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此时的确很想把她如何如何,第一个闪过脑海的念头就是堵住她那张让人又恨又爱的小嘴,但是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又瞬间想起了她说的话。
刚刚兴起的念头被扑灭,刚刚有了的兴致就被浇熄,感觉怎是憋屈二字足以形容过。
“你很有经验么?”他的语气冻得吓人,海蓝色的双眸已经彻底变成了冰蓝色,浑身散发着冷意。
脸上写着四个大字:
我很生气!
“我当然比你有经验??”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
墨笙是个没有经验的人。
也就是说,这家伙是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
天哪,没经验呀,他这个年纪的没经验简直比大熊猫还稀有,国宝级保护动物。
“对不起。”她立刻识趣的道歉,“我向你道歉,我没有意识到你是如此的珍贵稀有,我向你致敬。”她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诚恳。
她是真的非常非常认真的在向一个没有经验的人致敬。
墨笙是一个情绪内敛,城府极深的人,但是今天他实在是被气的心肝肺都疼,也顾不得高深莫测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摔下三个字:“你等着。”
好吧,她等着。
她坐在床上揉着笑的已经发痛的肚子,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火气极大摔门出去的墨笙,终于觉得出了一口气。
可恶的男人,强盗主义的非要留她在身边,丝毫都不问问她的想法以及切身感受,活该受教训。
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逃跑呢?她考虑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但是在这种没有想好退路就逃跑的情况下,她觉得她就算跑出去了也依旧会被抓回来,墨笙的戒备会更严重的。
想要逃跑,就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这段时间就要先跟墨笙斗智斗勇,跟他死磕到底了。
至于墨笙去哪里了?自然是去发愤图强了。
身为大男子主义以及沙文主义极度膨胀的他,对于这种有损男人尊严的事情,他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他的目光盯上了女朋友不知道换过多少个的穆青离。
不过当他忽然出现在穆青离面前的时候,倒是吓了穆青离一跳。
“你不要命了?!”穆青离反应过来后立马怒斥,“这么重的伤不在病床上躺着,还乱跑?”
“病床脏。”关键时刻,墨笙的洁癖又发作了。
“你刚才怎么不嫌脏?今天早上怎么不嫌脏?”穆青离觉得自己非常有种以下犯上的冲动。
墨笙皱眉,就是因为嫌脏他才离开医院的。如果不是刚刚要跟云流霜说事情,他也并不想坐在那张病床上。
不过他此时没跟穆青离争辩这个,反倒是一脸淡定无比平静看不出一点心虚的问道:“你平日里,是怎么跟你那些女人们交往的?”
“啊?”穆青离听后愣了片刻,随后笑笑,“她们哪里算是我的女人,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他丝毫没有尴尬之色的摇头,仿佛忘却了自己原来想问的事情,实际上是问不出口了。
“我们走吧。”墨笙站起身子,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却行动自如。
刚才云流霜打的那一下并不算重,没让他的伤口崩裂,不过是当时一瞬间的疼痛罢了。
穆青离无奈的看了墨笙一眼,认命的准备走人。
云流霜在病房中坐着,静静的修养,因为左手臂枪伤的关系,她平添了一分脆弱。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云小姐,有两个客人想渐渐您。”
“是谁?”她扬声问着。
“是塔纳和他的父亲勒赫。”
她沉吟片刻,回道:“让他们进来吧。”
门外站着的两个黑衣高大男子打开门,放人进来。
她丝毫不意外墨笙会在她的门外安排些人,她反倒是觉得,如果不安排那才有鬼呢。
赛桑带着塔纳走了进来,略微扫了一眼病房,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墨笙怎么不在?”
“有事出去了。”她笑的一脸和气,“您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塔纳想来看看你。”勒赫带着慈祥的笑容摸了摸塔纳的头,“这孩子跟你倒是真有缘,好了这下你也见到你的云姐姐了,爸爸跟这位云小姐还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好么?”
云流霜不动声色的听着,既然要支走塔纳,这个来意??
恐怕未必会善。
塔纳小脸绷得很紧,沉默了几秒钟,乌黑明亮的大眼看着她,仿佛有许多话要对她说,但是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乖乖的听他父亲的话离开了。
勒赫见塔纳离开,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目光变得有些幽暗莫测,甚至颇为冷然。
“云小姐之前应该接触过希尔顿酒店的人事部经理娅菲吧。”
云流霜看了勒赫一眼,笑容清浅,“索思坦先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勒赫站在门口处,看着平静的坐在病床上的云流霜,双眼微眯。
从资料上看,云流霜是个平凡无奇的女孩子,相貌身材都很平凡,没有任何性格特点,甚至在近期被未婚夫抛弃。
但是实际上看来,却并非如此。
她坐在窗边,整个脸蛋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几近透明,仿佛有一层金光笼罩,远远看去让人惊艳无比。细看之下,她的皮肤白里透红,她的五官极为精致,带着一种清纯的妩媚,看久了又让人觉得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