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破百骑只在转瞬间,甚至黄奎只是感觉到帐外的骚乱,萧煜就已经来到了帐门口。
黄奎瞬间感受到了萧煜毫不掩饰的暴虐气息。转身踏步,一拳击出。爆裂的拳风将帐内蜡烛全部熄灭,轻而易举的将厚重门帘炸成无数碎片,直击帐外之人。
萧煜伸出一掌,五指伸张,云淡风轻的把这个拳头握入手中。没有出现半点波澜。
黄奎脸色凝重,体内元气凝滞,发现自己根本脱不开这轻轻一握。同时他也看到了萧煜,和在他身后畏缩不前的剩余铁骑。
这时,黄奎正要开口说话,就被萧煜一脚踢中胸口,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遥遥倒飞如帐内,撞碎无数摆设,他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一脚。
飞入帐内的黄奎并毕竟是一名武道修行者,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且正好摆脱了萧煜的控制,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常理而言,他是黄汉吉的侄子,萧煜他们则是有求于黄汉吉,现在萧煜应该做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对。所以他口中虽然不断鲜血流出,还是沉声说道:“萧煜,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萧煜冷然一笑,随着走进帐内。
林银屏颓然的躺在软塌一旁,已经看到了萧煜,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好似牵动了伤势,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还是无助的躺倒在地。他还是来了,就像曾经许多次站在她的身前一样,他终究是来了。
萧煜的嘴唇无声的动了动,没有人听到他在说什么。但是面对着他的林银屏却轻轻笑了起来,因为她看懂了萧煜的嘴形,那是对不起。
她笑着摇摇头,她不怪萧煜,只怪自己太弱。
萧煜没有理会黄奎,径直走向林银屏,只是在经过黄奎身边的时候,轻轻一袖,将黄奎直接按倒在地。
这时闻声赶来的黄汉吉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将整个帐篷围的水泄不通。
萧煜却丝毫不管这些,默默走到脸白如雪的林银屏身边,轻轻俯下身将她抱起。然后伸手将她嘴角刺目的猩红拭去。
狼狈起身的黄奎似乎被萧煜的一脚激起了凶性,依仗帐外无数铁骑,狞声道:“萧煜,今天我要你死,我还要当着你的面把她……”
没等他把后面的龌龊话语说出,萧煜一袖当头盖下。
黄奎正要出手抵挡,却不得动弹,一股诡异的黑红色气息环绕在他身周。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截黑色袍袖朝自己脸上扇来。
那是一截很普通的袍袖,并不是什么名贵材料。
但这一刻却充斥着同样的黑红色元气,像一面钢铁之墙重重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整个人扇飞出去。
面无表情的萧煜单手将林银屏抱在怀中,漠然的看着被击飞的黄奎,就像只是挥袖赶走了一只苍蝇。
他轻声问林银屏道:“就是他把你打成这样子的?”
林银屏点头。
萧煜面无表情说道:“那看我为你报仇。”
黄奎浑身颤抖着从地上再一次爬起,因为被打掉了几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他咬牙问道:“萧煜,你睁开眼看看,帐外都是谁的人!为了一个女人搭上自己,值吗?”
萧煜垂下眼帘说道:“很值。”
只有两个字,但是黄奎的脸上浮现一丝绝望。
话音还没有落下,萧煜已经如鬼魅般前冲,一袖扇在他另一侧完好的脸颊上,在将他打倒在地的同时使他整张脸变成一个对称图案。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帐外最前排的骑兵甚至清晰可见被萧煜踏胸的黄奎喷出一口如喷泉般的血水。
几名草原武士刚想有所动作,一名青衣道人不知何时从外面走来,轻轻拂袖,这几名草原武士便瘫软下去。
萧煜冷冷一笑,弯身一把抓住黄奎领子,将他提起后一个倒栽葱将黄奎的脑袋插入地面之中。
“还不死?”
萧煜微微眯眼说道:“不愧是罕见的武道修行者。”
既然晋升履霜,与空冥自然天差地别,甚至不用出剑,萧煜也可以完虐这位空冥上境的部落继承人。
他一拳重重打在倒立的黄奎小腹上,黄奎原本只是微微颤动的双腿摆动的更剧烈了。
萧煜面无表情,继续出拳。
一拳,两拳,三拳……
直到黄奎的身体再也没有一丝反应后,萧煜才缓缓收手。
此时他出拳左手已经被黄奎的鲜血染成一只血手,而黄奎原本小腹的位置则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透过这个洞可以清楚看到外面骑兵们脸上惊骇的表情。
但是骑兵们的惊骇却不是对于黄奎之死,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一个看起来不修边幅的老道士正站在黄汉吉的身边。一把好像蓝派道士行走江湖时拿的桃木剑正斜斜点在黄汉吉的咽喉上,而剑柄正是握在这个老道手中。
老道啧啧说道:“黄汉吉,看不出来你好大的胆子呐。”
一滴冷汗从黄汉吉的额头滑落,虽然知道这个老道肯定不会杀他,但也是在那他乖乖听话的前提下。若是妄动,这把看起来粗劣无比的桃木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喉咙。
他虽然很老了,但是却还放不下美酒,权势还有妙龄的少女,所以一个侄子和“大势”面前,他很容易的做出了选择。
“溪尘真人,这是一个误会,黄奎他的所作所为我完全不知情,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个孽畜军法从事,给公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溪尘抬了抬眼皮,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