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听了杨成这话里有话的询问,微微一愣,没敢马上搭腔。
杨成看她那谨慎警惕的模样,微微一笑,说:“现在办公室里面也没有外人,戴煦虽然不是一毕业就到了我们a市公安局刑警队,但是调过来到现在,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我不相信也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会忽然成了什么刑事案件的重大嫌疑人,能够证明他清白自然是最好的,尤其有没有明显的过格举动。”
方圆这下可听明白了,杨成已经猜到了最近这几天峰回路转的收获里面不乏自己的劳动成果。不过因为自己并没有明着去违反纪律,参与调查,只是暗中收集了一些证据去做一些辅助而已,所以杨成并没有打算和自己计较,而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这么放自己一马。假装不知道的过去算了。
于是她也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对杨成说:“谢谢队长的关心和支持。”
杨成摆摆手,没有再继续探讨那个话题,而是把脸扭向戴煦,对他说:“还是刚才的那个问题,你再好好想想,现在方圆也过来了,她也可以帮你一起回忆回忆,说不定能有什么别的思路。根据你的记忆,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仇家?”
方圆虽然没有听到在自己到来之前戴煦和杨成之间的对话。现在一听这一句也立刻就明白过来,杨成是希望戴煦能够好好的回忆一下自己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遭人陷害的经历,如果能够回忆起什么可疑的人员,也至少有个方向可以调查,顺藤摸瓜的找出那个藏在暗中的策划者来。
戴煦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杨队,我是真的想不起来。要说仇家,其实多了去了,做咱们这一行的。谁敢说自己没有十个八个以上的仇家啊?被咱们抓捕归案的嫌疑人,因为咱们所以锒铛入狱的犯罪人的家属,不敢说各个都对咱们怀着恨意吧,至少他们是不会有人多么感念咱们就是了。我从警的时间虽然不算特别长。中间还有一段时间外出参加维和任务,但是前前后后经我手抓起来的人,也有一些,尤其我又一直是在刑警队这边,负责的基本上都是比较大一点的案子,所以送进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谁已经刑满释放出来的,所以一下子让我说仇家,我还真是有些说不上来,总不会有人在高墙里面还可以策划这些事吧?”
“是啊,我原本也觉得释放人员打击报复的可能性不算大,但是这次的事情,从现在的收获来看,针对你进行栽赃嫁祸的举动非常明显,由不得我们不朝仇家寻仇这个方向去联想。”杨成叹了一口气,他是做大队长的,比戴煦他们都更加的经验丰富,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专门负责重案大案的刑警,亲手送进去的犯人有多少,这其中带着恨意的人又有多少,别说是问戴煦了,就算是现在把当事人换成他自己,恐怕他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给出确切的答案来。
方圆起初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听着戴煦和杨成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她的脑子却在这个时间里飞速的运转着,去试图抓住方才一闪而过的一个闪念。
终于,她抓住了那个闪念,意识到自己刚才想到的是什么,于是便适时的在杨成和戴煦谁也没有说出什么怀疑对象的时候开了口。
“有一个人,已经不在高墙之内了。”她开口对戴煦和杨成说,“向文彦。”
听到向文彦的名字,杨成和戴煦都愣了一下,戴煦自然是很清楚向文彦是谁的,杨成尽管不是具体的查案人员,不过那个案子当时也是轰动一时,并且因为凶手借助着自己记者的身份,写了不少具有煽动性的文章,给公安局,尤其是刑警队方面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和负面影响,一度让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作为刑警队的领导,杨成当时也是承受着上级的责备,好不容易到最后水落石出,也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又听到这个名字,仍旧感到记忆犹新。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关于向文彦的死讯,杨成也有所耳闻。
“确实是死了,但是死不见尸。”方圆回答说,当时唐弘业向他们说起向文彦被烧死的整个过程,她印象还算是比较深,“我记得当时听唐弘业说,向文彦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获取了保外就医的机会之后,逃跑到了亲戚家里,之后没多久就发生了火灾,并且那一次火灾非常的严重,把向文彦烧了个尸骨无存,只是在屋子里的某个地方找到了少量的血迹还有向文彦的指纹,借此推测出的向文彦已经在火灾中丧生的这一结论。但是归根结底,向文彦到底是死是活,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好回答,也没有一个特别准确的印证结论,万一他是诈死呢?就算他诈死的可能性只占了百分之五十,至少也比那些还老老实实呆在监狱里面服刑的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不是么?”
“嗯,方圆这个考虑还是很有可能的,”杨成认认真真的听着方圆说完了那一番话之后,也点了点头,“这个向文彦的态度原本就一直很有问题,打从被咱们抓捕归案之后,就一直认罪态度不好,从来没有认识到过自己的错误,等到移送起诉之后,在法庭上也是装疯卖傻,试图逃避惩罚,包括在被捕之前他通过报纸造势,给咱们施压的那个举动,也可以看出他对于咱们,尤其是对于主要负责调查的戴煦怀有非常深的恶意。我觉得这个人还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