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早会得到他的心,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坐看他的江山,让这凤朝的百姓朝拜于我!”女人甚是霸气的宣言,未让身边的男人为之一叹,反之却有着甚是无趣的感觉,她愤恨的目光遥望着房间里面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我会帮你,只是莫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伤害到她。”男人的声音里面有着妩媚,如此阴阳怪气的声音,着实的不能让人想像到是个男人在说话,女人听完后,当即飞身离开这屋顶。
阴狠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段君琰,似是要喷出火来一般,“你迟早也会是我的……”
“玥儿,听我的话。”没有听到段晗玥给予的答复,段君琰的心里始终有块石头未能放下,那颗悬于刀口上的心,离刀口越来越近,几近让他不能呼吸。
“我即是凤朝的公主,又岂有不见她之理。”段晗玥本欲说,她还是我的皇婶,但对上了段君琰认真担忧的双眸,那句话生生的咽回到了自己的腹中,对于卓雅库梦,她没有害怕,更没有感觉她是个危险的人。
“我明日便下令,你静养于玥敛宫,不许任何的打扰。”段君琰霸道的说着,这样的她更让他害怕失去,现在的他似得似失的感觉如同当年的段晗玥紧追在他的身后时,那样的患得患失。
“我若呆在这玥敛宫里面觉得闷了怎么办,你当真是想要将我闷死在这寝宫里面?”段晗玥故作生气的转过了头去,嘴角却是洋溢着笑容,她已然能够感觉得到段君琰对她的在乎。
可话音落下良久,却始终不见身后的人回答,她回过了身去,便看到了段君琰一脸深思的模样,“如此说也并不无道理,玥儿,等我早朝回来,我带你出去走,若是你觉得这儿闷,便跟在我身边,就是早朝也跟在我身边。”只有看着她,只有看得到她,心里方才能够觉得安慰。
“我不过是说笑,你何必弄的如此认真,我是女人,如何能够上得了朝堂,放心!含月殿独自一人八年我都能住下来,更何尝这玥敛宫。”话说完,她便后悔了,朝着段君琰看去,果真看到了他难堪的面色,这些事情是她心里的一个痛,更是他心里的一块难以愈合的伤痛。
“玥儿,我……”
“那八年,我用来想你,足够了。”段晗玥没有再说什么话,这一番解释除却了她的自责与后悔,更多的便是呆在寝宫里面思及段君来是否会出征,是否平安,这一切的一切八年前她如同耳聋目瞎一般,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不知道,一心的乞求,至少现在段君琰是平安在她的身边的。
“是我对不起你。”皇位是他此生的压力,夺得到一切权力之后,才发现自己做的到底有多离谱,那个一心向着他的女人,亲手被送上了花轿,嫁给了别人,再回首所看到的是她对他的抗拒与恨意,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后悔。
“没有对不起我,皇婶毕竟死于我手上……”段晗玥的心里至今还记得那件事情,那天的腥红,那双到死都未能合上的双眸,她心里的痛并非段君琰可以去理解的,她心里的伤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
“玥儿,我要娶的人并非是她,她……”本欲为段晗玥开脱一番,但终究还是绕到了无辜的生命之上,那条命是死于她手上,段君琰不知还能怎么去安慰她。
“皇叔不必再说了,我累了。”她尴尬的回过了身去,不愿意再与他说下去。
沉默终究还是充斥了整个房间,段晗玥进了里屋,段君琰轻叹口气,这才离开玥敛宫,两人之间的相继无言,终究还是因那个女人的死而产生了一定的隔阂,他不在意,却不代表她心里没有芥蒂,她没有办法抱着自己的幸福,却忽视别人的牺牲。
在段君琰离开之后,玥敛宫的花园里面,一抹黑色的身影立于桃花树上,静看着窗口微开,立于桌案边的段晗玥,她没有去休息,而是立在了桌案边,笔下秀娟有力的字,落下了“罪悔”,她心里所犯的下罪,一直纠缠着她。
“若是当年我没有害你,是否现在站在皇叔身边的女人就是你了……”段晗玥心里说不出是悔意,还是愧意,但终究人死不能复生,最后还是要归根于一个罪字,这是她所犯下的错,一生无法逃脱的罪。
夜深人静之时,段君琰守在勤政殿里面,一张圣旨放在了他的眼前,却是空白一片,手中的笔已然滴下若干滴墨,却不知如何下笔,身边放置着的正是太傅的令牌,如若圣旨一下,那他为太傅之位,占太傅之职一事再难更改。
“皇上,夜深了,还是早些歇下吧。是回……”
“不必了,朕今日在这里歇下。”他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段晗玥见着他,一定又是一番伤悲与尴尬,那是他不愿看到的,“去给朕准备些松花糕。”话一出口,冯公公的脸上皆是诧异,果真还是被卓雅库梦说中了,段君琰所喜欢的正是松花糕。
“奴才这就去准备。”冯公公无声的退出了这个房间,松花糕那是多少年前记忆了,这些是当年段晗玥最爱吃的东西,只是看着她吃的欢喜,这才逼迫着自己去吃,久而久之,竟习以为常,慢慢的喜欢上这松花糕,正如当年的段晗玥一样。
‘皇叔,准备我嫁给你可好?’
‘皇叔,你不可以娶别的女人’
‘皇叔,这个……这个房间以后就是我们两人的新房了!’
‘皇叔,你真的要娶她?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