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喝完了厨下送上来的炖品,正商量着到阳台上透透气,就听晋长荣来了。
晋三虎直觉出了要紧的事,赶忙起身下了楼,坐定一问,才知道莫宝出事了。。。。。。
“莫莉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妈就找她二姨夫问着了我的电话,这才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晋长荣猛灌了一口茶,接着到,“她妈这会儿急疯了,叫莫莉赶紧给她回电话。”
“怎么了?”莫莉推门进了书房,刚好听到了关键的几句话。
“你弟接到一邀请函,叫人骗到境外的赌场耍钱,叫人给扣下了。”
“啊?”惊诧瞬间化为怨恨,焦虑的满地打转,“他爱死不死!赌博的事儿别找我,这事儿我不管!给他当生意本的那两个钱估计早被他得瑟光了。这就叫死狗扶不上墙!半碗饭的命,给他一斗一准儿撑死了。”
晋三虎轻揉鼻梁,烦躁地摆了摆手,“唉,这时间还这做甚了?赶紧打电话问你妈,到底咋回事?”
郁闷地白了他一眼,“唉,就你烂好心!”
“人求到咱头上,咱得给人个拥抱,不是一堵墙。何况,那是你家人,亲亲的。”
莫莉低头思量了片刻,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打过去才知道,莫宝跟着几个朋友一起去了金三角,在赌场被几个泰国人勒索了。莫宝心想着强龙不压地头蛇,一时害怕就舍财保命了。谁曾想叫那几个泰国人尝到了甜头,可能是觉得莫宝太好话了,就时不时的跟在后面盯梢,看样子可能是想把他绑架了。莫宝吓得不敢出屋,接二连三地给老妈打电话,催老妈想办法联系老姐,老姐一定有办法。
挂断了电话,莫莉转向低头摆弄茶碗的晋三虎深深叹了口气,“他姐哪儿有这本事啊?这电话不是找我,是找你的,估计这事儿只有您老人家能摆平了。麻烦你找人过去接应一下吧?那再不长进也是我弟,我们老莫家唯一的一脉香火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生生世世当牛做马。”
晋三虎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在晋长荣耳边声嘀咕了几句,打着哈欠张罗道,“没甚大事儿。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哇。叫你叔找找境外的关系,顶多三四,你弟就回来了。”
“得找什么人啊?我印象里金三角那鬼地方都是割据的武装。”对她那不成器的弟弟怨恨归怨恨,终究还是放不下心。
“你去过么?”嘲讽地瞥了她一眼。
“没,电影里看过。”那些缉毒片里都是这么演的。
“呵呵,”撑着双膝站起身,“风光宜人,景色秀丽,跟咱这儿差不多,歌舞升平的。”打了个哈欠,先一步离了席,“乏了,回屋睡。”
“你看你看,这话才一半儿又拐弯了!”看了看起身要走的晋长荣,一脸谄媚地凑上前去,“叔,打听个事儿呗?”狡黠地眨巴着眼睛,“到底找谁呀?靠不靠谱啊?你不跟我道道,我晚上睡不着啊!”
“联系香港的朋友哇。”
“洪兴?东星?古惑仔啊?”压低嗓音,眼睛瞪得老大。
“嘿嘿,差不多哇,那边儿的赌场是香港人开的。”
“靠!这到底是真的还是电影啊?我越来越看不懂了,咱们到底算黑的还是白的?”
“这谁能分得清了?用着黑的找黑的,用着白的找白的,咱算中间的哇。”点了支烟,忍不住吹几句牛,仿佛抬高了他哥,自己也跟着高大了似的,“早几年因为一桩买卖,咱叫几个美籍华裔骗了千数来万,把借据寄到竺联帮在洛杉矶的堂口,连带时差,三就要回来了。”
莫莉一脸惊叹,用力点了点头,“嗯嗯嗯,这下我心里总算有底了。伸长了腿睡觉,再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