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双玉不愧是胡双玉,她已经从之前的慌乱中沉静下来。站起身对小涵说:“这没你的事,别多嘴就行,余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只见她掏出手机给公孙雨晴打了个电话。
“喂,我是公孙雨晴,你是哪位?”
公孙雨晴忐忑的问着,她怕又是记者,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瞧你小心翼翼的,是我,胡双玉。”
“哦,胡双玉,找我有事吗?”
“你这会儿忙吗?来我这边一趟。”胡双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她如果生活在战乱的年代,应该是国民党特务那一个级别的。
第一次被胡双玉以朋友的身份邀请她上去,公孙雨晴简直有点儿受宠若惊,她哪里还敢迟疑,爽快的说道:“没问题,你等我哦。”
放下电话,公孙雨晴就去了胡双玉那里,一路上她都在想:“胡双玉叫我会有什么事呢?算了,还是先去了再说吧。”
胡双玉是南宫宁墨的秘书,当然她上班的地方也在总裁办公那一层,下了电梯,放眼望去,宽敞到惊人的办公室让人瞠目结舌。正寻思着胡双玉在哪儿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公孙雨晴,过来,我在这边。”
说话的人正是胡双玉,她的热情跟之前的横眉冷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公孙雨晴听到这热情的声音多少有点儿不适应。
她会不会像郭彩铃之辈一样,每次给她一颗糖吃之后就肆意的打击报复呢?唉,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受虐惯了呀,就见不到别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儿,又在这胡思乱想的,让人知道了可不好,再落得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罪名就不划算了。
还是阳光一点吧,郭彩铃这样的人怎么能跟胡双玉相提并论呢?与郭彩铃比起来,胡双玉更多了一份善良和乖巧可人,她是不会对自己做出过分的事情的。
想着想着,公孙雨晴的脚步已经迈进了南宫宁墨的办公室。
胡双玉并没有抬头看她,她弯着身子在地上寻摸着什么,公孙雨晴说:“胡双玉姐,你找我有事吗?”
“哦,你先坐哦,我呀,新买的指甲油,颜色可好看了,正好买的多,送给你一瓶吧,不过你稍微等我一下啊。”
她边说边弯腰朝桌子底下看,公孙雨晴热情的问:“胡双玉姐,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呢?”
“是啊,你看我真不小心,我的戒指滚落掉地上了,找了老半天了,还是没有看到。”她装出很着急的样子。
“我来帮你找找吧。”公孙雨晴的热情无处不在。
“哦,好啊,你帮我看看这里,这下面看看有没有?”胡双玉用手指了指沙发底下。
要想弯下腰去沙发底下找东西,实在有点儿不容易,紧挨着沙发的地方就是南宫宁墨放置玉器观音菩萨的地方,刚刚小涵就是因为不小心才把这个物品打翻的,结果摔坏了,虽然现在表面看上去完好无损,如果不知道的人稍稍碰一下桌子,被放置上去的那一部分玉石很容易再次掉下来。
事情正按胡双玉希望的那样,还没等公孙雨晴弯下腰,胡双玉用脚一绊,公孙雨晴的半个身体趴在了桌子上面,当然受重心偏移的支配,整张桌子也成倾斜状态,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无一幸免的滑落在地。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玉石观音重新躺到了地上,这下,胡双玉总算可以偷着乐了。
她的眉毛上扬,好像要向全世界宣布,她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替罪羊,几秒钟后,只剩下公孙雨晴张着大嘴巴惊愕的趴在那。
她顾不得疼痛,赶紧站起身去看被摔碎的玉观音,这时,从家里急匆匆赶来的南宫宁墨正好一脚踏进办公室的门。
本来情绪就不好,刚刚在家跟老妈吵了一架,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真的要气炸了。
其实他心里有个疑问,公孙雨晴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儿?
没有问是有梗让他关心的事情,那就是他刚刚花高价请来的玉观音现在竟然破碎一地。
南宫宁墨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抱起摔碎的玉石,心疼的难受,更让他心疼的是,保护不好这个玉观音的话,预示着要出大问题的啊。
想想自己的生意,他压力一直很大,现在正值新楼盘的销售高峰期,无论如果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
而今天刚来到办公室,就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事情,南宫宁墨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莫非玉观音真的在提醒自己大难临头了?
只见他跪在地上抱着玉石块儿大吼起来,“这是谁干的,快说!这是谁干的?胡双玉,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好好的保护着她,这才是我把玉观音请来的第二天你就这么不小心把她摔碎了,你诚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谁干的?”
南宫宁墨有点儿丧心病狂,妈妈一大早把他叫回家骂了一顿,他已经在忍了。
“胡双玉,你除了会向我妈妈告状还会干什么?”他只是心里这样想着,并没有把话说出来,毕竟是在公司,私人的问题还是私下再解决。
他一向把公事和私人的问题分的很开,工作的时候没有远近之分,一切按原则办事。
正准备弯腰收拾残局的公孙雨晴吓得脸色都白了,她唯唯诺诺的说:“对……对不起,是我……是我干的。”
南宫宁墨冷厉的目光扫荡过来,却被站在一旁的胡双玉拉了过来。
“苏总,这不怪公孙雨晴,是我把东西弄倒的……”还没等胡双玉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