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贼朱棣一脉宣宗归天后,其子继位,年才九岁,我曾祖父不忍欺他幼弱,迟迟未动手,想不到后来发生‘土木之变’,明英宗被‘蒙’古瓦刺军。更多w. 。首发地址、反着念 ↘↙国遭危难,我曾祖父以社稷为重,毅然抛下家仇,与朝野军民同仇敌忾,共御外侮,施展绝世武功,连刺杀瓦刺悍将三十余员,最后潜入其首领也先的大帐,掷匕示警。瓦刺后来撤军,于谦忠肃公京师保卫战得胜,固然主要缘于于忠肃公临危不‘乱’,筹划周全,指挥得力,朝野军民众志成城,决死抗击,我曾祖父的功劳却也不少。
“其后,鉴于‘蒙’元残余势力对中国威胁实在太大,我曾祖父主动深入塞外,施展武功计谋,恩威并用,一方面收服其众,一方面利用他们各部落之间的嫌隙,暗中制造事端,挑动他们互相猜疑,自相残杀。太师也先与其汗脱脱不‘花’反目,与脱脱不‘花’之弟阿噶巴尔济释‘交’恶,哈丹特穆尔丞相、阿拉克丞相发动兵变,也先被杀等等皆是我曾祖父的从中促成。接着我祖父也投身其中。英宗之后,终于崇祯,‘蒙’元势力始终未能强盛起来,与我先辈作为实有莫大关系。
“迨及嘉靖朝,嘉靖‘迷’信丹‘药’方术,用人‘忽智忽愚,忽功忽罪’,朝政‘混’‘乱’,我祖父正‘欲’施用手段,取而代之,想不到‘南倭北虏’兴事,国家再度处于危难,百姓罹倒悬之苦,我祖父秉承先祖遗风,后家仇,先国难,又放弃了初衷,以全力对付外患。到了我父辈,也一直致力于此。
“我是在万历年间出生,这时万历又被建州东虏和各地民变闹得焦头‘乱’额,我体念同宗,遵从父愿,未投井下石,反不时助其一臂之力。昔年魏忠贤‘欲’篡位,得到当世号称武林第一高手李朝钦的赞襄,我在他‘阴’谋即将发动,情势万分危急之际,深入其藏身处,将二人诛却;宁远之役,火殛努尔哈赤;沈阳宫中,手刃皇太极;京城虎‘穴’,了断多尔衮。”
方杰听到这里不禁失声喊道:“努尔哈赤、皇太极、多尔衮原来是你暗害的?”这三人当年死因不明,天下猜疑,以至后来成为着名历史悬案,想不到在这里解开。
方杰对着朱九重深深一躬,诚恳道:“不知道前辈一脉仁义相传,体念苍生,靖边保国、抗击胡虏,泽被天下,多有得罪,还请恕过。”
朱九重拱手还礼,虽然面上仍无表情,但方杰已能感到柔和了许多。就见他转而对闯王道:“你灭了大明,我也冒昧禁锢了你,就算一报还一报,恩怨两清,互不相欠。”
“这么说,当年闯王是被你劫持了?”李岩禁不住骇声问。
“不错。”朱九重坦承道。
李岩霎时脸‘色’煞白,宛遭雷击。
方杰十分体量李岩的心情,当年他们正处在胜利的巅峰,突然形势直转而下,功败垂成,一切只缘于义军内部出现‘混’‘乱’,想不到原来是这个惊天原因:闯王被劫持,不再主政!
方杰怕他引起太大注意,以致暴‘露’,转移众人注意力问朱九重道:“前辈,恕晚辈冒昧,敢问方才前辈垂示的‘闯’字隐谜和‘有’字字谶从何而来?”
朱九重一怔,心想这人目光犀利,‘洞’烛幽微,心思缜密,当真厉害。微笑点点头道:“这要从崇祯身上说起。崇祯十七年三月,京城被围,”说到这里,眼睛看着闯王。
闯王身子一震,目光瞬间神采照人,接口道:“三月十七日。”这是他一生辉煌的顶点,记忆尤其清晰。
方杰暗暗看了李岩一眼,见他漠然站立,面无表情,但分明感到他心中慷慨悲壮,‘胸’臆难平。
“就是这一天,你派出的使者,被我除掉,却不是因为我祖上与老贼朱棣之仇……”说到这里却停住了口。
方杰知道定是他的理由犯着闯王的忌讳,不便明言。却听闯王接过话毫无芥蒂道:“是不是觉得我李闯王‘乱’世贼子,祸害天下,荼毒生灵,罪大恶极,只可杀,不可赦,若不能够,则‘玉’石俱焚而已,岂容媾和!”
朱九重面‘色’傲然,显然予以默认。
李岩冷冷道:“难道天下只该你朱家一姓世代霸占不成?”
朱九重一时语塞,不知当如何驳斥。顿了顿才道:“中原陆沉,山河破碎,君死社稷,乃理所应当,岂能与仇雠媾和!”
方杰叹口气道:“崇祯因此身死殉国,得享令名,而鞑子也因此入关,夺占了汉家天下,两下相比,不知孰轻孰重?”
朱九重默然,自是心有反思。
方杰唯恐其太尴尬尴尬,将话带过去道:“闯王进京后什么情况呢?”
“三月十八日,崇祯知道大势已去,心‘性’‘激’变,开始疯狂杀人,贵妃、几个嫔妃、小公主都被他杀死,待其杀长平公主时,被我赶到,发石子相救,只是距离太远,仅把他的剑打歪,砍断了公主的一只胳膊。他见有外人来,惶恐万分,顾不得再行杀戮,慌忙逃走。
“我远远缀着,就在他如没头的苍蝇‘乱’窜之际,忽有一个老太监进言,说当年朱棣老贼听从道衍和尚之语,遗下一卷锦囊,令内宫太监掌印暗中掌握,代代相传,非有天大的祸事降临本朝,不能让皇帝知道。
“崇祯急命那太监取了锦囊来,随即就直奔奉先殿。这奉先殿是天子家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进去后,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