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辛二选择了另一家医院,她是真心不想再见中医院那过于热情的小护士姐姐了!
这回选择的一家医院,是以专攻外科而著名的第三军分区医院。听说医院的院长,曾是两代国家首长的指定御医,医术高明不说,手上的那把小小手术刀耍的那叫一个出神入化,利索漂亮。还听说该院长对中医的态度很微妙,似乎其本身就拥有非常丰富的中医知识理论和实践经验,可是他对此却讳莫如深,让人很想一探其究竟。
由于此,第三军分区医院,这里虽然以外科第一小组的强悍名声而被世人所熟知,但是这里的中医实力也不比其他几个大医院的实力差,甚至可以说隐隐有着超越之前辛二去的那家被誉为京城第二中科院美称的实力。
第三军分区医院在京城城东,从文殊学院出来刚好有直达到它那的公交车,所以辛二和胡冰泽两人就选择了坐公车前去。
大下午的,公车上没有什么人。辛二他们一上车就感觉一股凉气迎面扑来,顿时感觉浑身舒爽。他们随便找了座位坐下,一路晃悠悠听着车上广播播放的电台节目,过了大概一小时抵达目的地。
做西医的感觉就是跟中医不一样。看这医院的规模,看这建筑的设计,当真是大气凛然,极具现代感哇。辛二忍不住在心里一阵感叹。
胡冰泽走了几步发现辛二没跟上,回头就见她又不知在发什么愣,傻呆呆地抬头望天,一看就觉得是个被太阳晒傻了的。没看见大家都赶着躲阴影地方走么?她倒好,就那么站太阳下不动了。
他不记得是第几次面对她无语了。一扬手擦了满头的汗,几步过去拉着她往医院大门进去。
“我凑!胡冰泽你拿你那臭手拉我,脏不脏?”触手那一阵黏糊的感觉,辛二皱眉甩手就要挣脱。
胡冰泽也没使劲随她挣开,眼角瞄了她一眼,大有“你不识好歹”的意味。
当然,辛二那神经是不会有这样体会的,她心情正好地弯弯这眼眉,开心道,“这医院够气派的啊。里面空气也流通,味道不重。你不知道,上次我去的那个,简直是糟透了!”
“大小姐,医院您还要求这要求那的?你当这是酒店啊?”他没好气道。
“不行,我得去洗手间。手上全是你刚抹上的汗,好恶心!”说着的同时,她还瘪着嘴一脸的嫌恶。
“......”胡冰泽气闷,心里大喊:这不谁害的!
于是,两人找到洗手间,一左一右进去里边清理自身。
“我不和个老太婆计较,我是男人,我要保持我该有的气度和风范!...该死的,辛二你的脏爪子竟敢拍我背上还留下爪迹!”本还自我催眠要心平气和的他,洗完手转身从洗手台镜子上看见自己后背那灰溜溜的巴掌印记,又止不住叫骂了起来。
这时,洗手间里残疾人专属vip正好打开门。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五官深刻硬挺,狭长的凌厉鹰眼锐利而深邃。一头黑发刺刷刷全往后脑勺顺着,大概因为腿脚不便独自上卫生间有些吃力,他看见他的额头渗出了些微汗水,几缕发丝轻垂了下来柔和了五官。
这是一个极富攻击力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非常警戒,善于防备的男人。天气很热,就算医院的中央空调打的很低,现在也已经没有人会在这个季节穿长袖衬衫了。而他不仅穿着,袖口领口的扣子也都规规矩矩的扣着,这表明这个男人还非常的严谨、自律。他的行动有点僵硬,薄唇紧抿似在不满自己行动的迟缓,他的眼底泛起了不耐。
胡冰泽观察这个男人有些仔细,因为入眼第一眼他就觉得他眼熟。直到他勉强地操控轮椅出来,大汗淋漓似完成了一场大战,宽大的手掌紧紧握着轮椅扶把往洗手台过来时,他才惊觉这个男人是谁!
下意识的,他抬脚就往外面门口快速走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辛二和他碰上!
他冲的很急,几乎擦着男人而过带起一阵风。男人没有在意,只当那是个冒失的小青年,伸手在给小朋友洗手的地方冲手。他无奈冷笑,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不是要找药么,我们赶紧走吧,这时间也不早了。”胡冰泽守在女生卫生间门口逮辛二。一见到人就忙拉着她走向人流多的地方。
“急什么,药又不会跑。唉呀,你让我先把手擦干净啊!”被拉着一只手急匆匆往前冲着,辛二只能望着他的后脑勺叫喊。去个厕所吃错什么药啦,见鬼还是撞鬼?怎么脸色不对啊...
“走就是了,废话那么多!”
“哎,那你也慢点啊,我腿短你不知道啊!!”卧槽,这走的又出一身汗,别提多难受了,好不容易才擦的啊,又白瞎了...
男生卫生间门口,一中年男人握着电话卑躬屈膝地和坐轮椅上的男人讲道:“少爷,我刚接电话去了,是您舅舅的。说是去过院长那再过来看看您。”
而男人则是转过头,往一个方向寻去。刚刚,他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她在这里么?还是..因为他太想她了,所以产生了幻听?
“少爷,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忠厚的护工还在为自己的失职感到内疚。
“我还没废到连上个厕所都不行的程度。”男人低低地吸了口气,摆正方向。“回房间吧。”
“是的,少爷。”护工立直身体,麻溜地来到男人身后推车走。
前头,男人微低着头,眼色暗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