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三虎扭头看了看她,终于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一言未发,走向罗汉床坐了下来。
“怎么了,还在生气啊?”走近他身边,娇声哄顺道,“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再不会了,啊?”
“五叔好些了么?你不是打算多住些日子么?”压抑着发自心底的怨恨,多一句话都不想。
“不是怕你胡思乱想么?”怯怯地扫过阴沉沉的黑脸,“我还在想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呵。。。。。。”耷拉着脑袋,笑而不答。
“笑什么?我本来就这么想的!”
“没事儿,没事儿了。”释然叹了口气,闷头卷烟。想要询问那晚的事,又怕自取其辱。
“你不是戒了么?都多长时间不抽了,咋又捡起来了?”一肚子怨气,恨他不爱惜自己。
“叨叨完了没?你比我妈管得还宽!”代答不理,“咔吧”一声点着了火。
“我这不都是为你好么?”委屈,泪腺过分活跃。他这么不冷不热的,她都低声下气的忍了,他还有完没完了?
“呵,为我好。。。。。。”笑容嘲讽,“行了,甭挣嚼这了,偶尔抽两口也死不了人。我一阵要见几个朋友,看能不能卖几套房子。”
“呃?那别墅么?有买主了?”
“嗯。”
“我陪你过去?”问得心翼翼。
“不用了,你歇着哇。长荣陪我去就行了。”心不在焉地弹了下烟灰,抬眼道,“抽空去看看你二姨夫哇,问问他们是咋把你爸给害了。偷情真不是甚好事,我替你爹不值!”
“他们?”
“是,几个人撺掇在一起把你爸给坑了。”掐熄了烟头,掸去飘落在身上的烟灰,“事情基本上已经清楚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相信对方能听懂他的意思。
“还打算结婚么?”十二分的敏感。对方那副淡漠的态度,着实让她心疼了。
“你看。”责任依然是责任,但爱呢?
晋长荣如往常一样哼着曲进了门,印象里,她叔总像是没愁事儿似的。而轮椅上的家伙刚好相反,难得看见一丝喜色。
“回来了?”晋长荣接过莫莉奉上的茶,大咧咧地调侃,“再不回来他翻呀!烟也抽上了,酒也喝上了,改干的都叫他干完了哇?”
“没喝酒啊!”晋三虎郁闷地白了兄弟一眼,即刻纠正,“可乐倒是喝了两瓶。”
“你就作死哇!”长荣假惺惺地抱怨,“不过这话看咋,不作也得死,我倒觉得你这会儿正常了。这二年念佛都念神经了!”
“呵呵,”侧目扫了眼莫莉,招呼晋长荣,“咱走哇,你推上我。”
“这推车的人都回来了,还用得着我?”左顾右盼,觉得气氛不对。搞不好是因为老邢安顿的那个女的。
“让她歇着哇,刚下飞机,累哇哇的。”
莫莉扒在窗上,眼看着两抹背影相继上了车,分明感觉到某人在有意躲着她。任凭他把话得再贴心,她还是能感觉那份疏远。
讨厌极了他现在的样子,干嘛那么假惺惺的?有什么不满就来嘛?狠狠骂她几句也好?这算什么?成心折磨人么?相处或是不相处了,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嘛!
睡到夜里才醒,听他在走廊尽头的客房睡了。看她睡得正香,叫人不要吵醒她。
哭了,扑在冰冷的大床上恨不能拿枕头把自己捂死。整个人像被掏空了,整夜的噩梦,眼看着迈巴赫走远了,她却怎么都拨不对车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