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虚弱的西晨任由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架到一处有两人多粗的树前,他们拿起地上粗壮的铁链,上面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西晨没有做任何无谓的挣扎,无力的倚在树上,任由他们将自己捆绑在树上。
白雀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牛筋鞭,用力的甩了一下,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可想而知要是打在别人身上会带来怎样的疼痛,要是胆小的人,恐怕此时早就被吓得尿了裤子。
被绑在树上的西晨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冰冷的眼神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之后闭上,一切悉听尊便。
见到他如此,白雀脸色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愤怒,眨眼即逝,冷艳的脸上更加冰冷,好似刚才的愤怒只是别人的错觉一般。
将手中的牛筋鞭再次抖动一下,这一次声音更加响亮,刺人耳膜。
西晨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随着脚步靠近树边,白雀握着鞭子的手,不由得收紧,她之前虏获的俘虏除了直接一见鞭子就晕过去的,害怕的讨饶的,还有破口大骂跟她不停叫嚣的,没有一个像他这般平静的。
她眼睛微眯,越是这样她就觉得他有趣,就越想狠狠地折磨他。
站在他两米开外,狠狠地向他挥动鞭子,一声声鞭子划破空气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令人胆战心惊,惊起林中正在觅食的鸟儿。
不过生活在这一片丛林中的人,对这样声音已经司空见惯,不会太过留意,只是这一次唯一让他们觉得惊讶的是,伴随着鞭子的声响,没有尖叫,更没有怒吼。
白雀不停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她想要紧咬牙关,脸上已经出现痛苦的男人痛呼出声,可任凭她将他身上的衣服抽烂,身上体无完肤,他都没有啃一声,哪怕轻微的一声都没有。
“哼,老娘还真不信邪了,来人,提桶盐水来!”白雀将手上的鞭子松手扔在地上,嫌恶的看了眼,鲜红的血液根本就引不起她心中任何同情来。
身边的人应下,时间不长就提来一桶满满的水来,调皮的阳光传透过树叶洒在桶上,正在晃动的水上,漾出一层阴冷的青光。
白雀拦住提着桶向西晨走去的人,“给我。”
单手接过桶,缓步来到西晨的面前,将水从他的头上到了下去,盐水顺着身体急速而下,浸透他身上的伤口,西晨浑身都开始疼的痉挛起来,紧咬的牙齿也要开始打起颤来。
只是他还是没有冲破自己的最后一条战线,硬生生的凭着自身的毅力没有叫喊出声。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痛苦呼喊的声音,白雀的脸色很是不好,她用力的将桶扔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骨头还真是硬的让我刮目相看,可我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你这种硬骨头的男人!”
身上的疼仍然继续,西晨睁开被盐水浸的有些疼痛的眼睛。
眼中尽是嘲讽,面对他的挑衅,白雀倒是没有愤怒而是冷笑几声,“放心,老娘的耐心很多,会等到你跪地求饶的一天。”
说完,用力将他的脸甩向一边,转身向丛里更深处走去。
“给我好好地照顾好他,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们剁了喂狗!”
冰冷的命令口吻让这些人瞬间觉得胆战心惊,见到绑在树上的男人已经疼晕了过去,他们急忙过去将他给松开。
站在一处密实的草丛中一直注意这边的百灵,看着那个被盐水折磨的连昏过去,脸上都分外痛苦的模样,她遮盖在黑纱下的双眉紧皱两下,刚才只听到鞭子声响却没有听到他的痛呼声,脑中掠过他那张俊逸的脸,她就好奇的过来看看。
没想到他真的是一个让人心生钦佩的铁骨铮铮的汉子,只不过,她摇头叹息一声,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过不了她姐姐的八十一难的折磨。
见到他被几人七手八脚的抬进这里唯一一个精通医术的阿木所住的地方,她迟疑一下,也向那里走去。
当等在阿木木屋外的几个人见到百灵,并没有见到白雀时的恭敬,甚至是不屑,还有的眼中掠过几分仇恨。
百灵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反应,推门进入阿木的房间,平常她没事的时候会帮阿木采一些草药,两人还算的上是很好的朋友。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百灵不希望这样一个男人死在自己姐姐的手中,不由得想帮一下他。
正在帮西晨清理伤口的阿木抬头看了下百灵,用被子将西晨的身体遮盖住,“他是男人,你在这里不方便。”
“你跟我说过,医学上不分男女。”说完,来到阿木放置脸盆的地方,将盆中的毛巾洗净递到他的手上。
盆中染满血污的水倒映出她的影子,她慌忙将视线移到一边,她已经分外惧怕血的颜色,慌忙起身端起盆走出去。
不知道换了多少盆水,才将西晨身上的伤口给清理干净。
“阿木,他会死吗?”
百灵虽然不精通医术但是还是略懂一些皮毛,天热而且这个地方很是潮湿,人受伤伤口是最有可能发炎的,一旦发炎就会高烧不退,他们这里没有外面先进的仪器跟药物,能不能扛过也只能看个人的身体素质跟运气了。
“其实,活着要比死了还要痛苦。”
阿木起身去清理身上因为给西晨处理伤口而遗留下来的污渍。
百灵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失去意识的男人,忽然,他干裂的唇瓣不停的一张一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