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长公主与陈阿胡之间的火花,八卦的唐沐以现代人敏锐的感知能力,嗅出了一点点奸情的味道,想来皇宫里不日又有喜事了。
关于江南水灾那茬儿,有个江南大富豪联合十里八乡的富豪们集体捐钱,再加上楚夏国昨日送来的满车宝贝,眼下也不是什么让人头疼的大问题了。
关于想要修建和太后一样豪华但却被唐沐下令禁足三个月的那个妃子,因为委屈跑去和太后诉苦,却反被太后大手一挥送到了尼姑庵,眼下也算是了却了一桩麻烦事。
再关于茜茜公主的头发,华佗再世的傅太医大方地送了一罐子药膏给楚夏使者们,据说涂了马上就能长头发,使者们连连道谢,傅太医笑而不语,他才不会说他在药膏里头加了痒痒粉......
总之,别看唐沐昏庸无为,他也是很忙的,他可没空去计较为什么他昨晚明明睡在美人榻上,翌日清早醒来却睡在床上,一转头就能看到傅若狭痴痴傻笑的脸,嘴角还有一滴口水......
当傅清然提着小药箱,裹着一身白衣跑来乾清宫的时候,小宫女却和他说唐沐已经去上早朝了。
傅清然眨眨眼,眼下这个时辰,估计最勤快的陆相爷才出门,最懒散的张御史才起床,平日里唐沐应该还在床上和小丫鬟讨价还价,能多赖床上一秒是一秒。今日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两人的谈话声吵醒了床榻之上的傅若狭,她皱了皱眉,呜咽一声,傅清然和丫鬟连忙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依旧闭着双眼,怕是还没有睡醒罢。两人便打算去外头讲话,孕妇嗜睡,倒不急着叫醒她。
但两人有心让她多睡一会儿,她却没有这个打算,只见她双眼紧闭,拳头却用上了力气,全身皆在使劲儿。
这是要做什么!傅清然以为她做了噩梦,正打算前去一看究竟,却见她忽然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跳了起来,闭着眼睛胡乱打了一套拳,连自己踩在了床沿也毫不知情。
可把傅清然吓坏了,这做了噩梦倒还好说,可不要着了魔障!连忙就跑上前抱住她的双腿,以免她从床上跌倒。
“哥哥哥!”她睁开眼睛惊喜的看着他,“今天来的好早。”而后抬头往四周瞧了瞧,似随口问道:“小沐,哦,不,皇上呢,皇上在哪,我有事情找他。”
小丫鬟在一旁听得黑了脸,这皇上的名讳,纵然是以前使用过的也不能乱叫呀!
傅清然打量着她,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但见她这一觉睡醒,却没有将他给忘了,还记得他是她的哥哥这便也算好事,“皇上去上早朝了,若狭,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不舒服?”她疑惑。
昨日见她突然眩晕,给她把脉却又发现她的脉象紊乱不已,可吓死他了。别的不说,光是从昨日清晨睡到今日清晨,足足一天一夜,难道就没有头昏目眩?这般想着,便又要去把她的脉。
“不舒服啊?还真有!”若狭咧嘴,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肚皮道:“我现在可饿了,非常非常的饿!”
看她说得一本正经,愁眉苦脸,傅清然失笑,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得,你现在可是宣妃娘娘,要吃什么叫御膳房做便是,哥也跟着蹭一顿早饭。”傅清然开玩笑道。
却见若狭抬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责备的看了他一眼:“我正要与你说这事情呢,哥,再怎么出于无奈也不能逼皇上撒谎呀,皇上那么笨,又是个老好人,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但这事情可太胡来了......”
“是是,你说的是,可我也不是......等等!”傅清然瞪大眼睛,扶住她的肩膀猛摇:“若狭!你恢复记忆了?!”
这欣喜若狂的表情她可很多年没有见过了,若狭笑了笑:“许是见不惯你这么坑皇上,所以我想起来一些。”
“一些?一些是多少?”他紧张的看着她,直觉她过去两年并不好过。
若狭摸摸了缺了手指头的左手,那里已经完全愈合,变得光溜溜的,好像是天生就没有小手指的一般。“除了过去两年的事情,我全都想起来了。”
“咦?”傅清然眨眨眼,心中觉得有些惊奇,抓过她的手腕把脉,却发现她的体内现在还剩下一点内力,虽然远远没有多少了,但确确实实只有一股内力,是属于她自己的。
也就是说,两股内力相互厮杀争斗,最后的结果却不是一方吞并了另一方,而是两相磨合,最终“同归于尽”。好在若狭的内力最后战胜了那股压制她的内力,她的记忆也得到了释放!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但是现在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若狭过去这两年的内力又去哪儿了?
对了......她的头部还有淤血,估计问题出在这儿。
傅清然有些犹豫,除了堵住了她的记忆之外这块淤血并没有任何危害,他虽然有把握驱散这块淤血,但不知道过去这两年里头的记忆若狭是否还需要。
想了想,傅清然试探的问她:“若狭,可知道腹中孩儿的父亲是谁?”
若狭摇了摇头。
“可想知道孩儿的父亲是谁?”
她眼神暗了暗,“我昨晚醒过一次......那时候我便将所有能记起来的事情给整理了一遍,自我有记忆伊始,到我去漠北之事,以及临昭楚夏之事我都记得,我最后的印象便是我坠入了漠河之中。哥,你也知道漠河周围居民甚少,我可能随波逐流到了河流的下沿,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