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对侯府的淡漠,陈氏微微蹙了眉,难道,他之所以等在侯府门口,是担心自己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不成?
一想到这个可能,再联想他问她‘她没有为难你’的话,素馨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老爷现在在哪里?”
子涵见到陈氏这般反应,唇角一勾,非常尽职尽责的道:“禀夫人,老爷刚刚回了房。”这个房,自然指的是寝居。
陈氏一听,立时提着裙子跑了出去,子茵想要跟上去时,却被子涵猛地拉住:“你这丫头,跟上去作甚?”
“涵儿,你这是……。”子茵一下子醒悟过来,诧异的看着子涵。
子涵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小姐让咱们过来,可不是正儿八经就是当丫鬟的,别忘了小姐对咱们说过的话。”
经子涵这么一提醒,子茵这才想起当初她们离开米府的时候,自家小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无时无刻都不要忘记撮合夫人和老爷的话。
事实上,无论是从定远县到西阳大营,还是从营地到京城,她们一直非常尽职尽责的在努力着,而两人关系之所以能够比之以往亲近了些,她们两人的角色非常重要。
可自打入了京,所有人好像一下子忙了起来,在尚书府刚刚崛起的初期,府里面并没有那么多人,所以她们理所当然的一个当三个使,渐渐的,也就忘了这一茬事,而今子涵这般一提醒,子茵一下子往自己脑门儿上一拍:“哎呀,你瞧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忘记了,实在该死,你说得对,那刚刚的话,你是故意对夫人说的咯?”
“什么故意?本来事实就是如此,我不过是看夫人一时之间没醒过神,特意提醒一下罢了!”子涵四两拨千斤的转过身,“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却说一个激动下跑到邢西阳院子里的陈氏,在意识到自己竟然不自觉间站到了邢西阳的寝居门前时,脸上蓦地变得滚烫起来,她刚要转身离开,面前的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清风冷漠的脸骤然出现在陈氏面前。
惹得她当即面色大变,红的更加彻底,如若不是而今天色已黑,灯光暗淡,陈氏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夫人?您怎么来了?”显然,对于陈氏的出现,就连向来不喜形于色的清风,都诧异的挑高了眉。
“哦,我,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和你家大人说,咦?你这是……。”话到一半,陈氏才瞠目结舌的瞪着清风手上挂着的两个水桶,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从脚底升到了脑门儿。
“哦,大人正在沐浴……。”
清风话到一半,突然被陈氏打断:“哦,既然这样,我明天再来。”话落,也不管清风是何反应,扭头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却骤然从房间内响起——
“素馨吗?进来吧!”
轰的一声,陈氏感觉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刹那彻底被冻住,她尴尬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走也不是,回也不是。
清风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提着水桶,就这般,就这般,离开了……
留下陈氏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寝居外,不知如何是好。
房间内,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动静的邢西阳,微微蹙眉,扬声喊道:“素馨?你在吗?素馨?”
站在房门外的陈氏听到此音,在察觉到周围似有几道视线落在她身上,脸色蓦地一黑,原本僵硬着的身子似乎更加的僵硬了,这人,不说话会死啊?
“你在沐浴,我稍后再来吧!”撂下这句话,陈素馨试图离开时,面前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看到那人的装扮,陈氏的脸好似被烫熟了一般,猛地转过身,“你,你把衣服穿,穿好!”
邢西阳低头一看,不由笑了,原来,这个女人,害羞了啊?
因为出来的匆忙,他随便捞了一件衣服挂在了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下,露出了大面积的肌肤,结实的胸肌,修长而有力的大腿,还有昏暗的灯光下,他松垮衣服下,似有若无的惷光……
因为要沐浴,发髻已经散开,彼时的他,墨色的发丝飞扬而下垂在了他的胸前,似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胸肌……
彼时的他,以极其性感撩人的姿势斜靠在门框上,就这般勾人摄魄的,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幽幽地道:“素馨,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陈素馨的心脏在这一刻‘咚咚咚’的仿若鼓点一般频率极快的跳动着,邢西阳的话仿若大夏天突然从头到尾被浇了一桶凉水,让她瞬间冰冻住,这一刻的她,甚至于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声小如蚊的蹦出可怜巴巴的几个字:“呃,我,我,明天,明天再来!”
然,不等她迈出几步,手臂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住,惯性使然下,她踉跄了几步,被人紧紧的揽进了他的怀里。
当他身上灼人的温度以及特属于他的强烈气息传到她身上时,陈素馨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剧烈的挣扎,她眉目含怒,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胸口:“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陈素馨看似猛烈的捶打,落在某人的身上时,却好比雨滴般不痛不痒,看着怀中女人生气挣扎的模样,男人本就松散的衣服,这下更是有随时裸奔的危机,他眯了眯眼,危险的看向怀中的女人:“你若是再挣扎,我可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