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厌恶的撇一撇嘴,她这般样子,自己选择和她站在一起,当真就能成大事?怎么想都觉得叫人生疑。--
呼出一口气后,芷晴道:“你毕竟也是太子殿下的人,清妃再胆大,也不敢对你怎样。本妃只是在想,她为何要如此待‘玉’英呢?”
蓉婉思索道:“可会是因为‘玉’英做事不稳妥,所以清妃才会如此对待?”
芷晴摇头,并不看好这个想法,“我不觉得,清妃虽然狠毒,却也不至如此。唯一……”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低声道,“婉妹妹,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玉’英的血有什么特殊的功效,所以清妃才需要划开她的‘肉’,以用来取血?”
“姐姐,这种说法虽然听上去有些离谱,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啊。妹妹从前与清妃接近时,从未听说过她的哪个宫人受到过这种苦。唯独能说得通的,便是清妃需要‘玉’英的血!”
‘玉’英……‘玉’英……清妃究竟要用她的血来做什么?芷晴不由又想起金雀殿那个恐怖的密室,这其中也有什么瓜葛?
蓉婉侧耳听得不远处好似有歌声,眼睛一亮,建议道:“姐姐,咱们去前面看看罢。你这样一味的想,到头来会越想越想不通的。指不定多走走多看看,灵光一闪,这思绪就被打开了!”
听她言之有理,芷晴颌首依允。
一路沿着满池荷‘花’走去,前方是一片的槐树成荫。银铃般的歌声应该就是从槐树林下传来,芷晴蓉婉二人相持一笑,姗姗而去。
唱歌‘女’子妙身藏于高高的槐树后下,芷晴的方向恰好是侧影,远远看去,身形仿画中出,淡‘色’紫衫,身高居中,可见是个极美的美人了。芷晴轻轻偏头看朝蓉婉,笑问:“想过去瞧瞧么?”
蓉婉一向不喜宫中有姿‘色’在上上等的‘女’子,见了唱歌‘女’子,心中自然是犹如打翻了的五味瓶。听到芷晴询问,她回过神,讪讪笑道:“既然来了,过去看看也好。如此一个美人胚子还真是少见——”
芷晴莞尔一笑,又上前了些,方才朗声喊道:“不知树后的妙音姑娘是何人?隐树后僻静之地而唱,且不是要淹没了姑娘的莺吼?”
树后‘女’子应是没料到此地会有人来,不由一惊,急忙转身后,仓促一个行礼。只听芷晴“呀”一声,连退后几步,脱口唤:“是倩昭仪?”
倩昭仪微微一笑,却不似平日那般亲近,只规矩道:“太子妃安好。”
芷晴笑‘吟’‘吟’的拉过她,柔声道:“从前竟都不知道,哉獍愫锰。”不仅她又嘟起‘唇’,有些不满,“只是昭仪未免也太偏心了吧?有时间一个人躲在这里唱,居然还不叫上我,你是觉得本妃不配听啦?”
“娘娘……”倩昭仪红着脸想挣脱开芷晴拉她的手,如此慌张失措,叫芷晴心下犯疑,“倩昭仪,你今日怎地怪怪的?连见了我也要如此生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倩昭仪憋红了脸,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声提醒,“太子妃是没见到,还是故意不愿相见?”
“什么?”芷晴一时木讷为曾反应回神,另一个男声如从天而降,吓得她几‘欲’要魂飞魄散。
“芊芊你是要把朕视作了空气不成?”
芷晴‘腿’一软,下意识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呆愣道:“皇上恕儿臣死罪,儿臣一时被昭仪娘娘歌声吸引,未曾环顾四周,儿臣有罪。”
皇帝微笑伸手,关心道:“跪久了对孩子也不好,朕会治你什么罪?快起来吧。”
“多谢皇上体谅。”芷晴轻轻抬眼,瞧那支伸来的手,她愣了许久,最终还是扶上了锦宜的手,缓缓起了身。
皇帝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蓉婉对皇帝是有畏惧之心的,毕竟这个男人才是皇帝,只要他一句话,也许自己的生活就会翻天覆地。她也知道,这个地方并非是她可多留之地。于是她上前,凑身到芷晴耳旁,颤声道:“姐姐,咱们出来得时候也够晚了,咱们还是走吧?”
芷晴转首,旋即有‘春’风般温和的笑容蔓上脸颊,“儿臣出来的时间不宜太长,皇上……”她骤然又意识到了什么,改口,“倩昭仪甚会照顾人,父皇可要好好儿珍惜,儿臣先告退了。”
皇帝淡淡开口,却是声音响亮,“朕许久为见芊芊了,芊芊多呆这一时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说着他冷眼看向颤抖的蓉婉,吩咐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朕想与芊芊多说些话。锦宜,你陪着曹侧妃。”
蓉婉抗拒不得,转首离去。锦宜咬着‘唇’,愣愣的犹豫甚久,直到皇帝就要开口说第二遍,她终于离开。芷晴稍稍抿一口‘唇’,眼眸无意间扫过倩昭仪的脸庞,她当真是与自己愈发像了,尤其是穿上了这身紫衣。如是错觉,会有一刹那间,以为她就是自己。
可芷晴更注重的并非倩昭仪这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孔,而是她眼中若有若无的恨意。除了皇帝的情意,还有什么会使倩昭仪对自己如此痛恨了?
皇帝得罪不得,倩昭仪亦是。她不害怕倩昭仪,只不愿让自己多一个对手。
“父皇,儿臣已经说过,儿臣不喜芊芊这名,更不喜《越人歌》。”她敛衣郑重下跪,“儿臣愿父皇只当儿臣为您的儿媳,父皇若不能允,儿臣甘愿长跪不起。”
皇帝沉默良久,忽而失笑,“你这是在做什么?朕喜欢见草木芊芊的样子,朕见唐姬,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