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时候离开了,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她在逃,而他就会拼命的追,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倾儿站在窗口足足一个小时,反反复复想了很多,原本她是想要报复的,可是现在她发现,似乎比预计中困难很多,手按在胸口上问自己,是不是还爱着南宫祭,有多爱。
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连她自己都迷茫了,收拾好了东西,呆坐在房间里整整一夜。
天亮的时候,顾倾儿洗了把脸,出了门。
门外,站姿雍容高贵,一袭黑色正装穿在他挺拔颀长的身姿上,黑色宽大的墨镜将他那张钢硬冷峻的脸给遮了大半,隐去了一双阴鸷如野豹子的黝黑双瞳。
顾倾儿低下头,准备绕过他的身边,却被南宫祭冰冷的声音叫住了,“不需要躲,我今晚会回去,丽江这边交给你了。”
带着几许凉意让顾倾儿的心都跟着凉了起来,扬起笑脸,倔强的开口,“我只是个打工的,你是老板,怎么安排都可以,只要给我结果就可以了,没什么事我就去店里了,昨天你可以按照我旷工处理。”
“顾倾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的解释为什么她都不肯听,一定要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吗?
“这是最后一次触犯你的底线。”顾倾儿的眼底尽是红色的血丝,彰显了昨夜的未眠,而南宫祭以为顾倾儿是赌气他回到之前的城市,所以才会这样,没有计较。
她迈着大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好,可是腿上的伤依旧扯动筋骨般的疼。
南宫祭一直跟在顾倾儿的身后,看着她颠簸着脚步,不知道是否要帮忙,等他处理掉手边的事情,他会回来想办法让她重新接受他。
倾儿,你等我。
顾倾儿到了店里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祭,他始终站在门口,没有进门,茶舍的门口停了几辆黑色的车子,看上去价值不菲,见到南宫祭走过来,便从车里走下来几个人,恭恭敬敬的喊他,“祭少。”
南宫祭面无表情的上了车,摇下车窗,摘掉墨镜,琥珀色的双眸什么时候染上了血红色,今天…是初一!
顾倾儿想要去追,可是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站在门口,望着绝尘的车子,有种不好的预感让顾倾儿此刻慌乱起来。
一整天心神不宁,预感里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倾儿。”楞神间,顾逸尘已经坐在顾倾儿的对面,看着她优雅的笑。
“哥。”顾倾儿扯开嘴角,送上一个微笑。
“不想笑的时候不需要勉强自己。”顾逸尘讨厌顾倾儿对着他时候永远保持客气的模样,即便现在他不能出手把她夺回来,他也不喜欢这样的顾倾儿。
“这次来不是办事吧,是来看我。”以前的顾倾儿不敢面对这些,是因为想要闪躲,认为逃避是最好的方式,但是现在不会了。她不能再逃避了。
顾逸尘被顾倾儿的话语吓到了,他印象里顾倾儿不是这样的性格,什么时候他的倾儿已经这样的强大了。
“以前的顾倾儿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欧阳雨蒙。”顾倾儿轻描淡写的说道,声音里是顾逸尘不熟悉的淡然。
“只要你开心就好。”顾逸尘笑了笑,喝干了面前的绿茶,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今天会回去吗?”顾倾儿还是问出了口。
“祭少回去了是吗?”顾逸尘的眸光闪着一抹暗淡。
“嗯,刚走。”顾倾儿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昏迷的时候祭少一直守着你,不吃不喝,不睡觉,甚至还在生病,倾儿,听我…哥哥一句劝,原谅他把。”顾逸尘的话让顾倾儿的心不由得抖了一下,南宫祭曾经这样对过她?
“祭少一直以魔鬼的形象示人,但是他对你是真心的。”剜心的痛,顾逸尘知道这句话说完的代价,可是他必须要这样做。
“为什么突然帮他说话。”顾倾儿有些诧异的看着顾逸尘。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你这样痛苦。”他说谎了。
“哥,我对他的爱情已经被…”话还没有说完,门便被大力的推开了。
痕迹从外面急冲冲的进来了,带着悲鸣,这样的嚎叫让顾倾儿的心痛得几乎要昏厥。
是他出事了吗?顾倾儿的面色惨白。
“哥,你帮我查一下祭少是不是安全回家了。”顾倾儿的脸色有些惨白,看着痕迹幽绿色的眸光,一瞬的愣怔。
“好。”顾逸尘自从见识了顾倾儿可以控制狼群的事件之后便逐渐接受了顾倾儿的预感的事情。
顾逸尘再一次为了顾倾儿启动了暗门组织。
电话那头的亡命之徒,冷声拒绝,“不要总是被他左右,这样会出事的,暗门这么多兄弟,为了一个女人暴露身份,不值得。”
“我是暗门的主人,我命令你,去查。”顾逸尘的口气不容置疑。
“红颜祸水。”电话那头扔下四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顾倾儿始终站在那里,看着痕迹,痕迹只是不断的悲鸣。
丽江的上空盘旋着悲戚的狼叫声,天空中细密的雨滴不断的落下来,让顾倾儿的心更慌了。
顾逸尘动用了暗门所有的力量,搜索南宫祭的下落。
在接到亡命之徒的汇报时,顾逸尘的手抖了抖,他该怎么告诉顾倾儿这个事实。
“怎么了?”顾倾儿已经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了,可是现在还是声音发抖的厉害。
“祭少病发作了,自己给了自己脑袋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