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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城城主,神秘异常,没人知道其来历,而诸多势力派人潜入打探,也一无所得。
从战斗之前,这位年轻人,便坐着一团祥云,身旁立着一名面具女修,神情泰然。从头到尾,他只喊了两个“杀”字。
他浑然没有半点自己是众人视线中心的觉悟。
没有人小看这位年轻人,尽管他看起来是如此年轻,年轻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谁也没有怀疑他的能力,能够在小山界创下如此基业,扪心自问,又有几人能做到?
而且之前的陷阱,出乎所有人意料,战果亦出人意料的斐然。最危急时刻,见他忽然站起来,众人不知为何,心猛地向上一提。
站起来的左莫,敏锐地察觉,符战碉楼放出的罡雷重新稳定下来。
是时候了。
心神一动,与他心神相连的小塔猛地急速转动。
只见那轮金日,猛地光暴涨,轰地化作一轮火团,流火沿着垂下的金丝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向下蔓延,每经过一个光环,光环一颤,响起嘡的一声。
不知为何,这一声,顿时让众人心中一跳。
仿若金戈撞击,雄浑杀伐!
嘡嘡嘡!
连续密集的雄浑环音,让人心神猛颤。好似接力般,环音愈变愈低沉雄浑,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梵唱之音,听得人心惊肉跳。
如果天月界的人,看到眼前情景,一定会想到试剑会上的那一幕!
二长老脸色微变,身为凝脉三重天,他对危险的感知要敏锐得多。
不好!
嘡!
如远山寺钟敲响,这一记,仿若直接敲在他心里。声音初微不可闻,忽倏而至,雄浑刚猛之势,却有如溃堤洪水,以无可抵御之势,轰然横扫!
天环月鸣阵最强杀招【月鸣崩音】!
当梵音环还是三品时,这招【月鸣崩音】就让试剑会的那些各门派弟子吃尽苦头。如今梵音环升为四品,而三十六座符战碉楼为基础的天环月鸣阵,比当日用铁钉玉牌布设的天环月鸣阵要强大得多。
四品的梵音环的符阵技,也被左莫琢磨出来。
【梵唱】!
若有若无的梵音,是杀人不见血的刀,稍有不慎,侵扰心神,避无可避。
在众人眼中,以金乌城为中心,一股无形波动轰然爆开。闪躲不及的外堂修者挨了一个正着,无一落空。
实力稍弱的修者,当场七窍流血而亡,内腑俱碎。
而那些实力强劲的修者,如二长老,脸色一白,身形不可避免的一滞。
这一滞,却是给金乌城内的修者机会!
每座符战碉楼的罡雷像雨点般,朝剩下的修者砸去。那若有若无的梵唱,在金乌城众人耳中,却是有如天籁。他们浑身的疲倦一扫而空,心神清明,两营修者顿时士气大振。
而梵唱相助之下,符战碉楼内的修者发挥出远超平日的水平,出手的罡雷精准得可怕。而那些被崩音所伤的修者,正值最虚弱的状态,哪有余力抵挡罡雷,纷纷被洞穿。一朵朵娇艳血花在空中绽放,掠起死亡的气息。
一波罡雷过后,天空中,只剩下区区几名修者。
二长老赫然便在其中,他面色灰白,呆呆地看着遍地的尸体,猛地抬起头,声嘶力竭地怒吼:“金乌城主!可敢一战否?”
祥云上,左莫翻了个白眼:“白痴。”
就连傻鸟,亦忍不住给二长老抛了个白眼。
左莫见下面没动静,大为不满,朝下方吼了一句:“傻愣着干嘛?你们想留人家吃饭么?”
下面符战碉楼一阵鸡飞狗跳,哗啦,飞出一大片罡雷,密密麻麻,晃得人眼花。
二长老眼睛睁得老大,满脸不能置信。
起码有十多枚罡雷打在他身上,他死死地盯着金乌城,像沙包般从天空直坠而下。
至此,一千五百人全灭!
外堂修者们失去语言的能力,他们个个面色惨白。他们之前一路畅通无阻,遇到抵抗的势力,也只需要稍稍发力,便能轻易推平,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战斗。
金乌城外,一千多具焦黑的尸体散落得到处都是,随处可见断肢残肉,空气中紊乱的灵力乱流,还在提醒着众人刚才结束的那场战斗,是何其惨烈残酷!
即使想让二长老送死的贺翔,此时也没有半点喜悦,面色如纸。他此时才醒悟过来,自己之前乐观的估计,是多么的愚蠢!
这块骨头,远比他们想象的要硬得多!
黑压压一片的围观者,此时亦是鸦雀无声。
他们留在这,就是想看一场激烈的战斗,但是此时,他们却被这场空前激烈的战斗深深震惊。平时大伙会一拥而上,疯狂地抢尸体残留的战利品。可如今看着漫山遍野的尸体,他们心头生不出半点冲动,他们只是呆呆地看着。
中年人和大汉此时亦一脸怔然。
他们也被震到。
如今妖魔横行,谁都知道,大规模的战斗将不可避免。可是当他们真正目睹大规模战斗时,才发现,成规模的战斗,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残酷。
“个人勇武,又有何用?”大汉带着几分落寞地感慨。
长久以来,提高个人实力,去都天血界狩妖而成名,是每一个有年轻修者都向往的成功之路。而如今却发现,他们以前苦苦追求的个人实力,在成规模的战斗中,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中年人知道大汉受到打击,便劝道:“大人何必丧气,若是金丹来,结果只怕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