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觉得皇帝不如傅家军,还不如让傅家做这天下大家。
有好事者将这话编成了歌传唱到了上京,有意无意地让皇上听了去,皇帝勃然大怒,这可真是要杀头的大罪!
好在临昭那时候又打了过来,战况激烈,皇帝再生气也不能将阵前的主帅给拉走砍头,这要是真干了的话,漠北大关必然失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脑子都能想到。于是皇帝忍了下来,打算和傅家秋后再算账。
那年冬日,大雪飘扬,万里冰封,但上京的救灾物资迟迟运不过来,若狭和阿胡带着几十人去劫走御寒物资就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说到这里还有一点不得不提的就是,若狭和阿胡将物资偷到漠北之后,旁敲侧击地打听到这事情和容王有关,正是容王暗示吏部这么做的,皇帝对此默许,简直不将漠北的士兵当自己人看,实在可恶。
若狭咽不下这口气,当即抄家伙带着莫桑溜去了上京容王府,将容王的脑门剃了个精光。
若狭做这事情不是一回两回了,熟能生巧,一点证据也没留下,就连关口出都没留下她的进出记录。
纵然容王知道这事情十有八九是傅若狭干的,早有先例在前,某个官员递了折子将傅大将军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翌日他的脑门就被傅若狭剃了干净,但总归是没有证据,这口气也只能咽了下来
先帝驾崩之后,容王动了心思想要做皇帝,他当时的权利也确实能够支持他坐到皇帝的位置上——保皇派的人远远比不上拥护容王的人。
但容王多少还是有些怕的,漠北和临昭以及楚夏国大战在即,稍有差池,这天下就不一定是大宋的天下了,他容王权利再大,也没有足够抵抗临昭和楚夏国的兵权,只能后怕不已地让唐沐做了皇帝。
结果却不想楚夏临阵倒戈,帮助大宋赢了这场战争,让唐沐捡了个大便宜。
容王那个气啊!自然每天每分每秒都恨不能将唐沐给轰下位,自己做这个大皇帝。
但老天偏偏和他作对似的,楚夏国临阵倒戈也就罢,这还是其次,在这之后楚夏国竟然主动归顺了大宋,并长期给大宋进贡珍宝。银子黄金好像可以批量生产似的,一车一车地往皇宫里头送,唐沐的根基也越来越稳当。
且唐沐虽然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这皇帝该长的心眼他的一点也没少长,看着粗枝大叶,但粗中有细,总是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新奇有趣的点子,甚至连如何制造火药他居然也知道。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有一个三朝元老的陆相爷,年纪一小把了,依旧铁骨铮铮,眼神明亮,一点也没有老糊涂的模样。唐沐有时候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便细心地一点一点记下,而后顺着唐沐的观点将这个点子规划成完整的方案。
像是在全国开创私塾教训,实行考试制度用以人才选拔,简直是前无古人的思想。
便是连容王自己都不免有些佩服这个小皇帝。
但越是佩服越是憎恨!这个位置应该由他来坐的......这个锦绣天下,应是属于他的!
唐沐说罢,拿扇子轻轻敲了敲桌面:“我要是容王的话,我也气啊,竟然让我这种人捡了大便宜,分分钟拉下台。”
这话说的轻巧,好像话里头的对象不是他唐沐,而是唐沐的仇家。
若狭失笑,而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抓住唐沐的手臂仔细地问道:“小沐,你这几日可有遇到刺客?”于情于理应该是有的,对容王来说杀了唐沐可是最简单的方法之一,容王有着最顺理成章的理由做皇帝,毕竟唐沐连个子嗣都没有。
唐沐点点头,倒也没有隐瞒,还掰着手指头数给若狭听:“有的,大约遇到五回,其中有四回确定是容王手下的人,但有一回不怎么确定。你放心罢,我身旁跟着的那些人各个都是顶尖高手,一天到晚都不带睡觉的,刺客来杀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先帮我解决掉了,有时候连阿胡都察觉不到哩。”
暗卫能有如此高武功自然是好的,且暗卫是先帝留给唐沐的,据忠诚度不用多想,倒是若狭杞人忧天了。
“容王这几日倒没有什么动作,至于宫里各个方面我都安排妥当了,有丞相主持,容王还真被压得死死的,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他有多大的野心也没法直接实现,除非他趁机造反,但他手下没有兵权,虽然传闻中他有一支人数不小的暗影,但那也成不了气候的,怕只怕,他拉拢到了南疆的兵力。关于这点,基本是没可能的,毕竟南疆段王爷和他可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呐。”唐沐说到这里,勾着嘴角邪邪一笑。
若狭奇了:“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嘿、你这记性!”唐沐笑呵呵地揉乱了她的发,两人打成一团:“你还是青衣门门主呢,自己手下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么,容王三子看上了段王爷大公子的女人,欲图抢来凌辱,段大公子气愤不已,花了二十万两买了容王三子的项上人头,这个杀手可是你们青衣门的人唷。”
唐沐说到这里表情有些许无奈,他一直维护着青衣门,但这件事情上确实帮不上忙。
“你青衣门也实在胡闹,这容王三子的人头竟然也说砍就砍,你看吧,现在你的人头可被容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