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疗伤一个星期后,我从沈冰口中得知魏勋和珊珊要去帝都办婚礼的事儿,其实这两人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在意的是,这么大的事情,某人是不是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时,我就知道我这疗伤是一点用途也没有。沈冰不愧是我的闺蜜,了解我的心思,把我没问出口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简而言之,就曾子默没跟着他那好妹妹一起去帝都。
这点倒是不符合常理的,我琢磨着,我之所以决定主动出击找曾子默的麻烦,一方面,也是跟他没有回帝都有关系。
气愤大于关心的时间,我时时刻刻都在准备战斗着。
在家疗伤的时候,我当然没有忘记匡明宇给我介绍的大案子,自从和曾子默撕破脸,我和罗蒙也变得公事公办了,我给他打过两个电话,都只谈了公事,而且,我故意将嗓门扯得老大,告诉他即使没有曾子默,我陈天喜依然活的很好。
平面图出来的时候,我和王师傅去了那套大房子。王师傅在施工上很有经验,再加上他和那些建材供货商十分熟悉,能拿到物美价廉的装修材料,以至于我少费了不少心。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没有靠曾子默的关系单独进行的项目,我当然要加倍努力,向某些人证明,没有他,我一样能把工作办好。
一周后,我按时去了公司报告。其实我早料到大伙儿会关心我的私生活,索性半开玩笑的说:“那家伙是中看不中用,被老娘一脚踹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罗蒙正巧从茶水间走出来,听得一清二楚。其实我说的时候也是图一时口快,想着罗蒙会到某人那里告状,我的心又悬着。
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等了一天,曾子默那里是按兵不动。
其实我也明白,人家对你没意思了,你还指望对方因为你一句话心慌意乱,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可曾子默越是淡漠,越是增加了我对他的厌恶。
这些天我一直在脑海中策划着和曾子默见面的情形,导致了我这人睡眠质量直线下降,我去医院找匡明宇帮忙弄点安眠药,不料被他发现我为情所困的事实。
匡明宇告诉我,积压的情绪必须得到释放,否则时间久了,会引起各种心理疾病。
我问他怎么释放,匡医生老谋深算的说:“这个,你自己不是有了打算了吗?”
鉴于匡医生对我这个病人如此爱戴的份上,我决定拉着他一起,给我壮壮胆。好在匡明宇这人菩萨心肠,悬壶济世,一口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等我策划着如何跟曾子默偶遇时,我才忽然发现,我对曾子默的了解,真的挺少的。除了vics酒吧之外,我不知道还在哪里能够遇到他。
于是,我特意船上了许久没穿的黑色蕾丝连衣裙,挽着匡明宇的胳膊大摇大摆的进了酒吧。
喝酒,聊天,我坐在角落里,时不时的看了看人群,却没见到曾子默的身影。
匡明宇笑我的太傻,说:“你这哪里是在宣战啊,明摆着是来邂逅的。陈天喜,你信不信,说不定你在意的那位,就在某个角落盯着你。”
我急忙正襟危坐,左看看右瞅瞅,小心翼翼的问:“他在哪里啊?”
“我是做了个假设。”匡明宇白了我一眼,说:“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要他发现你吗?我倒是有个主意。”
我好奇的看着匡明宇,见他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来了个绅士的鞠躬,说:“陈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我也没想太多,就伸出了手。匡明宇拉着我去了舞池,一只手搂着我的腰部,一只手托着我的手,随着节奏跳了起来。
匡明宇比我高出一个头,我平视的话,就能看到他的下巴。以及,下巴以下的位置。
以前我只觉得,他只是个医生而已,咱两这么拉近距离,倒是让我注意起了他的性别。
尴尬是有的,何况,匡明宇好歹也是他们脑科的男神,那长相,真不是我夸张,用一表人才文质彬彬这类词语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一段舞跳下来,匡明宇是过了瘾,倒是我不大自然。
回到座位上,我又看了看周围,依然没见曾子默,匡明宇见我这个样子,立即笑了我,我埋怨他指导不利,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吧台上坐着一熟悉身影。
那不是曾子默,又是谁?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那姑娘的胸是胸,腿是腿的,外表绝不在我话下。
我看不到曾子默的表情,只是瞅着那姑娘时不时的勾起大腿朝曾子默的腿上蹭,我那火气,蹭蹭蹭的就往上升。
我大概只犹豫了一秒,拉着匡明宇就朝吧台走。而且,更牛叉的是,我什么位置都没选,就选了曾子默身旁的位置坐下。
“一杯轰炸机。”
我听沈冰说过轰炸机这玩意,据说口感辛辣,我点它的时候就觉得名字霸气,最好能把身旁这两位直接给炸了。
不不不,还是炸了那姑娘吧。
匡明宇一如既往只喝冰水,我们面对面坐着,我的后背就是曾子默。
然后,我听到他姑娘娇滴滴的说:“你不知道吗?掌纹里有条情感线。能预测你的情感状态。”
“是吗?”曾子默声音冷漠,不过明显带着好奇。
“对呀,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那姑娘相当主动,我用余光扫到了她的手,正在拉着曾子默的手。
曾子默臭不要脸的就递上去了。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