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李斯承告诉她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只要看到他幸福、快乐就行了。
她以前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从李斯承那种看似很有学问的人嘴里说出来,她觉得很有道理。
她无耐地叹了口气,正想好好思考思考自己以后的路,然而头才垂下来,便撞到了方向盘,刚好车喇叭的按钮就在方向盘中间,一声“叭叭”的传来,在这幽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曾奕欢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想蹲下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前面那个男人已经丢下他妻儿朝她走过来了。
高大的他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几乎要窒息了。
在他离她还有十米的时候,曾奕欢慌忙发动车子,油门一踩,车子快速倒退了十多米,再把方向盘一转,车头调转,迅速离去。
那男人见车开走了,他怔怔了站了一会儿,没多久又走了回去。
女人问:“庆东,那车是谁的呀?怎么这么奇怪?”
男人说:“没事,可能是乱停乱放的。”
“我以前似乎也看见过这辆车,可她为什么只停咱们家门口呀?”
“是吗?那可能就是附近的住户吧。”
女人看了看周围,这附近住的都是军区的大人物,谁会把车停在别人家门口。但她也没有多问,自己的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客厅里,顾小米把自己跟向天行这些年的事情都跟李斯承说了,包括五年前向天行对她的利用、绝情。说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说完,没想到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她还是忍不住心酸。
李斯承不由地说道:“原来他五年前就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了,难怪,难怪……”
顾小米问:“难怪什么?”
“哦,难怪你在英国的时候面对很多追求者都没有心动,原来你心里一直牵挂着一个人。”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他还不是一样要娶别人?”顾小米伤感地说,她发现跟李斯承聊天的时候很舒服,他没有架子,又懂得循循善诱。
李斯承好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在沙发坐着,像是思考什么。
顾小米以为两人的谈话到此结束了,结果李斯承突然又说:“我仔细分析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发现里面有一个端倪。”
“什么端倪?”顾小米问。
“在整件事里,我最大的疑惑就是为什么向先生会这么急让你回国?如果他真的是一个绝情的人,那他为什么不干脆放任你在美国自生自灭?还有,你说回国前你突然晕倒了,醒来后向先生就变了一个人,中间出了什么状况?接着就是另外一个女子跑来告诉你她也怀孕了,他们马上要结婚了,这也是一个疑点,向先生如果真的喜欢那个女子,知道她对他的前途有帮助,那他为什么要等到回国前一晚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顾小米听得呆呆的。
李斯承最后说:“你再回想一下,你所认识的向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不是很在乎名利和地位,是不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顾小米当即回答:“不是!”
言下之间,向天行的坏话只有她能说,别人不能说,例如“趋炎附势”,她不允许别人把这样的词安在向天行身上。
“所以,感觉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