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等等!”
安五郎停下脚步,后面一个刑部同僚气喘吁吁拿着一堆卷宗过来。
“方大人,有事吗?”
“安大人,能否看看这个案子。”姓方的刑部官员恳切地看着他,“死者孙大郎三十又三,是被毒死,嫌疑人犯有他的兄弟跟他的夫人,肯定是这两人中的一个,不知安大人有没有空去牢房一趟。”
安五郎郁闷得不行,“不是说让我看卷宗吗?我觉得一个人不像好人是说不了准的,直觉这种东西会出错的,你们得找出证据才行。”他用最短的时间破了好几桩案子,好多人问他怎么一抓一个准,他说直觉让他从恰恰是犯人的人先查起,没想到他的直觉这么灵,一查一个准,那之后不得了,不少同僚一审案子就找他,问他觉得哪个嫌疑犯有问题,刚开始他老老实实说出感想,结果全蒙对了,那之后麻烦可大了,一有案子同僚就让他去看嫌疑犯!他说哪个不顺眼同僚马上去将之查个底朝天,结果就是刑部历年堆积的案子越来越少,刑部里的人都将他当神般供起来。
方大人是个清秀的官员,也是个烦人的人,因着安五郎的缘故破了好几桩案子后就变成安五郎的死粉,现在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安五郎,“等安大人看过这两个犯人之后,我马上去查证据!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所以麻烦安大人您快点跟我说你看哪个不顺眼吧,能省些时间多好!
安五郎头疼又无奈,虽然刑部自他来了之后,案子是破了很多,但他觉得一个两个问他觉得哪个犯人不对劲之后才查出案子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哪天他的灵感不准,如果刑部人员依赖成性,没有他的“金手指”,嗯,十一娘称他这个能力为金手指,哪天他的金手指失去了,刑部里的官员会不会因此不会破案了……
“哦,感觉他的兄弟应该是真凶,他的悲伤中带着怨恨恐惧,不过那个夫人也不对劲。”安五郎看过牢里的两个犯人后说,“丈夫死了面色哀而不伤,里面应该有什么缘故。”
方大人大喜,“多谢安大人,安大人果然是天才,他兄弟的事姑且不谈,但那妇人的事可说准了,哀而不伤说得太准了!那妇人常年遭丈夫虐待,丈夫死了就不用受虐待了,便寡妇日子可不好过,所以她情绪复杂是在所难免的,我马上让人去查查他兄弟!”
安五郎心情复杂离开刑部。
“慢着,安大人!”方大人满脸堆笑赶上前来,“今日安大人可帮大忙了,不知安大人可有空,我请你喝酒去。”
安五郎没好气地看着这让他更心烦的小子,跟他喝酒?酒会变酸的。
“看,那是安大人!”
“太美了,不愧是青天大美人!”老百姓感叹道。
“不过安大人也该满二十了吧,怎地还这般貌美?”
方大人同情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偶像,小心翼翼道,“安大人,别生气,老百姓无知,他们不是有心的。”只怪安大人长得实在太美了,优雅纤细,与其说是男子汉,不如说是绝世佳人,每次看见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将衣服当抹布努力毁形象时,方大人跟一众同僚都只有一个感想:好可爱!
安五郎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大人,“我听说几十年前当官的都可以蓄胡子?”
方大人想了想道,“嗯,听说当时的隆文帝是个认不出人的脸盲,他说人人蓄着胡子,只能看到额头跟眼睛,他实在不知道谁是谁,所以勒令所有年轻官员以后不得留胡子,后来大家也习惯不留胡子,说实话不留胡子看起来人真的显年轻多了,也显得有精神……”
安五郎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方大人,当今圣上似乎不介意咱们当官的蓄不蓄胡子吧,你觉得我留胡子怎么样?”青天大美人什么的真是够了!
缺心眼的方大人诚实地说,“那也得安大人有胡子才能留啊?安大人应该很少长胡子吧,看,下巴跟小娘子一样白净。”
安五郎脸色铁青地看着他,友尽!再见不送!
“哎呀,安大人等等。”方大人一不留神安五郎就跑远了,他努力追了上去,奇怪,他为什么生气,该不是安十一娘子昨天嫁人了他心情不好吧,据说今天每一个安家男人心情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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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偌大的练武场内,一男一女正拿着狼牙棒对打着。
“安五哥,我要求中途休息!”姚三娘气喘吁吁地说,“呜呜,人家好累。”
安五郎赶紧停下来,“抱歉。”
“安五哥不开心吗?”姚三娘擦擦脸上的汗水问道,平时的话如果她太累安五哥就会停下来让她休息一会,哪像今天她拿狼牙棒的手都快举不起来了。
安五郎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大好。”
“为什么?”姚三娘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然后关心地问,“谁惹你生气了吗?”
安五郎喝了一大口茶,“没有,只是我觉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久。”就像他怎么练都练不出的肌肉跟怎么长都没几根的胡子。
姚三娘惊讶了,“安五哥这么十全十美的人生赢家也觉得人生不如意?那世上还有如意的人吗?”
安五郎看着天真可爱的姚三娘,语重心长地说,“三娘,你不懂,你还是个孩子呢。”大人的世界哪有这么单纯。
姚三娘气呼呼地看着她,“我早长大了,哪里是小孩来着!”
看着三娘激动之下胸前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