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叫屎糊了眼吗,竟然敢抓本公子,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就是你们县令大人来了也得叫我一声爷!”慕云筝眼睛一瞪,顿时一副纨绔子弟范上身。
“奶奶的,你小子有病吧!不知道是谁失心疯,好好的牢房上等间竟然给你住着,你还不消停,信不信老子把你关进土匪窝,看你还横不横!”狱卒也怒瞪着眼,心道这哪里来的神经病,有这么好的牢房不好好呆着,又是要茶又是要酒,当这里是哪?酒楼客栈吗?
“你个眼珠子长在脚底板的混账东西,有本事你把爷关进去试试,看爷怎么收拾你!”慕云筝见那狱卒动了怒,掩去眼底笑意,心中暗暗叹气,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做个牢都要演戏。
“哎呦我去,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还就关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滴?”那狱卒被气够呛,吩咐其他人道:“兄弟们,把他们俩给我关进死囚大牢里,看他还嚣不嚣张!”
说着有两个狱卒幸灾乐祸的上前来抓慕云筝,慕云筝看上去挣扎不休,很不配合,墨风只觉得嘴角抽了再抽,抽了再抽,王妃演的这么卖力,他可千万不能给她破了功,因而也低着头,佯装挣扎。
两人很快便被从舒爽干净的牢房扭送去了一个死囚犯的牢房,将两人用力往牢房内一推,狱卒们满脸冷笑着道:“叫你俩不知道珍惜,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牢房!”
慕云筝顿时趴在牢门上大骂:“你们两个杂碎,给爷站住,爷要宰了你们!”
两个狱卒却哈哈大笑,理也不理会,径直离去。
慕云筝演得卖力,骂的也口干舌燥,墨风见狱卒已经离开,忍不住低声提醒道:“王妃,歇歇吧,都走了!”
慕云筝这才收了声,四处打量一番,见那狱卒果然已经离开,再一瞧这死囚牢房,顿时有些嫌弃的捏了捏鼻子,果然这牢房也分三六九等,像她刚才呆的牢房,显然属上乘,而现在这个牢房,又湿又臭又脏,甚至还有老鼠蟑螂四处乱爬,一个浑身穿的跟乞丐似的犯人,缩在牢房内唯一的一团稻草上打瞌睡,老鼠、蟑螂和潮虫从他身上爬过,他却好无所觉,仿佛睡得香甜,慕云筝这般怒骂,他竟也没醒,甚至连动也不曾动上一下,看上简直像死了一般。
慕云筝不由上前一步,墨风连忙拦在她身前,提醒道:“王妃,不可!这里关押的是死囚犯,都是些亡命之徒,不可贸然靠近!”说着他忽然踹了那囚犯一脚,冷声道:“醒醒!”
那囚犯被墨风踹了一脚,乱发下的双目豁然睁开,露出一双如同野兽一般的眸子。望着这双眸子,慕云筝豁然一惊,这样凌厉的眼神,这一闪而逝的气势,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普通的死囚身上!墨风也直觉的感觉到危险,下意识护着慕云筝往后退了一步,戒备的望着那人。
那人缓缓从地上坐起,一头蓬乱的长发挡住了他的样貌,慕云筝被墨风拉着,瞧不见他的五官,只隐约看见他一双冷冽的眸子,射出来的光有如实质,叫人情不自禁的觉得害怕,慕云筝心头暗暗惊讶,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之辈,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那人却只不过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冷哼一声,竟然转个身又躺了下去,好像不屑搭理他们两个一般。慕云筝与墨风面面相觑,都觉得心头诧异,这人委实古怪,明明刚刚被墨风踹那一脚,射来的目光愤怒凶狠,可为何此时又像是没事人一般躺下了?
慕云筝忍不住伸手又戳了那人一下,手还未来得及收回,猛然便被那人扣住了手腕,他借势起身,另一只手就要来掐慕云筝的喉咙,墨风反应何等灵敏,眼看慕云筝被抓,一手抓向那人握住慕云筝手腕的手,一掌气势凶猛的只拍向那人的天灵盖,那人却似早就料到了,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的拉着慕云筝的手臂向后一仰,慕云筝的身子顿时让他往前一扯,眼看墨风那凌厉一掌直接劈向了慕云筝,他忙勉强在半路硬生生收回,如此一来便满了一拍,眼看慕云筝与那人已经缠斗在一起。
慕云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个高手,此刻也忙收了懒散,拿出十成的功力应对,她被那人往前一拉,身子不由自主的上前,眼看要撞上一边长满青苔的墙壁,忙伸手在腰间一摸,也不管掏到的是什么,瓶塞一除,便呼啦往那人脸上倒,那人果然戒备,慌忙松了慕云筝的手,伸手去挡那洒落的药粉,慕云筝趁势后撤,神色戒备的望着那人。
令慕云筝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那人竟然没有动过地方,不由下意识去看他的腿,却发现他的两条腿看上去有些奇怪,似乎是使不上力气,眼底不由微微泛起一抹疑惑,难道……
墨风眼看那人正忙着驱赶身上的药粉,正想上前去制服他,却被慕云筝一把拉住,她忽然解下腰上的火龙鞭,顺手一甩,直甩向那人的腿,鞭尾“啪”的一声击中那人的大腿,顿时将那人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服划开一条口子,口子下露出一线微黑干枯的肌肤,慕云筝凤眸一眯,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人的腿受了重伤,以至于不能挪动,难怪刚才与他较量时,她明明感觉到他功力非凡,如何会被困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牢房里,原来是腿有残疾,根本没办法离开。
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对墨风道:“快去按我的吩咐做,估计时间不多了。”
墨风却不大赞同道:“不行,您一个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