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眼神,笑容肆意的看着米良才,“村长伯伯,我爹他,已经回来了!”

“什么?你们说什么?”许是周围的欢呼声太高,以至于米良才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目露希冀的看向兄妹俩:“你,你们俩,再说一遍?谁,谁回来了?”

米勇与米儿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上过一道心照不宣的笑痕,兄妹俩齐齐走向始终跟随着他们的马车,一左一右的站定,缓缓的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米良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死死的盯住马车的车门——

当一位身量修长,身着墨色长袍如青竹般挺直孤傲的身影缓缓的由马车上走下来时,周围的嘈杂声一点一点的降下来,直至人们看清楚这男人的那张刀削般冷峻的面容后,均倒抽一口凉气,保持着欢呼的姿势僵硬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即便经过岁月的沉淀,可这张五官棱角格外分明的俊脸依然让诸多村民过目不忘,彼时的他轻轻一跃就稳稳的落在地面之上,设色兼满是清冷与淡然,但是只要一仔细感应,就会发现,这样的清冷当中,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反而,米儿还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一闪而逝的紧张。

就在所有人看着这张脸发呆的时候,他的声音却清清淡淡,水波不兴的响了起来:“各位乡亲,米刚,回来了。”提起米刚一名,饶是面瘫如邢西阳,也忍不住嘴角直抽抽,当初到底是哪个混蛋给他取得名字?啊?

米勇和米儿诧异的抬眸,看着眼前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两人有些晃神儿,米儿甚至有些不在状态的撞了撞自家哥哥的手臂:“哥,刚刚我没幻听吧?他,居然,主动打招呼?”

米勇的声线有些颤抖:“你,没听错,的确,的确是他主动开口的。”

“米刚?真的是你?米刚?”米良才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阳光下,那道清冷高贵的身影,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当他发现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幻影时,他兴奋的犹如孩子一般转过头看向呆愣在原地的乡亲们,欢呼雀跃的道:“米刚,真的是米刚,乡亲们,米刚回来了,他回来了,他不但没有死,还如此优秀的回来了!”

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是最普通的庄稼人,但从米刚不凡的身姿也能窥出他这些年的境遇一定不同凡响,所以米良才尤为的兴奋,要知道,米刚的优秀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曾经他虽然老实,但是却极其的聪明,身手也是米家村数一数二的好,上山打猎时,因为有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命,所以,米刚一直是米家村传奇的所在。

可惜的是,就是这样的优秀的所在,却托生在那样令人绝望的家庭里,当年米刚的失踪,在米家村可是轰动一时,因为此,米桑一家在近三四年的时间里都被指责的抬不起头,如若不是最后米桑硬用自己的村长之职压下那些流言蜚语,米家长房恐难在米家村立足。

其实,他们都认为米刚已经死了,毕竟,他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但是,让他们惊喜的是,他会以这样高调的方式回归米家村。

人们欢呼着、簇拥着这一家被米家村已经奉为传奇的所在,来到了米家村的祠堂,随着接二连三的仪式之后,米勇与米刚的祭拜仪式总算结束。

结束之后,令他们更加惊奇的是人们在街头巷尾,家家户户门前摆起的长街宴,宴席穿街走巷,深入到每个地方,大人孩子共聚一堂,共享这一激动人心的一刻,男人们端着酒水,来回穿梭在其中,这当中,尤为米勇与米刚这个方向聚集的人最多。

米勇眼见这么多人排着队来敬酒,一抹忧虑袭上心头,刚要想办法说服这些人,邢西阳却不动声色的道:“大家高兴,没事。”意思就是,莫要开口伤了和气。

“你行吗?”不是米勇看不起他,可这位大仙现在可是身负重伤啊,喝酒伤肝,难道他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不行也得行!”邢西阳不愧是邢西阳,即便面对车轮战似源源不断敬过来的酒,也死命的硬撑着。

不过,人之初性本善,这些庄稼汉们虽然热情好客,但是却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米刚那惨白的脸色,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拒绝任何一个人,由此可见,他尊敬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这样的举动,让这些老实商量的人们很是感动,于是乎,人们不动声色的将他的酒水换成了兑过水的酒,这样一来,既不伤感情,也做到了公平到每一个人。

邢西阳虽然喝高了,但是酒和水还是能够品出来的,自然也瞧出来这些是大家的好意,于是,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不是他矫情,实在是因为,他的身体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这一场宴席,整整持续了近三个时辰才结束,大家吃好喝好收拾好回到家时,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许是男人们都喝高了,女人们忙着照顾家里,喧闹了一日的米家村渐渐的陷入了宁静。

米刚一家也被安排到了米良才的家中,本来这是没什么的,可是让人尴尬的是,陈氏和米刚却是一间房,面对如此窘境,米勇米儿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元林更是识相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尴尬到不行的陈氏站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

米勇的房间里,兄妹俩也是惴惴不安的看着不远处的房间,小米尤其的紧张:“哥,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绝了啊,毕竟,他才回来了四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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