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知道,是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他把我送到地下组织,把我当做野兽一样的训练,那时候我活的小心翼翼,我说服自己服从他所有的决定,那时候我才五岁,我就那样苟且地活了十几年,最后终于杀了他,替我和母亲报了仇。”
沈濯烈喃喃地说着,一时间,所有的记忆仿佛都回到了那十几年间。
“从我小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一定要杀人不眨眼,要做个魔鬼,才能活下来。直到遇见了你,那时候阳光照在你的脸上,替我包扎伤口,我心里瞬间就认定,就是你了。我曾经坚定地认为,你会是我的救赎,你会是我的整个世界。”
外界都说他是弑父的魔鬼,可是谁又知道,他心里有多渴望温暖?
沈濯烈越是说着这些温情脉脉的话,夏言就越觉得脊背发寒。
他是在试探她吗?
“夏言,你真的不出来吗?”沈濯烈的声音陡然透着一股阴森。
沈濯烈豁然起身,拉开椅子扔在一边,然后蹲下身,掀开桌布。
夏言惊恐的眼睛对上沈濯烈的眸子。
原来,他真的是知道她在这里。
夏言怀里的gay让沈濯烈面上一惊,看来,易北寒也到了……
“躲够了,就出来吧。”
沈濯烈豁然挥拳,一把将桌子抓起扔在墙上。
夏言抱着小gay站起来,指尖颤抖。
小gay从夏言怀里挣扎出来,站在沈濯烈面前,嗓音稚嫩,“爹地,你放我妈咪离开吧。”
沈濯烈眸子微微眯起。
“你爹地不是在外面么?”
“可是我想让你也继续当我的爹地。”小gay眨着眼睛。
沈濯烈豁然伸手抱起小gay,转身就往外走。
夏言神色惊恐,紧忙抓住沈濯烈的胳膊。
沈濯烈顿住脚步,回头深深地望着她,“夏言,易北寒也来了,你不想见他吗?”
夏言望着沈濯烈离去的背影,只能紧随其后。
小gay被沈濯烈扛在肩上,气的双脚乱蹬,不停地喊着妈咪。
从小benie对对他极尽宠溺,什么时候对他这样凶过?
“你快放开我,你这个坏蛋,妈咪,爹地马上就来救你了,你别害怕!!”
“爹地”两个字刺激到沈濯烈,他顿时便神色一暗,加快步伐走向大厅。
听着小gay的叫声,夏言整颗心都像打结了似的疼。
她猛地冲上去,踮起脚尖使劲咬住沈濯烈的肩膀。
沈濯烈一个吃痛,一手甩开夏言,抱着小gay的手也松开。
夏言紧忙过去,把小gay搂到怀里来,奋力向前跑去。
前面只有一条路,她只能一路向前跑。
她根本不敢回头看身后,只知道一鼓作气的往前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前面有一扇门,她推开门便跑了进去。
刚抬头,就看到前面一排黑漆漆的枪口指着她。
“太太,冒犯了。”带头的人是月影,她紧忙命令其他人放下枪。
外面的人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魔影仅剩的几十个死士守在大厅,等待敌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