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轻声应是,站起身来却忍不住朝床上看了眼。
就是王爷天天吃药的时候,又何曾这么吩咐过王太医?这个女子是什么人,能得到王爷如此特别的对待。
婢女一时愣了神,直到身旁的那个小姐妹拉了拉她,才收回神。同时感受到王爷放在自个儿身上的打量的目光,心中一颤,有些站不稳。
容成独道:“下去吧”,却又指了指那个刚才跑着去端冷水的婢女道:“你以后在这里伺候她。”
两个婢女看着脚尖儿应了,福身一礼,便后退着出去。
容成独对府里的这些婢女,从来没有留过心,甚至常在他身边伺候端药的那个,到如今还不知她姓甚名谁。
今日一进府来,将她带到距离自己住处最近的一间客房,就让人把常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几个婢女喊了过来。
刚才端药进来的,正是他那里照顾他寝食的一个婢女。而那出去端冷水的,便是那个负责照顾他吃药的。
容成独虽对这些下人从来不关心,但却能很敏感地察觉到旁人的内心。而那一个婢女,身贱心高,是不适合在她身边伺候的。
想着他不觉地就看向床上那个呼吸已是平稳的女子身上,她的脸色这时已经好了许多。
容成独看着她,眼中瞬间就盈满了满足的笑意。
流光点点,颇醉人心!
他身上那沾了血迹的衣衫,此时还没有来得及换。但他就像忘了这么回事,上前一步便在床边坐下了。
他坐着,目光锁在女子的一张小脸儿上。
这张脸不算精致,却也眉清目秀。他尤其喜欢那个精巧的透出些调皮和贞静的小鼻子,以及下面这两片丰盈的嘴唇。
容成独先还是静静地看着,不知何时就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唇边缓缓摩挲起来。
原来肤如凝脂,心魂荡漾,是这样的意思!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愉快地想到。
眼光下移,落到被蚕纱里衣微微遮盖的雪白的一片颈上。
男子的眼眸危险地一紧,大手随即就扯开了她的衣领。
没有!
容成独压抑着气恼,猛地起身将她被换下的那身衣服抖开。
还是没有!
他再次来到床边,低头看着她,语气中有些自嘲:“岳筝,你好……”
话音顿住,他不甘心地坐下,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轻盈的锦被,手指一勾,她腰间轻系着的纱带便迤逦而开。
容成独突然就忘了自己在为什么生气,纤长如玉的手指僵硬地打开了合在一起的柔软细腻的纱衣。
粉色肚兜下因呼吸而轻轻起伏的小肚腩,还有上面缓缓升起的弧线优美的粉色玉峰。
这些一下子让容成独心如雷鸣。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但从不知只是一副躯体竟能给他带来这般大的反应!
容成独一瞬间失去理智,大手在他的神思还没有启动时,就从肚腩处贴着她的肌肤一路向上。这柔软,这细腻,比之上等的天蚕纱更胜百倍。
他一时眼光迷离,心旌不胜摇荡。
被蛊惑般失了心神地低下头来,男子精致的唇瓣只离她的两个手指的距离。
岳筝突然间睁开了双眼。
刚刚她就满心忧惧,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腰间游移。时松时紧的覆在腰间的感觉,让迷糊地她以为是一条蛇。
但另一时间,这种感觉又逝去,胸前一阵麻痒,让她满是羞怯的感觉到好像是没穿衣服般被落了一身的花瓣。
直到一阵陌生的气息越来越向她迫近,她的心头才又爬上恐惧。
开了双眸,却直直地看到一双柔情似海的眼眸中。
容成独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抓的尴尬,对着她半是迷离的双眼愉悦地笑了。
岳筝却一下子清醒,猛地抬手推开他的胸膛就坐起身来。
这衣服动作,背后的伤口被扯动,疼得她的额头布上一层薄汗。
容成独见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也顾不得责备她这样防备他的行为,微倾身上前,担心道:“牵动伤口了吧,很疼吗?”
岳筝见他上前,条件反射地就又往后退了退。却在察觉到胸前的清凉时,低头一看,前襟已是大开,就连肚兜后面的系带也倾挂在身前。
岳筝脸色瞬间滴红,下一瞬间却是满心的怒火,抬手就刮了近在眼前的那张脸一个响亮的巴掌。
凡人难有的俊美容颜上一下子显现五个指印,容成独的眼底泛起波涛。
也不管这女人背后的伤口,他倾身而前,将她狠狠地抵在后面的墙壁上。
岳筝还在气恼中没有缓过神来,背后的疼痛也没有注意到,看着眼前的男人失声叫喊:“你,你怎么能对我做这么过分的事?”
容成独抬手狠狠地掰开了她又要抬起的手臂,冷笑一声道:“胆子不小,敢打我?”
岳筝听他这么说,理智才稍稍回笼,想起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个王爷,但是……女子脸色血红,质问道:“你是王爷又怎么了,就能这样为所欲为吗?”
她几乎不敢想象,堂堂的金川王,竟然是,这么一只sè_láng!
容成独轻易地就看穿了她此时的想法,掰着她的手狠狠地向前一拉,就毫不留情地把她紧紧箍在身前,优雅从容而又气死人地道:“还知道本王是一个王爷,难道不知道,本王若是想要你伺候,你只能乖乖地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等着吗?”
岳筝挣扎,眼眸已泛起屈辱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