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没再话,扫了一眼他手上的滞留针,隐隐有些窝心。
心里很清楚这是因为什么,投标失利,前期的投入就算彻底泡汤了。百十亿的项目,要上下打通关节想必也是文数字。而一个好项目后期的利益损失更是无法估算,这些统统都是拜她所赐。可这不正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么?
始终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出了方才那样紧急的状况,她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来找他。她本可以去找雷仁,也可以调头去找even,可她连想都没想过,直接就开到了他家。
感觉自己快要被急剧跳跃的情绪撕裂了,阴谋得逞时的苦笑和远远望着他的热切,没有喜悦,伤感之外,只有更深切的伤感。。。。。。
被刻意地安排在客房,半夜里却突然睁开了眼,不顾一切此冲向他的卧室。
她做不到,做不到恨他!她不想接受这段突如其来的仇恨,想爱——狠狠地爱他!然后,死!
“大——”紧咬着下唇,神经兮兮地敲响了房门,“开门!你开门啊!”
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打了个激灵,晋三虎一手压着乱跳的胸口开了房门,来不及问话就被突然闯进房间里的黑影封住了嘴,被探入口中的舌尖挑逗着,只剩下招架之力。
“莫莉。。。。。。”急促喘息,心跳超负荷,担心直接被她送上西。控制,理智地推拒,“别。。。。。。别胡闹。。。。。。我不行。。。。。。”
“我要!现在!不是开玩笑的。”纠缠着他的唇瓣,肆无忌惮地摸向腰间。
“不不不,不行。。。。。。”连退了几步,仿佛见了鬼似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心情的关系,越是紧张越是不争气。
“为什么?非得叫我跪下来求你?”暴躁低吼,看起来十分伤心。
“不不,不是。。。。。。”郁闷地一声叹息,“唉,真不行!”
“不懂。”疑惑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就是不行嘛!这有甚不理解的?”尴尬地抓耳挠腮,“心乱,没那想法!”坐回床边点了一支烟,将视线甩向窗外,忽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连满足人家一下都做不到,活得还有什嘛劲哩?
“就问你为什么不行呢?”拉着一张脸,挨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不为甚,一直不行。”不愿再提及此事,厌烦地搪塞。
扬起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养了四五个女人,你你一直不行?纯摆设么?还是,对着我就不行了?”
瞥了她一眼,觉得心烦透顶。谁知道什么原因?它不硬就是不硬!
逼视了他许久,抹着眼泪站起身,“我知道我不好看。行了,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了。”一路哽咽着冲出了房门。
晋三虎再次拿出一支烟,对着了火,不由怀念起在湖州那晚的良好感觉。暗暗有些后悔,就不该跟她磨叽,难得那么好的情绪。。。。。。
次日一早,见丫头一走就打电话给晋长荣,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斟酌了半晌,刻意压低嗓音,“有甚药了?那方面的。”
电话那头夸张怪笑,“咋?喂不饱了?”
“唉!愁死我了。。。。。。”大手在黑脸上狠狠揉了一把,“弄不成,咋办呀?”
“不至于哇?”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病了一场就成这样了?
“真话,彻底没想法。”生不如死,脸也没了!
笑声奸佞,“那就甭弄它了,好好念你的经哇。赶明儿把头一剃,修成正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