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身份不讲,这只是一个燕地的弟子,一个和四代弟子岁数相当的年轻人。
但连神宗五劫不朽真身,竟然也降不住他,反遭性命之危?
秦先羽偏头看了这长老一眼,没有开口。
他徐徐往前行。
但出乎意料之外,前面已经没有人拦路,似乎尽数被他震慑住了。
但也极有可能,是有人正在积蓄势头,一举而出,将要携浩荡声势而来。
秦先羽微微闭眼。
他心中想起许多事情,许多变化。
尤其是关于先天混元祖气的变化。
蛮荒大地上的香火生灵,大地神魔,炼体之辈,以及那位来自于东海的年轻人,西土佛宗的经文,许多不同的修炼体系,俱都呈现在眼前。
但真正定格住的,是炎君。
炎君枯槁如干尸,那枯涩的声音,犹自回荡心头。
能化腐朽为神奇,能改四季轮回,能化诸天生灵,能化天地万物。
秦先羽闭上眼,依然感应到了天地万物。
身外大天地,体内亦有小天地。
交相呼应。
他一步踏出,行过千里,来到那座山峰之下。
他沿着石阶,步步登山。
一步一行,气息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