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幕有如落地碎裂的茶壶一般青绿色的液体四处飞溅,水幕的边缘都在嗡嗡颤动不已,那四溅的液体却犹如被施了仙法的覆水般倒收而回,眼看着便要汇合到一起,宋希濂三人的第二击又已到达,轰然声中水幕被炸散之势较之前更胜三分,却又纷纷被倒吸而回,这等景象在众人眼中简直是蔚为奇观,三人连续攻击了十招,水幕每一回似乎都要被彻底击毁,却又顽强无比的拼凑向一起,三人都不由得心头火起,各自全力猛击,水幕被炸散之势更烈,却最终又复合起来,三人全力之下竟然仍是无法将其攻破,宋希濂三人都是暗暗惊奇不已,宋希濂更是惊叹出声:“想不到这水幕竟然这般难以对付!”余承恩笑道:“看来这是着我们要出绝招了。”见宋莫二人都已在准备余承恩赶紧道:“莫大侠功力还没有恢复到一半吧,宋千户也不要急于出手,先由余莫用刀芒试探一下,二位且先看看效果如何?”宋莫二人自然是点头应允,余承恩大喝一声,一道五寸刀芒破空而出,刚一接触水幕便即炸裂开来,那水幕中大半以上的液体都是瞬间便被炸离了水幕,如同万千陨石划过天际,飞射到了后面墙壁之上,却没有顺着墙壁溅落下来,反倒凝而不散,竟然又纷纷倒飞而回,重新融入到水幕之中,余承恩没有再度出手,与店内所有人一样都是愣愣的看着依旧流淌如故的青绿色水幕,满脸的难以置信,又与宋希濂莫季聪互望一眼,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后面骆养性更是大叫起来:“不会吧!余护卫刀芒都出手了,这这水幕还是没事?这怎么可能啊?按说余护卫这一刀,就是那明黄色的水幕都可以破解了的。”孙耀祖惊叹道:“今次天地异象举国皆见大异寻常,而这水幕在余护卫刀芒之下都不能将其攻破,这难道就是它不同寻常的地方?”就连那一直很少出声的锦衣卫千户梁好古都咂舌道:“怎么会啊?这青绿色水幕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连刀芒都攻之不破,莫非我等今日要白来一趟了?任由这幻境之内的宝物再次流落在外?”
宋希濂双眉深深凝结而起,满脸凝重之色,缓慢而低沉的说道:“二位准备好,我等绝不能再留手了,务必要一击得手,成败在此一举了!”莫季聪早已经跃跃欲试,余承恩却是深深看了那水幕一眼,在宋希濂“动手”二字即将出口之际伸手拦住宋希濂说道:“且慢,”宋希濂都已经提到胸口的一股内气被生生打散散回丹田,一时间只觉得难受无比,心中激恼之下便待喝问余承恩,余承恩挥手拦住宋希濂,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叹道:“看这样子即使你我三人拼尽了浑身力气,到时候仍会无功而返吧!”宋希濂愕然道:“余护卫此话怎讲?”余承恩想了又想,众人都已等得有些心急,骆养性甚至要出声催促,余承恩方才缓缓说道:“刚才那三个锦衣卫连番攻击之下那水幕似乎便要溃散一般,到你我三人出手,虽然那水幕更是不堪重负,随时都要崩溃一样,等到余某以刀芒出手,那水幕似乎都要散了架一样,可最后又如何,还不是依旧如故,这水幕不会是有什么灵性吧,能够遇强则强,对于不同敌手能采用不同的手段,还能引诱对手不断对其攻击耗损对手功力,最后使对手怅然而返?”众人无不愕然,就连宋希濂都是满脸的惊疑不信:“怎么会?这怎么可能?那水幕怎么会有灵性?”余承恩使劲摇了摇头,又仔仔细细看了水幕一眼,喃喃道:“诸位没注意到那水幕始终散而不乱韧劲十足么?余某老是觉得这水幕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莫季聪喃喃道:“这么说起来,莫某也觉得这水幕有些古怪了!”宋希濂看着水幕直发愣,众人无不凛然,骆养性连连皱眉终于开口问道:“余护卫是吧,你可有什么办法么?我等总不能耗在此地,要知道这幻景开启不过一个时辰,被这水幕耽误太久,到时即便攻破这水幕,大家也没有时间前去寻宝了呀!”
余承恩又想了想,征询的向骆养性问道:“莫非我等攻击的点位不对,不是这水幕的正中点?”骆养性急道:“这不可能啊,以前但凡出现幻景都是攻击正中心点的,多能将其破开的啊!”宋希濂却是苦笑了一下道:“嘉靖三十四年以前除了预示天地至宝出现所在的紫色水幕幻景,其他三种幻景我锦衣卫皆能破除幻景取宝,而自嘉靖三十四年始,所有宝物皆与我锦衣卫无缘,即便是那最容易攻破的赤红水幕幻景,我锦衣卫或不能赶到宝物出世所在取宝,或攻不破其水幕与宝物失之交臂,都指挥使大人没有注意到吧。”骆养性愕然愣住,呆呆的看着宋希濂却是答不上来,锦衣卫千户黄成光接口道:“若非宋千户这么一说,我等还真没有注意到,自嘉靖三十四年之后朱红水幕幻景一共出现了出现了(宋希濂代为回答道:两次),我锦衣卫还真是都没有攻破幻景致使宝物纷纷流失,那红色水幕虽说以我等之力便可破去,但其内宝物不过一枚,我锦衣卫便没有多加留意,而其余三次出世竟然都是明黄水幕,当时我锦衣卫没有宋千户这样的修炼出刀剑之芒的高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幻景开启又关闭,致使其中三皇至宝与我锦衣卫失之交臂,后来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