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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热的水柱沿壁垒分明的精壮胸膛淌下,容承祐凤眼微闭,白光折射下的晶莹水珠在镌逸的脸庞滑动。
柔软灯光下潋滟的红唇,迷蒙的眼……长指穿入黑发轻抚,松井原不打扰,他怕就受不住诱、惑,当场死扣着她肩膀非得亲肿了唇儿不可!
“阿祐,求、求你……”
娇媚如丝的话听进伏在嫩躯点火的他耳畔,长指流动,嗓音年轻而低缓,“哦,求人该怎么叫?”
掐住他冒汗的手臂,何晚纾媚眼勾人,软成一滩水儿,甜甜的嘴儿微动。
“哥、哥哥,要……”
极致,他最爱听她媚媚的低喃,刺进心窝子的软软细语。
哥哥、阿祐……
骤然睁眼,伸手抹了把脸,低头扫了眼自身反应,容承祐颓然呼出口气,抬手将水温调低好几档。
轻挑唇,无奈低叹。
稍微打理后,容承祐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径直走到阳台,双手搭在黑漆栏杆上,微垂着头,深深吸了好几口冷空气。
就像过滤浑水的细小沙粒,记忆的浊水见缝流下,在时间的涤荡下越发清澈鲜明,在堆积的寤寐思服中,成了会呼吸的痛。
晚晚……
似乎用了很长时间才沉淀下自己迷乱的情绪,幽暗的卧室,铺着黑色丝缎的大*上,上身未着寸缕的容承祐斜趴着,腰间遮了条薄被。
有规律的清脆铃声响起即一秒,浅眠的人随即清醒过来,轻捏着微疼的额头,长臂捞过小柜上持续周期较长的手机。
“喂。”
“小叔叔,抱歉打扰你了。”
皱眉,容承祐嗓音低而冷,“你已经打扰了,说话。”
容珏一哆嗦,斜倚着楼梯的身子差点一崴,轻咳,“爷爷昨晚染了些风寒,身体不舒服,嘴上总念叨着你。”
老人家年纪一大,天气稍微有个变化就有病痛,偏偏最得*的小儿子久不归家,老爷子这病念相加呀。
“……我会回去。”
为了把心思全搁在远博,他就搬出来在市区买了套公寓,回家的次数自然少了许多,容承祐凤眸轻眯,仰靠在*头。
“……”该不该问?容珏心里有只好奇的小猴子跳来跳去,这才是他一大早耐不住拨这通电话的原因。
长指预备掐断通讯,“挂了。”
“哎,别呀,我有事。”容珏踌躇了那么一秒,脱口而出,“我昨儿不小心看到你压在枕头下的照片了。”
这么一看,太眼熟了呀,容珏是个好奇心强烈的孩子,当下就按捺不住那颗打了鸡血的好奇心,赶忙找了个名头一探究竟。
“……想说什么?”
了然于心,容承祐下*拉开厚重的窗帘,他的睡眠质量差,容不得一点光线打扰,斜瞥了眼精致的钟表。
七点十分。
这小子很会挑时间。
“照片那人跟昨天接的何翻译长的挺像,我思前想后……”搞特殊又有点面熟,他就小心回忆,大胆求证,不小心摸进小叔叔房间……
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耐心告罄,容承祐不跟他玩儿拐弯抹角这一套,直入主题,“就是她,不告诉你下次见了得用小婶婶的礼数待着,懂点礼貌。
咚--
容珏结结实实摔个正着,一屁股跌在楼梯沿儿上,疼的嘶嘶叫,挂断的短促音叮叮回响,小叔叔我读书少,你可别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