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龙走后,莫莉终于长长出了口气,靠着他背后坐了下来,一边翻看契爷送来的“马来国宝”一边问到,“那别墅怎么回事?怎么了就惹得你儿子唧唧歪歪的?”
“顶账的。里面弄得还不赖,就是地势太偏。价钱倒不贵,一套估个三四百万。”晋三虎含了片丹参在舌下,闭目仰在枕上。
“多少?”微微转头,扫了他一眼。
“七十来套。”幽幽叹了口气。
“两亿?”
“嗯,”轻轻点头,心里隐约有些委屈,“给的不少哇?够他吃一辈子的。”
“呵,卖一套就够吃一辈子了。”收拾起药盒,嘲讽笑道,“一顿一碗麻辣烫,住五环外的红砖楼,一个月两千,一年两万,再活一百年也就两百多万,绰绰有余。”
“这会儿还行么?”微眯起眼睛笑望着她——锦衣玉食,珠光宝气,跟刚遇见她的时候判若两人。
“行啊,怎么不行?我从来就是个穷人。走运继承了一笔遗产,几年下来也快败完了。这会儿账户上就剩三几十万,倒是把莫宝给养肥了。”想起莫宝手里的二三百万,郁闷地撇了撇嘴。
“那个范范玩玩可以,不能要!人长得不丑,心眼不咋地。”
“呦?”不可思议地眨巴着眼睛,“多新鲜哪!我还以为男人都以貌取人呢。”
“你把男人全当傻子了哇?不排除有些个二偪的,正常的心里都有本儿帐,甚个样的女人能娶,甚个样的逢场作戏,心里可明白呢!不能娶的就是不能娶,不清娶不娶的还是不大满意。”就比如胡梅,他喜欢是喜欢却从没动过要娶她的念头。他承认对方各方面都出类拔萃,就是不能交心。
“刚刚走的那个呢?”嘲讽一笑,“当初怎么娶进家的?”
沉沉一声叹息,“唉。。。。。。该咋呢?韩二蓉人不赖,就是嘴坏,好强得厉害。我总觉得人前半辈子跟着咱苦过,欠上人家了,凡是能得过去的就让着她。可能是把她惯坏了哇,不怕地不怕,动不动就泼死的闹,我是拿她没办法了。就这我都没想过离,老思想哇,觉得离婚可丢人。可后来出了那事,不离能咋?”
“呃?有相好的了?”忍不住八卦。
“呵呵,也是我自作的哇。”摇头苦笑,“人,我有她为甚不能有?”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互相睁一眼闭一眼,心照不宣不就完了么?”
“那就滚蛋!老子就这么不讲理。老子咋都可以,老子是带把儿的,女人出这事儿就是不行!”
“大不了分手。”轻蔑地白了他一眼,“除非你没有,你要给我带绿帽,我也得叫你变绿毛龟!”
“呵,随便。完了就分手,不是甚大不了的事。”扬手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你呀,真跟韩二蓉一样一样的。我有时候就想,好容易才摆脱了这份儿罪,这咋又找回来了?”
“本来就是嘛!凭神马你能花酒地我就不能,不公平!”
“我就一个原则,绌轨就分手,不管甚理由。”
“oo。”
“听不懂。”
“我也是!你要是有了新目标就坦白跟我,我主动让位儿,免得扯来扯去弄得不愉快。”
“这话我赞成,你也一样,有了新目标就跟我,咱先分了手,再跟新朋友到一块。缘分尽了,伤感情是迫不得已,甭再伤面子,要分手也和和气气的,我就这个意思。”
“呵,这话要是放在早两年,我八成已经恼了。”闭起双眼,悠闲地靠在他肩头,“我现在懂了——无常。你那‘和尚书’里写的,任何一段事物都有始有终,只是过程有长有短,可能三年五载,也可能缘定三生。如果只有三年,那谁也不怨,只怪缘分太浅,就算继续守在一起也不是因为爱情。”
“懂事。”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就想娶你!咱俩能交心,心里有话能明白,不像有些个女人混犟犟的,刚提个头儿就恼了,不到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