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接受招安吗?”
“可是?”
“我上次把实际情况告诉你,就是希望淮军能够来的晚一点,让我好先有个准备,如今我既然准备好了,有没有招安也就无所谓了。”
“姚主席觉得十拿九稳?”
“舍我其谁。”
姚梵说完这句话,便吩咐战士们把金汝春押下去。
次日姚梵留下三团三营驻守平度,大军再次启程,直奔昌邑而去。
行军一夜之后,大军在昌邑城下扎营放哨,准备天明时攻城。
告急求救的快马将失败的消息一一送到潍坊,驻扎在这里的李培荣和莫祖绅心急如焚,可又不敢分兵出击,在王正起全军覆没后,李培荣、莫祖绅手中仅有培字营、绅字营加上一个丁宝桢的抚标亲兵营,一共四个步兵营四个骑兵营罢了。
李培荣作为暂摄总兵官,目前统领丁宝桢手中仅剩下的这些兵马,他深知,如果这些兵马有失,丁宝桢在朝廷眼中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莫兄,胶贼如今从东南两路西进,这可如何是好?”
莫祖绅剿过捻,深知但凡农民起义,一开始总是声势浩大、士气高涨,他道:“我看不宜出兵。胶贼方才起事,必然裹挟众多亡命之徒,贸然出击势必两败俱伤,不如依靠潍县的城防,用坚城硬寨消磨贼军士气兵粮,如今方才开春、天寒地冻,胶贼之所以早早出兵,无非是因为存粮将尽,要出来打秋风罢了。”
李培宗深以为然:“莫兄所说正合吾意。我已向青州求援,李大人的七千多兵马眼下正在青州操演,那里还驻着五个满洲正黄镶黄旗的骑兵营,随时能解我潍县之困。”
于是在李培荣的坐视下,姚梵出兵第四天上,安丘和昌邑也分别被拿下,北路军和西路军在潍县城外实现了会师。
“一团全体到齐,请主席指示!”
“二团一营二营到齐,请主席指示!”
“骑兵营全体到齐,请主席指示!”
“炮兵营全数汇合到齐,请主席指示!”
……………………
姚梵在帐篷中对骑兵营营长奚大虎道:“奚大虎,你说说你们骑兵营的情报。”
奚大虎自从白马会并入山东公社后,一直处于兴奋和焦虑之中,兴奋的是姚梵把唯一的骑兵部队交给他手中,让他感觉到沉甸甸的信任,焦虑的是姚梵手下的步兵军官普遍的没把他放在眼里。因此奚大虎卯足了劲,想要打出自己的地位。
“姚主席!”奚大虎上前抱拳。
“咱们革命军人还是敬礼吧。”姚梵笑着说。
奚大虎脸上一红,连忙立正敬礼,说道:“如今打到潍县,清军各处路卡都吓得闻风而逃,我们骑兵营抓了几个舌头,审问下来才知道,现如今潍县有四步四骑三千多兵马,和主席您猜的一样。”
“青州呢?听说那里的清军集结的厉害。”姚梵问。
“主席,青州眼下可是个马蜂窝,常英的树军六个营三千多人全来了,听说这新树军是前几年刚募的,一半都是山西人。周盛传的盛军这次来了六个营,两步四骑,也是三千多人,他们还从天津带来了一个洋炮队,加上青州本就有的五个满人骑兵营,总兵力八千多人那!”
见姚梵不语,奚大虎告诫道:“主席,那周胜传诡计多端,又有一个洋炮队,咱们不可掉以轻心。”
姚梵哈哈一下,转首对帐篷里的军官们说:“你们知道那盛军勇歌里怎么唱的吗?”
“那歌里第七条说‘第七技艺要勤操,操了矛杆又操刀,洋枪磨得明晃晃,免得临事上阵慌。”
听姚梵说完,所有军官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李君笑着说:“磨他个鸟!明日上阵,我一枪打烂他脑袋。”
五团的新任副团长张二炮道:“还矛杆大刀呢,咱不等他近身,就能一枪打死他们。”
姚梵道:“不要轻敌嘛,人家现在也不用冷兵器了,你们没听人家唱嘛,都磨洋枪了,厉害的很。”
刘进宝乐的合不拢嘴:“那赶明儿咱就把他们的洋枪都缴了,看看究竟磨得光不光。”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