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茨本来还在花圃里浇花,看见顾倾儿被抱出来的时候手里的水壶直接落到了地上,脸色煞白。
“南宫西,开车,去医院。”南宫祭的脸色并不好看,有些苍白,有些慌张,他很怕,很怕真的失去她,这一刻,南宫祭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在马路上疯狂的冲撞,没有一辆车子敢靠前,30分钟的路程愣是7分钟到达,南宫西真的是拼了命。
阿浩看见顾倾儿被抱进来,慌了神,现在谁不知道顾倾儿是南宫祭的女人呢,
十几个医生慌慌张张的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
鲜艳的红。
“给我换消毒衣。”南宫祭的声音里是天宇从没看见过的紧张,双手在抖。
天宇拿来消毒衣帮南宫祭穿好,南宫祭什么都没有再说便一头扎进手术室。
床上的人儿看上去真的好瘦,瘦到肋骨都要支出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南宫祭站到顾倾儿的身边,紧紧的拉着她的右手,“倾儿,你醒醒,我相信你了。孩子是我的,你醒过来,我不会再怀疑你了。”这样的话语,在十几个医生的耳朵里像是炸弹一样,可是床上的人并没有醒来,依旧紧闭着双眼。
“阿浩一声,她没有心跳了。”旁边的医生已经吓得快要破胆,
“什么叫没有心跳,你们把她给我救回来,否则我让你们整个医院陪葬!”暴戾的声音响彻整个手术室,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精密的仪器上,心跳已经停止,南宫祭听得到仪器独有的滴滴声,这是死亡的宣告,他不相信,死也不会相信。
“倾儿,你醒醒好不好,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离开我,只有你不把我当做异类,你睁开眼看看我的眼睛,你说过那是你见过最漂亮的琥珀色,如果你不醒来那么我便把眼睛挖掉吧。”
南宫祭说着便抓了旁边的手术刀,对着自己的眼睛想要戳下去,可是却有一只手轻轻的抓了他的手,即使是轻轻的,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不……要。”声音极轻的,可是南宫祭还是听见了。
“倾儿,倾儿,你醒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是湿润的。
“你哭了。”顾倾儿抿了抿干裂的唇瓣,有些心疼,嗓音里的干涩,声带只要轻轻一动,就会疼的撕心裂肺。
“对不起,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受伤。”南宫祭的手握的更紧了。
顾倾儿点了点头,因为麻药的作用便再一次昏睡了。
“她怎么了,”南宫祭的冰眸再次缩紧。
“她只是因为麻药的作用,睡着了,祭少。”阿浩记得南宫东的交代,对南宫祭说话要简单扼要,直接说结果就可以了。
南宫祭一直陪着顾倾儿,寸步不离。
顾倾儿被推进了无菌室。
“祭少,这是顾小姐的检查报告,您看一下。”阿浩拿着顾倾儿的病例单和检查报告递给南宫祭,恭恭敬敬。
南宫祭接过报告单,怎么没有孩子的那一项。“孩子是什么时候没了的。”南宫祭问道。
“孩子?什么孩子?”阿浩一头雾水。
“她肚子里的孩子。”南宫祭的脸色变冷了。琥珀的双眸此刻看上去更加的冷。
“顾小姐没有怀孕啊,”阿浩不明白为什么南宫祭也问他孩子哪里去了,顾倾儿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啊。
“你说她没怀孕。可是明明有大夫给她把脉,说是怀孕了。”南宫祭的脸色越来越冷。
“祭少,我们这里有最精密的仪器,而且你应该相信我,我是南宫东带出来的徒弟。”阿浩此刻十分的严肃,他要对他的病人顾倾儿,以及他的师父负责,更要对自己的医术负责,在仪器面前,没有人可以撒谎。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南宫祭摆了摆手,站在床边,看着顾倾儿脸色苍白的模样,没有怀孕,所以那个医生是误诊了,所以顾倾儿求他相信她,但是他却不肯。
顾倾儿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哄着自己不是因为怀了别人的孩子而是不想让他生气,他舍不得。
一切的一切像是突然间都想通了,可是那个医生怎么回事,误诊?“南宫西,找到那天在郊外的医生,带他来见我。”对着手腕上的微型电话吩咐道。
“好的,祭少。”该来的还是来了,南宫西突然有几分坦然。
顾倾儿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南宫祭就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手握着她的,合上了眼,她一动,南宫祭便醒了。
“醒了?”南宫祭看着顾倾儿,琥珀的双眸下已经有了大大的黑眼圈。
“嗯。”艰难的张开嘴,喉咙里干涩的难受。
“要不要喝水。”南宫祭把旁边的水杯拿过来,吹了吹,然后想要扶她起来喝水,可是顾倾儿的身体像是被碾压过的疼。
终究还是没能起来,南宫祭想了想,含了一口水,然后对着顾倾儿的唇一点点的送了进去,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一杯水,轻轻松松的喝掉了,顾倾儿的脸有些红。
“倾儿,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难掩的自责。
“南宫祭,孩子没了。”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倾儿,你没有怀孕,你想吐是因为胃不舒服,跟怀孕没有关系。”南宫祭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那个医生明明说我怀孕了。”顾倾儿不是不相信南宫祭,只是那个医生说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