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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上京,亦是大雪飘扬,比之漠北却要温柔许多。
这是一个赏雪的好季节,洁白的颜色落在梅花上,落在红墙和青瓦上,落在行人的眉尖和发梢上......一切都显得那般静谧而祥和,似乎时间都要停止了一般。
再过五天就是除夕夜了,长宁街上却没有多少过大年的喜庆气氛。
栖凤典当行的张掌柜一大早去百乐酒坊买酒喝,见有猫儿瑟缩在门口颤抖不已,他拧了拧眉头,便解了手上的布料给猫儿裹了起来,小心搂在怀里才进了酒坊。当垆卖酒的美人正在擦洗酒盏,见得有人推门进来,连忙转头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待走近了,却才认得眼前这人可不就是店里的老客张掌柜的,连忙好生招待起来。
“渠娘子你啊,这眼神近来可是越发的不好使了。”张掌柜笑着摇摇头,倒也不见怪。
“张掌柜的见笑了,这人啊不是年纪上去了嘛......对了,今儿您要喝点什么?”一大早就上门来的客人可不多,这个叫张掌柜的可是有着大酒瘾的,偏偏家里有只母老虎不许他喝酒。每每酒瘾犯了,第二日东方鱼肚一番白,他就会摸到百乐酒坊,趁早喝上一口过过瘾。
张掌柜的点点头,道:“老规矩,一壶女儿红,一碟花生米。”而后抱着猫儿,坐到了离火炉最近的桌子上去。
渠芙利落地将东西给他送来,倒也不急着走,便也在火炉边上坐下,暖暖身子。这年岁上去了呀,劳作久了,就开始腰腿酸痛,失了力气。
张掌柜的见有人谈天,心里倒也愉快,给她斟上一杯酒,打趣她:“这年纪虽然是上去了,渠娘子这点风情可是不减当年,陆傅两家的那两个老滑头,可不是现在还天天争着要娶你过门嘛。”
渠芙被他说的也不禁笑出声来,却是不知是逗笑的,还是心中多少也有着欢喜。
张掌柜的挑了挑眉,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事情,手上给猫儿顺毛的动作也给停了下来。饮罢一口酒,贼兮兮地低下了头,示意渠芙靠近一些,轻声问她:“说起陆傅两家的老滑头......你可听过街坊邻里这几日的传言,说,说的是关于陆家大少爷的那事儿......”
渠芙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瞪大了眼睛好奇不已,脸上满是对于八卦的探究之情,她却摇了摇头,问:“什么事情?”
“咦咦?你竟然不知道么?陆觉没和你说过么......”张掌柜的起先不相信地撇了撇嘴,而后见得渠芙当真一副茫然的样子,他勾了勾嘴角,又说道:“你不知这事情,但你总该知道前些日子陆家大少爷在郊外游玩的时候,失足落马,至今还在休养,闭门不出。”
渠芙点了点头,他又道:“我上回却听得春黛楼的那些女人们说啊,陆大公子才不是失足落马,是被人刺杀不成受的伤!而派人来取他性命的可不是一般人......”他说着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停顿了好久,勾得渠芙好奇得眨了眨眼,他才又接着说下去:“你也知道春黛楼是什么地方,上京就没有哪家官员没有逛过春黛楼,那些朝堂上的,私下里的事情,有意无意的被那些女人给听了去......我听她们说啊,怕是皇上,是皇上要杀他们陆家的后人......”
“你说这天子要人命,可不就和阎王爷一样,叫你三更死,哪能留到五更天。我看啊,皇上是见不得陆家越做越大,怕他们生了异心,你也知道,陆家旁边还站着一个傅家呐,一边是兵权一边是金钱,皇上也忒贪心......”张掌柜的说完了,不免感叹几番,似是替陆大公子可惜,又像是感叹皇帝如此冷酷无情。
渠芙暖了暖手心,正要说上些什么,酒坊的门却又被人推了开来,打断了她的话语。
有人撑一把竹骨伞走了进来,一进屋连忙抖了抖身上落下的雪花,身子冻得直打颤。张掌柜抬眼看去,见得那人瓜皮帽,黑披风,圆领袍,留着条大辫子,山羊胡,个子不高却骨瘦如柴,可不就是方才提及的陆管家陆觉!
渠芙走上前去,接过了他的披风和竹骨伞,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又自发去拿来茶壶,倒了杯热茶给他暖暖身子。动作亲昵熟稔,倒是做习惯了的,看得张掌柜好不自在。寻了个空隙,直说自己有要事在身,这酒就喝到这儿了,走前却又连连向渠芙使眼色,自然是请她莫要将他方才的八卦之言泄露出去。
“他这是......?”待他走远了,陆觉向渠芙问道,这张掌柜是何意思。
渠芙低着头,一边整理盘子和酒碗,一边道:“他啊,早上时候在门口捡了只野猫儿,这大年关的图个好名头,想要抱回去养着呢。”只口不提方才的闲言碎语。
陆觉虽觉有异,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也不再深究。左右看了看无人,这才低声与渠芙说话:“我托你帮我去临镇买的药材,你可买回来了?”
渠芙点点头,提裙去楼上的隔间取了过来,足足一大包药材。
坊间传言其实不假。
陆大公子郊外遇刺,好在有影卫及时保护,却还是在混乱中被人给扎了一刀,位置贴近心脏,现下昏迷不醒,性命堪忧。这是皇帝亲自派人动的手,陆大公子昏迷前,撑着一口力气将事情告知于陆相,让陆相速速对外传消息,只说自己在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