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合拢了扇子,凤眼微动,深看了阿素两眼,直说:“有意思,真有意思。连我的喜好都摸清楚了,看来功课做的很深,不错不错。我想装个逼,也不成了,咳咳咳。居然能在云关遇到你这样的妙人,真不枉此行,这个弯拐的不错。”
容白看看众人,声音亮了不少:“打赌可以,可要先说赌资。你说了你的要求,那得听听我的。”
“按我的规矩,你站住不动,我要好好瞧瞧,你是哪根葱。”
不等阿素答应,他忽然附耳过来,甩开扇子,堪堪挡住了众人的视线,炙热的气息吹在阿素耳侧,带着丝丝邪魅。
阿素忍不住往后移了几步,容白却跟着往前几步:“若你输了,可要把你身上这件烟青色肚兜送给我。哦,你今天穿了束胸,没有肚兜。”
见阿素耳根成功变得通红,容白忽然笑了,声音再压低,低沉又带着迷人的磁性,却让阿素的脸热了不少。
容白靠得很近,落在别人眼里,他们两个就像情人在依偎呢喃。
“是不是好奇我为何知晓?你能猜出我和景蓉的身份,自然也能看出景蓉是女子。你装得确实有七八分像,易容术也的确精妙。可别忘了,每个女子身上都有独一无二的体香,这是上天赋予你们的礼物。幽幽的处子香,用药粉进行了遮掩,可你到底是女子,不可能完全抹掉。”
容白又凑近嗅了嗅,叹道:“还有点药草的味道,混合着处子的清香,这香味,竟如此好闻。那块黑木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自然不知道你是女儿身,还当你是毛头小子,真真荒唐。不过你遇到了我,一个特别懂行的我。就活该倒霉了。”
阿素这才明白,刚才他莫名说出的‘好小’,是什么意思……
阿素从未被人这么轻佻对待过,心下大怒。手想也不想就朝容白甩去。
容白却好似知道她会这么做,在她扬手的瞬间,就捉住了她的手,还顺势反剪到了后边儿。
藏青色的棉质衣袍从容白鼻间扫过,带着淡淡的味儿。
容白眯着眼睛想了想。声音不急不躁:“居然还带有海棠花的味道,我第一次在女子身上闻到这样的香味。是含苞待放的嫩海棠,花香轻袭,暗香浮动,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曾茗看到了容白的轻佻举动,想走过来,却被两个人按住。连带绿宜,也被制伏住。
阿素只觉得被握住的部分,滚烫又难耐。她的皮肤,自出生起就是冰冰凉凉的。虽隔了一层布料,但来自容白手掌心的灼灼热度,混合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及若有若无的熏香味,让阿素的心跳快了两拍。
她使劲挣了挣,纹丝不动。耳侧不断飘来容白的声音,越来越难听……愤怒代替了理智,从未有过的委屈翻江倒海而来,阿素猛地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容白的手。
容白巧妙躲开。阿素咬了个空。
容白顺势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阿素与他直视。他啧啧有声:“天下居然有人知晓我的身份,见到我的容貌,不想着投怀送抱。竟然张口就要咬我的人。”
绿宜被月央捉住了手,见师姐被捏住了下巴,整个人炸了:“放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师兄!你听到没有,你个淫、贼!你个登徒子!”
容白转头看了绿宜一眼,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如春风拂面般和煦。
“淫、贼?好新颖的称呼。我没龙阳之好,你师兄又是带把的正经男人,敢问小兄弟,这‘淫、贼’二字,从何而来?”
他的目光又落在绿宜胸前,意味鲜明。绿宜顺着他的目光,眼睛也落在了自个儿身上,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脸顿时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张着嘴说不出话。
她眼里滚出了泪,巴巴看着曾茗。
曾茗肩膀一动,就要扑过来,容白出声:“我劝你最好别动,曾神探。”
短短八个字,却让曾茗身子一定。他听到了抽兵器的声音,还不止一个。
阿素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容白继续打量阿素,见她眼角微微有了湿意,不禁连叹了几声:“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真不经逗,才逗了两下就泪眼汪汪。旁人看了,还真以为我怎么你了。”
他又俯下身,声音暧、昧:“就你这小身板,要什么没什么,瘦得跟麻杆似的,我还真瞧不上。就是送到我床、上,我还怕硌到自己。”
他肆无忌惮的,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将阿素看了遍。他的重瞳闪出足以迷惑人的光华,阿素只觉得身上这层衣料根本抵挡不住他犀利的眼,自己好似被扒了个精光,以卑微,屈辱的姿势呈现在他面前。
她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束缚,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还是太小看他,高看自己了,容白这样的老狐狸,早就挖好了坑等她跳。她再聪明,知道再多,在他面前,就跟小孩子玩泥巴过家家一样,不堪一击,连对手都算不上。
往他枪口上撞,提出打赌,果然真如他所言,自不量力。
她更忘了,容白之所以与北夜王齐名,除了掌握了容、盛两国的军政大权,另外一层原因,就是他们一个德性——极其好、色。听闻他府内姬妾成群,环肥燕瘦,玲珑多姿,各式各样,一应具有,还不带重复,堪比武帝的后、宫。
这些美人,有武帝赏的,有大臣送的,还有他搜罗的。凡是美人,他都一一笑纳,从不推诿。容府有两个地方非常出名,一处群芳院,一处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