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今晚我……”
须臾,松崎惠子脸红红的小跑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身后站着*眼光注视她的赵先生,亲密的紧靠。
“我明天中午再联系松崎小姐就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俩人今晚,应该会打得火热!
呼出口气,何晚纾活动活动脚踝,舒缓了不少,她现在只想回她的小窝,美美泡澡后蒙头就睡,以后看见容承祐,得绕道走了。
手里翻着手机,何晚纾纠结了。
十一点,伯爵会馆
不是个好时间,更不是个好地点,晚,而且在郊区,颓然叹气,手指滑到小舅的电话,正欲拨过去。
“我送你回去。”
阴影落下,何晚舒讶然抬头撞入容承祐波澜不惊的眼,“不必了,我家人会……”
“何小姐这么干脆的拒绝,是怕我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么?”容承祐眯眼,打量她抗拒的小脸。
开车和晚晚八字犯冲,大学进去驾校好几次,甚至由他亲自教导,硬是攻不下张驾照,最后他放弃了。
朽木难雕。
当然,嘴上还得哄着,抱着劝,“没事儿,晚晚不有我这司机呢么,驾照咱不要也不需要它,不是?”
“当然不是,只是不好意思麻烦……”
“走。”
率先转身,容承祐举步往出口走,暗暗收好心思,藏去眼底情愫,见没跟上,语调微沉,“何小姐。”
咬唇,何晚纾瞪着高大劲瘦的背影,他总是连拒绝的权利都不给她?
寂静的电梯间,反光镜折射出何晚纾清雅的丽颜,容承祐单手斜没入西装裤兜,唇线悄然勾起,抬眼盯着不断上跳的红色数字。
十、八、六、五、三……
细火慢熬、循序渐进,是他这七年深谙的为人处世之道。
微敛眉,刚刚残余的情绪乍然褪的干净,了无痕迹。
*的人反而易长情,当时给的太多,他收了七年,被何晚纾攻陷的城池依旧没收回来,等待,并非执拗,只是他也很好奇,想看一下,到底能等多久
谁知……
……
黑色路虎优雅的行驶在寂寥的产业大道上。
临近凌晨,沁凉的风席卷了半掩的车窗,何晚纾端坐在副驾驶座,低头看捏着身份证的交握的手掌,裸露在斜肩小礼服外的细致肌肤微微泛起小米粒。
“关于去b市商谈日本case的细节,得麻烦何小姐明天走一趟远博。”凤眼轻扫她一眼,容承祐注视路况,分出两分注意力给她。
随即伸长手,调了调冷气。
“嗯,我知道了。”
低低应了声,何晚纾身子斜斜靠着车窗,晚风习习的吹,全身的疲惫瞬间涌上四肢百骸,呼出的气息频率慢了些。
腿脚酸软,可碍于身边待着个近乎陌生人的男人,使得何晚纾的意识处于混沌和清醒的交界处游离,唔,好困……
“披着。”
淡而疏离的音让何晚纾半眯的明眸倏然清醒,扔来的黑色西装歪歪扭扭的躺在腿上,愣了好几拍,“容先生,不……”
手指轻点方向盘数下,“你是后天的随行翻译,我有义务担保你的生理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