‘闹’。”
他说地郑重。
岳筝却浑身一震。
他说爱,这是爱她的意思,不是对她的一时兴趣吗?她抬头看他,他却已经甩袖出去。
岳筝抬手抚住刚刚被他吻过的地方,眼中又湿又热。她就在那里呆坐着,知道小文有些怯怯的声音在门外叫道:“夫人,水烧好了。”
“好”,岳筝回神,猛地应道……
听到里间传来闲适地撩水声,容成独这才缓步从容而进。站到放着她那身换下的衣服的竹筐边上,他眸色暗沉,似要把那身衣服盯出个窟窿一般。
终于,他弯下身,将衣服拿了起来。然后对着窗户,在阳光下一点点查找。
找到了,果然如他所想,是血。衣服袖口处的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暗了许多。而且这血腥臭无比,定是不重养生的男子身上的。
这是那个邀她同聊的男人身上的?
那男人欲对她不轨,而她尽力反抗造成的这点血?
但是怎么是在袖口而且只有这么指甲盖大的一点?
容成独猜测着,却发现越猜测心中越不喜欢。
眸中一定,他便拿着衣服步履轻轻,行云流水般到了正门口。
“来人”,他一贯地这么喊道。
小文很快地出现,不敢在这公子跟前说话,怯怯道:“公子有何吩咐?”
容成独把手中的衣服一挥扔到小丫头身上,一贯地清高伐人:“拿去烧了,再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