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筝看了他好几眼,疑问道:“你怎么了?”

容成独却马上质问道:“你床上睡的是谁?”

岳筝往里面看了看,儿子正趴在那里睡得香甜,随口道:“你看不见吗?还是不认识了。”

容成独一听更是生气,心中还有点酸酸的感觉,强势道:“日后就是我们的孩子,也不能跟你睡,更别说这个……”

见她听了这话一脸气愤,他很不自然地停了话。

其实心中很不服气,他说什么了,值得跟他瞪眼生气?

他这话跟没让她没余地害羞,只有生气,全部的生气。

更别说这个?这个什么?

那是她的儿子,是她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儿子!

容成独!

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这么说了,以后儿子能得他的善待吗?

岳筝强迫自己收起气愤,不咸不淡道:“这是我的儿子,怎么样不用你费心。”

容成独看着她的眼神,不觉头疼地揉了揉眼眶,怎么一见面都要吵两句?他就说一句都不行吗?

想起昨天,她在自己怀中的大哭。容成独不情不愿地妥协道:“我不过是说一句,也没有说不对他好啊。这个小家伙,在府里的时候我还领着他玩过好几次呢。”

真是的,一个心思缜密,目无下尘的绝傲之人,竟然这么笨,好好的话说得像是小孩子在要夸奖一样。

岳筝十分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便也不管他了,自己洗漱去,洗漱好了才发现,他倒是万分自在,正不知哪里拿出一本书在那里看呢。

容成独倒是不想看书,只想把床上那个小家伙给揪出来。可是考虑到那样做可能产生的后果,只好强自忍住。

见女人洗漱好,他把书往椅子后一放,起身来走到她跟前,颇似商量道:“你这里也没人伺候,我让以前照顾过你的那个婢女过来。”

“碧瓦吗?”岳筝问道,却只见容成独不确定地点了点头,才接着道:“算了,你就消停会儿吧。弄得那一面镜子,昨天就让再晴姐吃惊了好久。我看她心中积了好多话都没问我的,你再把碧瓦送来……”

岳筝也不再说什么,出了房间。

容成独跟着,话音中失去了冷清,责问道:“你准备跟我别扭多长时间啊?”

岳筝不禁站住,回头看着他道:“那你以为我该怎么办?一点都不考虑我的儿子,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未来,然后乖乖地跟你去王府做你的女人吗?”

容成独感受到她心思中的杂乱,暗叹一口气,道:“好了是我说错话了,这个事情慢慢说。”

岳筝不再看他,继续朝着西厢边的厨间走去,似叹似不舍道:“你真让我为难。”

他听到,不禁挑了挑眉。

傻女人,到底是谁让谁为难?

……

岳筝一边生火,一边抬头去看好奇地看着厨房的容成独,有些无奈道:“你跟来做什么?”

看他这连厨房都没见过的样子,凑什么热闹呢。

容成独倒似变了一个样子,眼中流动着尽是温暖的笑意:“不知道你会做什么让我来吃,想到要吃你亲手做的东西,很开心!”

岳筝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

不过瞬间脑海里就想到他身体极为虚弱这个事情,以往倒是从没想过帮他调养一下。

异园书中记载的六十四种蜜方,却没有一种是针对他这种怪病的。

也只有竹节花蜜带有平喘顺气的功效。

不过管它呢,他上次喝了一杯竹节花蜜水,不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吗?天知道当她后来偶然想起他的病常是由花香引发,而她竟然给了他一杯花蜜水的时候,心中是多么忐忑。

她问道:“太医有没有让你用蜂蜜调养过身体?”还是问问比较放心。

容成独拿着一根菘瓜正好奇地看着,听她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不是给我……”他察觉到这话暂时还是不说的好,边忙改口道:“你是想让我每天喝蜂蜜养生吗?”

岳筝虽然很疑惑他刚才那句话,却忙着回道:“是啊,竹节花淡的几乎没有味道,竹节花蜜是没有香气的,不过我还是担心让你长时间喝会不好。”

被她这么关心,容成独舒坦极了,对于这破败的身躯能不能配得上她的自卑,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马上接过她的话道:“没关系,定会很有好处的。你每天早上都给我沏一杯,我早早地过来喝。”

岳筝点头,却又说道:“你如果觉得那里不对劲,一定要跟我说。你走开一点,水溅你身上了。”

转头对站在她身边看她淘米的男人说道。

容成独稍稍往后撤了一步,看着那米不可置信道:“这米怎么一点光泽都没有,好像陈米,能吃吗?你没钱了吗?买米的钱都没有了?”

岳筝将米又冲洗了一遍,语气凉凉道:“呦,你还能认出来新米陈米啊?我难道就是傻子,专挑陈米买?”

转到灶台边,下了米在锅里,同时说道:“我们吃的米,跟王府里的自然是没法比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省的吃了不好。”

容成独一直默默地,却突然哈哈大笑,指着岳筝道:“筝筝,你真小心眼!怪不得我给什么都不要!”

男子说着,又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岳筝气得脸色微红,不再理这人。

灶底支着火煮粥,她又忙着去洗菜。

还得给他沏蜂蜜水。

岳筝又陀螺似的转到另一边专门烧水的灶上,昨天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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