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他们和米原风之间的交易,所以米原风想到了生意分散的方法,继而,将他们一家子叫到跟前,根据个人的能力,每人安排了一份生意,这份生意在县城,所以,他们需要举家搬到县城,至于住的宅子,他已经为他们挑选好,三进的宅子,足够他们一家子住,前提是,不许再给他惹是生非,一旦发现,所有的生意全部收回。
果然,这个方法十分的奏效,这一家子似乎也瞬时和好如初了,妯娌几个也不再斤斤计较了,就连着杨氏也开始放下身段开始学习厨艺,表面看起来这一家子的争斗似乎结束了。
可是在进镇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后,事情就急转直下,朝着他为之愤怒的方向发展着,因为兄弟几个做着做着,私下里又开始对比谁家的生意更能赚钱,米家三少爷更偏袒谁,谁家给爹娘的孝敬银子最少,甚至于连带着杨氏母家帮助六房招揽生意而不帮助他们,也成了导火索,互相的攀比导致家庭的矛盾迅速升级,这便有了当初老两口为何独自做饭的悲催画面。
倘若不是米原风再度出的馊主意,或许他们两口子即便不是被他们给饿死,也非得被他们给气死。
原本,他们还是抱着惴惴不安的心思来的,可当他们看到陈氏对他们如此客气之时,原本心里还存有的一份内疚感,不知怎么的就烟消云散了,尤其是当两口子看到米小米做出的豪华大餐之时,想要留在这里不走的心思就更加的强烈了。
之前还觉得他们米家彻底的走出了那个小村子,住上了县城里的三进宅子,可是如今到了米家四房的五进大宅子里,吃着堪比王府的珍馐美酒,两口子才发现,什么叫做天差地别,什么叫做不公平,一直以来的不平衡在这一刻彻底的被激发了,就在他们暗暗发誓一定要赖在这里之时,他们那些不着调的儿子却来了。
两口子与米原风之间的交易,从来就没敢让家里这几个不争气的儿子知道,所以,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住在这里不回去,甚至于他们脸上的伤,也是互相抽打出来的,与这些儿子可没有任何的关系,目的就是为了博得陈氏的同情,从而将他们留下来,所以,当自家儿子闹上门来的时候,他们心下是慌乱的,生怕不小心被这些个不争气的东西给连累了,自己的富贵梦哪里还能再继续做下去?
令他们欣慰的是,这些儿子最终没有上门,至于怎么被打发掉的,两口子虽然很好奇,但陈氏似乎并没有主动说的意思,他们也不好意思问,只能当做不知道。
原本以为这样的表态就是默认了他们住进来的事实,未曾想到的是,在用完晚饭之后,陈氏却突然对他们二人道:“公公,婆婆,有件事媳妇像跟您商量一下,就是明天早上,我先派人送您们回去。”
米桑脸上的笑意瞬时敛去,“老四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公您先别着急,听媳妇解释。”米桑立时站起身,用力一甩袖子:“哼,我看连你也嫌弃我们了,对不对?本来还以为就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和他们是一样的,罢了罢了,当年总归是我们对不住你们,如今我们又有和脸面留在这里?老婆子,咱们走!”
“公公,婆婆,你们听媳妇解释啊!”陈氏似乎一下子就急了,赶忙上前拉住王氏的衣袖,试图要解释,可在米桑硬态度之下,王氏也是气的不行,丝毫不给陈氏解释的机会,任凭米桑拉着王氏就要走。
陈氏急红了眼,跟着老两口出了三进的院门,这眼看着他们就要走到二进门里去,小米这才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爷爷奶奶,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们连给娘亲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娘亲是那样的人,白天也不会拦着大伯、三伯、五叔六叔他们不让进来啊,您知不知道,他们在外面骂的有多难听?娘亲一个妇道人家撑起一个门楣有多难,您可曾想过?”
“米儿,不得无礼。”陈氏脸色刷的一变,连忙制止米小米冲动之下的言语。
米儿眼睛一红,倏地冲到米桑的面前,伸手拦住了米桑的去路:“爷爷,娘亲不让我说,我偏偏就是要说,伯父、叔叔们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爷奶更清楚,他们不问青红皂白,扯着嗓子在外面数落我们的不是,娘亲可曾说过半句不是?莫说说话了,娘亲就是面也没露一下,任凭他们在外面喊来喊去,最后,如若不是恰巧遇到米家村的乡亲们问我们说话,爷爷奶奶,您可知道这样下去,会对米宅造成多么深远的影响?”
“旁的不说,单单是我哥哥的声誉,他如今可是在京城,马上要参加科举考试啊,一旦传出什么不好的影响,对他今后的仕途,怎会没有影响?尤其是今日的一切若是落到有心人的眼中,那会造成怎样的轰动?这些,爷爷奶奶怕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吧?我知道,爷奶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我们家的人,可哥哥光荣了,您的脸面上也有光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小米还是懂得的,爷爷您说,这是也不是?”
米桑的表情因小米这番话终于有了松动,趁此机会,陈氏赶忙上前恭敬的解释道:“公公婆婆,媳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白天大伯、小叔子他们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