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王氏应该在那顶轿子里面,盛宁松顿时激动得热血沸腾。
他终于要给这个不可一世的嫡母一点颜色看看了!
惹恼了他盛宁松,可没有那么好相与!
盛宁松忙对旁边的文五副将道:“五将军,您快去抓她!她就是盛七的夫人,我可以作证!”
盛宁松现在根本就不认盛七爷是他爹,只一心攀附昌远侯府。
只要王氏和小枸杞都死了,盛七爷也死了,这盛国公的爵位。就是他的了!
文五和文六对视一眼,将手扶在腰刀上,往前走了一步,拦住周怀轩他们的去路。拱手道:“威烈将军,卑职有公务在身,请行个方便。”
周怀轩两眼平视前方,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继续纵马前行,往他们两人身上踏过去,当没有看见马前有两个人一样。
文五和文六没料到周怀轩完全不搭理他们,一愣之下,就看那匹高头大马往他们身上一头撞了过来,吓出一身冷汗。忙各自往左右两边就地一滚,才躲过周怀轩所骑的骏马的践踏……
两个人面如土色地被手下扶了起来。
刚才的生死一线,实在是太吓人了。
周怀轩的小厮周显白纵马上前,皱着眉头道:“你们是谁?做什么要挡住我们大公子的路?”
文五和文六苦笑不已,气势更低。点头哈腰地对周显白道:“那个……这位小哥,我们是执行公务,执行公务,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卑职。”
周显白打鼻子里哼了一声,傲慢地道:“执行公务?难道你的公务是要拦着我家大公子不许走路?”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文五忙道。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文六跟着解释。
“那就是了,你们执行公务。关我们屁事!趁早让开,别挡我们神将府的道!”周显白趾高气扬地说完,手里的马鞭凌空抽了一记,嗖地一声脆响,炸的人耳朵都快聋了。
文五和文六见这小厮模样的人将“神将府”的名头都搬出来了,心里都有些打鼓。
可是侯爷吩咐下来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想到侯爷对他们说过的话,这两人对视一眼,咬了咬牙,再次上前拱手道:“对不住了。卑职执行公务,今儿一定要抓这几人去复命!”
周怀轩回头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抓谁?”
文五鼓足勇气,指着王氏的轿子道:“就是畏罪潜逃的盛家三口人!”
“畏罪潜逃?”周怀轩皱起眉头,“拿刑部的传票看看。”
盛宁松跟着站出来,大声道:“要什么刑部的传票?我可以作证!那轿子里的三个人,就是畏罪潜逃的盛家人!她们有罪!快抓她们!”
周怀轩抬眸瞅了他一眼,“你是谁?”
周显白忙道:“大公子,这就是盛宁松。盛家的……庶长子,不过,听说其实不是盛七爷的种,而是盛七爷在乡下纳的妾侍偷人生的野种!”
盛宁松和盛宁芳的身世,因为王氏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隐瞒,盛国公府的丫鬟婆子都知道,自然别的府里都知道了。
神将府更不例外。
盛宁松涨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手臂道:“谁是野种?胡说八道!你才是野种!”
“原来是你。”周怀轩点点头。他记起来,在山上小石屋的时候,王氏和盛思颜对他说过,都是拜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所赐,她们才匆匆逃离盛国公府,躲到药山去。
“是我又怎样?她们就要被定罪了,识相的快点把她们交出来!”盛宁松只知道昌远侯府厉害,对一直低调沉默的神将府不是很了解,一下子冲到周怀轩的马前,冲他挥舞着拳头。
“盛国公府这两个月,都是这盛宁松在掌管。”周显白凑到周怀轩身边,又说了一句,还做了个“妙手空空”的手势,表示盛宁松手脚不干净。
周怀轩眯了眯眼,纵马上前,手里的马鞭闪电般挥出,一鞭抽在盛宁松的脑袋上,如同对付的山间的野狼一样,将他打得脑浆迸裂,当场身亡。
“杀人了!杀人了!”人群鼓噪起来,有人四下奔逃,也有人依然不怕死地在一旁看热闹。
周显白在一旁冷笑道:“杀人?这就叫杀人?真是没见过世面!这人冲撞我大夏皇朝堂堂三品威烈将军,理当军法处置,死得活该!”
盛思颜在轿子里听见外面的声音,忙将小枸杞的耳朵捂住,继而脸上又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她真没想到,一回城,周怀轩就帮她们解决了内贼的问题。
这盛宁松,早就该死了!
周怀轩一鞭子抽死盛宁松,并不放在心上,若无其事地转头,继续追问,“刑部的传票?还是大理寺的公文?”
没这些东西,凭什么通缉别人?!
“呃……”文五和文六又互相看了看,从怀里掏出昌远侯府以前通缉盛家人的告示,“在这里。”
周怀轩没有接。
周显白上前从他们手里夺过来瞧了瞧,一把撕碎了扔在地上,“这个东西早就作废了。”然后拿马鞭指着城门口的告示,道:“那才是新告示!你们没长眼睛?怎么当差的这是!”
城门口的告示,正是昨日周怀轩让城门口的守军重新贴的一张,声称谁敢杀盛家一人,他就要灭谁满门的告示。
虽然刚才周怀轩杀盛宁松立威的手段果断狠辣,一下子将昌远侯府的人都震住了。
但是文五、文六也知道,侯爷已经找这周小将军的爹神将大人周承宗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