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门六磅炮先后开火沉重的实心弹丸在空中划出一道长达三百余米的弧线猛地砸在了厚实的大地上大地承受了这重重的一击并把这铁铅球再次弹到空中第二道弧线终结在后金军战线前不到二十米第三次从地面上跃身而起的实心球在空中急地旋转一头扎入人群中。
清渣的士兵已经才把大掸子抽出来两个等在炮口旁的士兵就把火药倒了进去压实完成后抱着炮弹的搬运手熟练地把弹丸推了进去然后转身就向后面的弹药车跑去这个时候搬运火药的士兵已经迎面跑回来了。
“三百五十米。”测距军官报数的声音还是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
“压低炮口——两度。”炮组组官头也不回地命令这个数字也包括了他认为合理的提前量。
“嘿~三十圈。”炮长拖着长音指挥着炮手们干活不时对手下出愤怒的咆哮声因为无论他们怎么拼命地摇动曲柄都会被认为太磨蹭了。
“三百二十米。”
“开火。”
“开火。”
两声急叫几乎是同时响起两门六磅炮也先后作响。左而那门炮打得还可以两炮都基本控制住了落点以一人身高左右的高度冲入敌阵。第二炮打得还要好一点炮组军官似乎看到最前面的敌兵头一下乎就飞了那个无头敌兵身后的人也跟着倒下这说明是一个不错的下落弧弹道。左手那个军官恶狠狠地笑了一下——希望后面被砸断腿的建奴别马上死多疼一会儿才解恨。
后金军的战线不是很厚但还有几排为了避免火器的杀伤人与人之间的间距也比较大。六磅炮的炮弹撞碎了头两个的铠甲后又打断了一个人的腿才触地。可惜它再次弹起一人多高。再次下落的弹道的落在队伍的末端。铁铅球把一个后金士兵的手臂和盾牌一起撞成碎末它带着血肉和盾牌铠甲的残骸从阵后冲出。撞过几个人的身体后炮弹威势大减。在地上弹了最后两弹又滚了些距离就彻底丧失了动量而停下了。
失去了腿的后金士兵这才开始哀声惨叫另一个手臂被砸飞的士兵已经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了他听到那声骨骼迸裂之音时还没有来得及感到疼痛被撕成碎片的盾牌中有一大块跟着击破他的铠甲直接插入了肋下。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跟在战兵后面的辅兵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远处的黑球就有人过去把两个伤者搀扶起来用毛毯裹好谁备运走。其实立刻被击毙的两个人才是幸福地他们没有感到什么痛苦就死去了。而这两个伤者会凄惨上许多。这个时代的炮弹上携带着火药、铁锈、泥土和各种致命的残渣被炮弹击中的人除非载肢否则几天内就会悲惨的死去。这六磅炮轻轻的一次射击就造成两死两伤的效果实际上已经带走了四条性命。
与两炮中的的左炮相比而右面那门六磅炮就很不理想。的第一落点就太近了似乎从敌军队列上飞过去了。而第二点火后军官再次目瞪口呆地看到炮弹只在敌军前激起一片烟尘似乎还是没有人倒下。军官飞快地举起右臂弹起拇指的同时闭上了右眼随即又换成左眼闭上右眼睁开。
“三百米。”
这个炮组观测员报出的数字和军官估算的数字基本吻合怒不可遏的军官回身就是一个大耳光把炮长抽了一个大跟头:“压低炮口压低炮口!你是聋子么?快压低两度。”
骂完以后军官连忙回过身去继续观察敌军的度和阵型。那个炮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跑过去把炮手推到一边儿亲自奋勇地摇起曲柄来。被推开的炮手不知所措地站着炮长一边拼命地摇一边把满嘴的污言秽语向那个倒霉的炮手泼去。
在观测员纷纷报出三百米的距离后。邓肯大叫一声:“三磅炮——跳弹射击。”
四门等候已久的三磅炮也连续地开火了新一轮紧张的清膛、装药、上弹工作随即展开……
黄石静静地看着一轮轮的射击这效果真是太……太糟糕了。初次上阵的炮兵新兵们虽然努力地进行着射击各道操练条例也都有条不紊地被执行了但是不知道观测、预瞄和调节这三个步骤中的哪一个有问题一轮轮的远射不是打偏就是打飞……或许三个步骤都有些问题。
“我还没有要求他们在最大射程上射击呢本来以为会精确一点儿的。”黄石清楚的知道手下的炮兵熟练度还有不小的问题也明白这个事情是着急不来的。不过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有些失望。虽然火药不算很贵铁球更是便宜还能捡回来。但最近一段时间长生岛炮兵花的银子仍然是海了去了。同样是训练几个月肉搏长枪兵和火铳手就很好用了黄石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炮兵真不傀是技术兵种。”
本来根据黄石的计划救火营的火炮应该能把敌军的中军战列打散下一步就是投入火铳进行近射等后金军彻底混乱后用长枪兵进行最后的白刃冲锋只要对手是散兵游勇那他们就绝无可能抵挡住明军的堂堂之阵。
后金军此时也进入了旅顺军大型火器的攻击范围明军根据黄石的安排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后金军的中央位置一窝蜂、火毒龙等武器被明军以最快的度一股脑地打了出去。
不知道黄石该哭还是笑这种武器因为造价昂贵所以更不会给士兵们进行日常练习这些大型火器在东江镇更是稀少所以它们都是各部将官的宝贝疙瘩平时更从来舍不得拿出来。只是这次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所以选锋营就把这些压箱子底的宝贝都翻出来带上了他们射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