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重,四周是空白的墙,像是仇末凉的思绪。“醒了?”天宇温柔的嗓音嵌入仇末凉的耳朵,仇末凉不情愿的睁大眼睛看着身边的某某,某某,某某某,那些她不太能看清的人们,然后视线越来越清楚,天宇,沈漠北,南宫南,却惟独少了南宫西。
“南宫西?!”仇末凉尖叫着坐起来。
“南宫西?他在忙。”天宇把仇末凉重新按在了床上。
“不对,南宫西没有睡觉,他溜了好多血。我的衣服都被染红了。”仇末凉努力的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的那套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衣服被换掉了。
“你找的是这个吧。”司徒白苍白的脸色,红肿的眼睛,手上却是她那套洁白的套裙,一尘不染,
仇末凉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是依旧没有一丝血迹,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些血迹呢?”
“末凉,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做恶梦了,哪来的血迹。”方妮适时的提醒让仇末凉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是吗,是梦吧,否则全新的衣服,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伤痕。
“我怎么会在这里。”仇末凉继续按照自己的思想追问着,想找到一丝破绽证明自己是真的遇到过车祸。
“南宫西开车带着你出去吃饭,后来去海边吹风着凉了,结果你住院了,南宫西因为有事不能来,所以让我们来照顾你。”天宇的笑容温暖至极,这是他为数不多正经的一次。
真的是梦吗?可是为什么仇末凉觉得梦那么真实呢?“南宫西什么时候能忙完。我想见他。”看见南宫西真的没事仇末凉才会放心。
“他去美国了,不是把我调回来了吗?他回去处理事情了,短期之内不会回来了,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司徒白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仇末凉接过手机,按下了南宫西的电话,电话很快的接通,电话那头是南宫西沙哑的声音:“喂,末凉啊,我现在在开会,明天给你打电话吧,现在很忙。”
电话挂断,仇末凉的心跟着沉了起来,不是刚刚决定在一起吗?为什么南宫西连听她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她只想知道他有没有事,好不好而已。难道她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泪无声的落了下来。谁来告诉她她那个是不是梦,如果是梦为什么那么真实,如果不是梦那么这些人都是谁,仇末凉一直在医院里躺着,没有人提起关于南宫西的事情,每天都会有两个人过来陪她,三天后出院了,南宫西这个人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上次说完他忙以后就不再出现了,或许是真的忙吧。也许他后悔了,她不知道。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仇末凉开始由天宇每天接送,陪伴。
在自己想要去找南宫西问个清楚地时候,却被通知她已经被南宫西安排到美国了。
没有预兆的,没有商量的,直接把她送去了法国。那个浪漫的拥有普罗旺斯的浪漫国度,金发碧眼的人们,黄金大道,神圣的教堂,紫色浪漫的普罗旺斯,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仇末凉也渐渐淡忘了这些事,只是在她的心底她不肯接纳任何人,她的心底依旧住着一个男人,叫南宫西,霸道,独断,却对她温柔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一直在安排她的生活却除了那通电话以后再也没有露面。也许他后悔了吧,自嘲的笑笑,法国的路边有大批大批的中国人,这让仇末凉的心安定了下来,天宇被南宫西派遣来专程照顾仇末凉,所以没课的时候天宇就会拉上仇末凉到处玩,仇末凉的心不在玩上,她更想从天宇的口中知道南宫西的近况,可是天宇只字不提。
南宫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真的只是表面上南宫祭的左右护法吗?为什么南宫西有那么多的资产,还有属于自己的公司,更重要的是,天宇这样的角色他都可以随意调动。
仇末凉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想不通了,天宇怕她无聊竟然给她报了成人大学,其实说白了就是不让她胡思乱想。
午后,阳光残红。法国的天空似乎都要比国内的要浪漫一些,到处是街头艺人,有时候会碰到某某公司的星探让仇末凉去他们的公司工作,仇末凉不置可否的笑笑,她的路一直是南宫西为她铺好的,可是以后呢,她不知道,她想成为一个能协助他的人,可是现在呢,没有了目标,胡乱选了专业,打算回家后做个花艺师,学了园林设计,辅修花艺,可是她的专业课一塌糊涂,因为她每次在学习树的种类的时候总是能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凌晨她和他在别墅的后院畅谈了一夜,还看了日出,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为了防止大家看不懂外文的意思,下面所有的外文都用中文写着。)
“末凉,你怎么了。”同桌是个德国的男人,虽然看上去高高大大的却温柔的很,总是很关心她。
“没事,”仇末凉接过同桌的纸巾擦擦眼泪。
“跟男朋友闹别扭了?你的男朋友好像从来没有来学校看过你哦,所以这样的男人不要也可以的。”同桌好心的安慰着。
仇末凉笑笑,不再说话,手机突然想起来,仇末凉看着电话的来电显示,“大叔”。这是她给天宇起的别称,
“大叔?有事吗?”仇末凉清了清嗓子。
“末凉,我要出去办点事,所以你今天放学自己回家。对了,你的生日礼物在我的书房里,你回去自己拿。”天宇的声音依旧清凉,跟他的阳光外形相得应彰。
“好,”仇末凉简单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