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站在那里,却像在吸收天地精华一样,瘦弱的身体可以爆发无穷的力量。见过那么多女子,也只有她和赫连雪才能给他这种震撼的感觉。
今天闹了这一场,老王妃早就被闹得没了心情,借口累了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宫安岩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仍然默不作声的秦湘玉,甩袖而去。
赫连轩继续留在这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现在只剩下还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南宫清秋和一边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的秦湘玉。
“母妃,女儿看你的嘴很会说话呢?”黑的可以说成白的,能不厉害吗?
南宫绯月慢慢朝秦湘玉走过来,秦湘玉就像看到厉鬼一样,眼神惶恐,她想后退却动不了,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那句母妃,听在秦湘玉耳朵里就像听到死亡的声音。
南宫绯月一把抓住秦湘玉的头发,秦湘玉面露痛苦之色。
“春香,还不快给你从前的主人送上一份大礼?”
“是,小姐。”春香冷笑着,很快拿来一个装满了水的木桶,秦湘玉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木桶,不敢相信南宫绯月居然想就在这里淹死自己。
“秦湘玉,你放心,没有让你亲眼看到我娘扶正,你还有你的子女被扫地出门,我怎么会让你这么便宜地死了呢?”
南宫绯月说完,春香随即会意地一把揪住秦湘玉的头发恶狠狠地把她的头按在水桶里,南宫绯月在这水里加了一种药,人就算是长久浸在水里也不会窒息,相反会加重她呼吸的痛苦。
秦湘玉拼命挣扎不脱,她只觉得肺部几乎要炸了一样,偏偏一时半会死不了。秦湘玉狠命地砸着自己的脑袋,春香一把提起她,再次又按了下去,就这样反反复复,秦湘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在场的丫鬟都不敢动弹,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四小姐,一时间吓得腿软,有胆小的甚至轻轻地啜泣。
“就这样放过她?”赫连轩在一旁饶有趣味,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像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断手断脚,再拔了舌头扔到窑子里去,受尽别人的践踏。”
“赫连太子,好主意!不过,现在还不急。”南宫绯月眸低的光彩熠熠生辉,她突然觉得赫连轩这个提议实在是太好了,这样的结局绝对是秦湘玉最好的下场。
……
落月院
南宫绯月轻轻抿了一口手里的香茗,春香几个丫头都在忙着收拾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刚刚老王妃已经派人来传了消息,郡主的册封礼已经定下来,很快,她就不再是王府的庶女,只是,方柔柔扶正的事情,老王妃却故意没有提起。
“刚刚你做得很好。”南宫绯月回过神来,看着站在一边的男子微微一笑,“春柳,赏他五百两银子。”
他正是那名刚刚将南宫清秋从湖里救上来的那名男子,南宫绯月一早就派人盯住了秦湘玉,知道她要使这个毒计,将计就计,找了这个男子,给秦湘玉杀了个措手不及。
“谢谢四小姐赏赐。”那男子激动地朝她拜了拜,拿着银子很快从后门出去了。
“小姐,那墨画公主,你就这么打算放过她?”春迎看着南宫绯月迟疑了一会,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问道,昨晚小姐一回府,清芬就把宫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
这个时代,女子们都很珍视自己的清白。可小姐被别人陷害,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女子最重要的东西,她想,小姐心里一定很难过。
“春迎,你和春香还没去过皇宫吧?”南宫绯月突然来了一句,春迎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地摇了摇头。
“今晚,我们就去皇宫里转转。”南宫绯月说的轻描淡写,墨画既然送了她这么一份大礼,那她不应该加倍地还回去吗?那可不厚道!
夜色寂静,天空黑得如同墨盘,隐隐地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意味。凉风习习,今天的月光很暗,连星星也没有出来多少,皇宫今晚的夜色很美,却是因为那一树纯白的栀子花。
皇宫里到处都是把守的侍卫,来来去去地走动,颇有一股威严的味道。栀子花本来是六月到八月才开的花朵,可今年,皇宫里的那棵栀子花树居然五月就开了。
栀子花树下,容夜陌身上的红色宫装和树上树下的白形成了惊人的反差,妖艳和纯白。他半张俊秀的脸好像陷进了那华丽的软榻里,树上那些纯白犹如高洁美丽的雪花翩然而下,落在那妖艳的红色之中,就像红莲在雪地里妖娆绽放。
突然,男子的眼睛睁开,令人惊异的是,他的眼睛居然是血一样的艳红色,满树的白色衬得他整个人妖艳而诡异。
“王爷……”燕风在一边心惊不已,王爷很少会出现这么可怕的样子,除非受到了很严重的刺激,距离上一次发作,已经是十年前王爷被人虏走的时候。
“燕风,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奢求,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燕风听容夜陌的声音还算正常,心里还稍稍松了一口气,王爷的眼睛只要一变色,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只有血才能让他恢复理智。
“王爷,这不是你的错。”
他的心思,他的孤独,燕风在他身边呆了那么久又岂会不知?
“背叛了我的人,就再也没有资格得到本王的原谅,既然墨画执意要和我为敌,就别怪本王无情。”他张开自己的手迎接飘飘而落得栀子花,满手都是花的清香,只一瞬,他手上的花就变成灰吹走,没有留下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