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做什么!!不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声炸雷般的断喝在我身后怒吼了起来。
我慌忙回头看去,却是阿乱妈妈。
阿乱妈妈手里提着一篮子小菜,看情形应该是刚刚从菜市场回来,可是她老人家脸色铁青,正气得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三步并两步的跳了过来,猛的拉住铁门,死死的挡在了我们和阿乱之间。
“妈,你做什么啊!”阿乱不高兴的叫了起来。
“囡囡你别管!”阿乱妈妈板着副脸,恶狠狠的瞪了我和老牛一眼,然后像赶院子里偷食的小鸡一样把我们往外哄:“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妈!我要生气了!”阿乱的脸色沉了下来,推开拦在身前的妈妈,然后费劲的从门后面挤了出来,一边向我挥手示意,一边板着脸白了她妈妈一眼。
我尴尬的站在当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阿乱将她老妈晾在一旁,热情的招呼我道:“小风,别理我妈,她有点神神叨叨的,昨天还跟我说什么就要结婚的人了,不要再跟以前的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真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咦?楞着做什么,进来啊!”
我愕然的看着阿乱,她似乎完全忽视了老牛的存在,只是一个劲的招呼我进去。
似乎是察觉到我神情不对,阿乱瞟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老牛,恍然大悟道:“哦……你还有朋友在的是啊……那这样好了,我去换件衣服,咱们一起去外面找个茶坊坐下聊吧!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
“你……你说你是阿乱?”老牛迟迟疑疑的开声问道。
“你好,你是小风的朋友吧?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啊,他跟你说的么?”阿乱很礼节性的冲老牛笑了笑,旋即瞥了我一眼,意思是我不该随便把她名字告诉陌生人。
我:“……”
老牛呆在当场,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眼睛霎也不霎的盯着阿乱。
“你胡扯!”老牛突然暴喝道:“你根本就不是阿乱!你是谁?阿乱去哪里了!!”
我们齐齐的被老牛这一声断喝给吓住了,一时间竟无法反应过来。阿乱也给吓得呆了,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将身体缩回到铁门后面,两眼里满是惊惶的神色。
“你疯了啊!还不快滚,我打11o了……”阿乱妈妈也回过神来,暴跳如雷的一边将我们往楼梯间推,一边装腔作势的从身上掏手机作报警状。
老牛还是不依不饶的红着眼睛,与阿乱妈妈大眼瞪小眼,丝毫不肯让退,口里犹自道:“阿乱去哪里了!阿乱去哪里了!!”
好一片混乱的情形……
为了避免事情变得更糟,我毫不犹豫的回身一脚把老牛踹开,对阿乱说:“阿乱,我在你们家小区门口的那家避风塘茶坊等你,有些事情要问你……”
阿乱惊疑不定的望着我,我咬咬牙,道:“阿乱,求你了,就当我拜托你!”
随后我一把扭住还在那里拼命挣扎个不停的老牛,连推带揉的将他往楼下推,可这老牛偏生犹自不肯消停,嘴里还在怒吼什么“你不是阿乱,你们把阿乱藏哪里去了”什么的。
面前这老牛丝毫不给人省心,反而一个劲的给大家添乱,眼见局面愈加混乱不可收拾,我恼羞成怒,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手掌握住早已攥在掌心里的文珠,暗念一个“力”字诀,乘着老牛只顾奋力挣脱想冲回楼上之际,一个手刀横切,拍向老牛脖子上。
哪知道好死不死的,老牛恰恰这个时候挣脱了开来,往旁边斜退了一步,打算挽起袖子正待往上冲,结果我那必中的手刀顿时瞄歪了方向,直接砍在老牛的胳膊上。
“嗷嗷啊——”老牛惨叫起来,捂住胳膊痛呼不已。那高分贝的嗓子响彻在整个楼道中,让人听在耳里不寒而栗。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这一切,这局面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是更加混乱起来了。
“想要弄晕人,其实很简单的。”
外挂男念苍生如同幽灵一般神出鬼没,悄无声息的从我身后转了出来,身手竟是极快,闪电般抄起一方手帕,遽然捂住了老牛的脸上。
不到三秒,老牛还没来得及挣扎,竟是软软的瘫倒了。
“乙醚,好用快捷,而且没有后遗症。”念苍生一脸的轻松。
我浑身一阵寒冷,这外挂男怎么什么东西都有的啊!这家伙到底之前是做什么的啊……
“先下去再说吧!”外挂男言简意赅的道,将那弄晕了老牛的凶器乙醚手帕随手塞进兜里,摆摆手示意我将已经不醒人事的老牛给抬下去。
我叹了口气,幸亏文珠的力字诀效力还未过去,否则我还真弄不动老牛这承重的身躯。
想想也真够无奈的,这文珠的能力端的是奥妙无方,可是我却丝毫运用不来,连想要学学电视上那些高手们挥动手刀将对方打晕都做不到,似乎唯一的作用就是卖卖苦力做做搬运工,在杭州的时候搬运艾米,在上海就来搬运老牛……
我一边扶起软趴趴没有半点知觉的老牛,一边自怨自艾的叹息自己的不长进,似乎……我真的得找时间好好跟凌灵殧或者凌家二叔学学这文珠的使用方法了。
半小时以后,我跟念苍生面对面的坐在避风塘的小卡座里,身边老牛依然昏迷不醒,服务员上前来给我们续水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八卦的好奇。
我只能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