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类似请柬模样的折叠硬纸,上面还镶嵌有金色的边。
叶栖雁不明所以的接过来,打开看了后,却吓了一大跳。
不是类似请柬,就是请柬,而且是一张婚礼的请柬,上面有着对她和池北河的邀请词,而最下最下面的落款名字,赫然有着白娉婷和另外的陌生名字。
叶栖雁完全蒙了,这一波接着一波的婚事,让她措手不及。
而且上面的陌生名字,是个男性,她不由想到了,难道是曾经某次在他们家里吃饭完开车来接小白那个戴眼镜的男士吗……
“天呐!”她还是小小的低喊了声。
旁边的池北河立即问,“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白娉婷忙替她回答的直摆手,像是怕被人发现。
叶栖雁用力吞咽了两口唾沫,还睁着双眼睛的看向小白,表情和眼神都明显是吃了一惊的模样,张了张嘴,正想再开口时,蓦地,请柬被人给横空拿走了。
郁祁汉不知何时走到了她们身后,目光死死的盯着请柬,像是要灼出两个窟窿来。
“这是什么!”他几乎是失态的吼出来。
“……”白娉婷没有吭声。
郁祁汉一把将她从座位上给拽了起来,那样大力的,胸膛都因情绪的波动而起伏着,咬牙切齿的迸出声音来,“白娉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上面不是都写的清清楚楚,不识字啊!”白娉婷哪里会怕他,双手抱着肩膀,同样的给吼了回去。
郁祁汉像是被气到了,又像是被**到了,整个身子绷紧的似个随时发射出去的弓箭,尤其是那阴霾的眼神。
他拿起她的包,扯着她胳膊的手就要将她往外面拖。
白娉婷不干,紧攥着椅子不松手,两人瞬间拉扯起来,在其他人见状都忍不住要上前劝说时,郁祁汉直接弯身,将她给扛在了肩膀上,然后便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大步往外面走。
“尼妹,你干嘛,放我下来!”
白娉婷顿时大声叫喊着,疯了的扭动,无奈力气不及于他的半分厢外面,“郁祁汉,限你五个数,赶紧放姑奶奶下来!来人呐,快来人呐……”
叶栖雁原本想要追上去,怕郁祁汉情绪太激动做出什么伤害小白的事情,但想到了那张请柬,也是觉得这个时候需要他们两个人将这件事解决一下。
旁边的池北河也拉住了她的手,冲着她摇了摇头,她点头的坐下来。
包厢里剩下的四个人,两对都分别望了望对方,都是会心的一笑,继续的享用着火锅。
“再一次的恭喜你们!”
“也是要恭喜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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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的住宅小区。
晚饭结束以后,他们先送了桑珊和未婚夫回了酒店,然后再回家。
从电梯里出来,池北河掏出钥匙在开门时,叶栖雁就忍不住像是只无尾熊一样从后面巴着他,回想这一晚上所带来的感动,久久都不能平静。
可能人一生中要经历过很多事,但这段记忆绝对会是她最难忘的。
洗过澡的躺在双人牀上,叶栖雁在他从浴室里出来时,盘腿坐起来的笑吟吟看他。
等他甩掉拖鞋的也趟上来,她便自发往下的伏在他的胸膛间,手心覆在他左心口的位置,指腹在上面轻轻的画着圆圈。
“笑什么呢?”
注意到她始终在抿着嘴乐,池北河挑高眉。
叶栖雁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容更深,“我在想你今晚上的表现,简直太令我惊讶了!不过说实话,在那么多人面前,的确勇气可嘉!”
她话里面的揶揄,让池北河脸黑了黑。
“说什么呢你!”他作势起身的要收拾她。
叶栖雁连忙举手的表示头像,像是只温顺的小动物一样趴着看他,“我那晚只是随口一说唱歌的事,没想到你真的会唱,还有钢琴,真的是你徐先生现学的吗?”
“嗯,如果再过一段时间的话,会现在要好一些,没准能双手一起弹,只不过我等不及了,最重要是我怕你等不及。”池北河扯了扯薄唇,到最后还反过来揶揄她一下。
老实讲,他在商场混迹了这么多年,始终都是出于高位者,面对再多生意上的棘手问题,都不曾真正的皱过眉头,但面对黑白相间的琴键,真的是要叹息数十次。
到最后也只能是靠着自己过人的记忆力,硬生生的记下了按键的顺序,只能用一只手勉强的弹出来,唱歌也是,自然知道会有多么丢脸,但陈秘书说了句“想娶到媳妇就得豁出去”,他也只能是豁出去了。
叶栖雁佯装没有听懂他后面的话,不禁问,“你怎么想到要弹钢琴。”
池北河闻言,斜睨了她一眼,幽幽的语气说,“叶寒声当时不都拿了把破吉他边弹边唱。”
“……”叶栖雁呆了下。
这个攀比心好幼稚,但又让人好喜欢!
反思想了想,她咬了咬嘴唇问,“池北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是有点儿。”池北河佯装沉吟的说,在她抿起嘴巴的前一秒,又笑着道,“跟你开玩笑的!”
“我其实也觉得自己太无理取闹了,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唉!”叶栖雁噘嘴,搂着他精壮的腰,“不过我跟你说,哪怕是没有这样的求婚,我还是一定一定要嫁给你的。”
她特意强调着一定一定和要,表达自己嫁给他的那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