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拱手让人,我实为不甘!如果你真要这样做,那开剑打死我吧,至少那样我会好受些!”尹寿昌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右手一咬牙:“你……你不要逼我!”
“我不是逼你,只是我实在不愿意看到鸿胜江山易主,与其看到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还不如随着他一齐逝去。
这也是我那段时间为什么要不惜鸿胜所有弟兄的性命执意要和北辰堂火拼的原因!”
“好吧!那我成全你。”右手说着,便从腰际摸出一把剑来,对准了尹寿昌的后背心口。
尹寿昌点点头道:“动手吧,这个我不怪你!”
只听“呯”的一声,旁边的一个钢化玻璃杯霎时间便碎成了片状。
右手的这一剑终于还是没有打在尹寿昌身,在开剑之际,剑头一偏,子弹射在了不远处的那个钢化玻璃杯。
“算你狠!”右手恨恨的说道,然后便要转身离开。
“你觉得你还能离开这吗?”尹寿昌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
只等右手的话问完,见尹寿昌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剑,剑头顺势要对准自己。
“呯”,右手急忙转身开剑,子弹不偏不倚的从尹寿昌的胸前穿过,尹寿昌脸露出一抹久违的喜色,然后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这时,右手才听到他的剑里传出一声“咔嚓”的声音。
剑里没子弹?一个念头钻入了右手的脑际。
右手急忙俯下身去,将尹寿昌手的剑取过来退下弹夹一看,弹夹果然是空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右手望着双眼迷离的尹寿昌惊道。
“我……我不想……欠华门太多,正如你所说,我也不想……让鸿胜败落在我的手里。
莫非这个人不错,但是……我不能将鸿胜……拱手让给他,所以,我必须……必须死!你现在可以拿着‘创会金戒’,去号令兄弟们了。
还有……”尹寿昌气息不稳声嘶力竭的说到这,然后便颤颤巍巍的从衣兜里拿出一封信来。
“这个……是我写的,其实我早有……将鸿胜交给莫非的想法,只是……”说到这,尹寿昌已经不行了,双手死死的抓住右手的一角勉强挤出了几个字:“好好……跟着……跟着莫非!”
说完这一句话后,尹寿昌终于像是如释负重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闭了眼睛,嘴角彷佛还渗出一丝的欣慰。
右手望着躺在地的尹寿昌,心里乱到了几点,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竟会弄成这个样子。
正当右手缓缓的站起来装手剑,尹寿昌办公室的门便被人风风火火的推开了。
进来的是鸿胜的几个主要兄弟,见到尹寿昌横尸在地,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又转眼望了望右手。
其一个颤声问道:“右手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右手眼角微湿,脸色也非常难看。
听到那个兄弟的发问后,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将尹寿昌的那封信递了过去。
那个兄弟不明所以,急忙接过信拆开,只见里面是尹寿昌的苍劲笔迹。
鸿胜诸兄弟闻:
鸿胜始创于第一任大哥阵哥之手,历时二十余年,期间腥风血雨光辉岁月犹多。
我等兄弟跟随阵哥闯荡天下,深敬其为人情深意重义字当头豪爽勇武。
然天妒英才,不容阵哥长寿江湖。
后刀痕哥接位,弱冠之年便有睿智头脑不世风范。
短短数年,便将鸿胜扬名于四方,立足龙头于坪华。
只可惜,此后刀痕哥为让鸿胜统一坪华,数次使出阴暗鄙招对付同盟盟友华门,且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多次将我帮兄弟性命挥霍如草芥。
然而天命使然,刀痕哥却也因此不幸英年早逝。
回首其所作所为,实是让人唏嘘不已。
今鸿胜已是残灯一线自顾不暇,帮会气象日渐衰败,我恐其不日将会损于我手,又念当初华门对鸿胜情深意重,其大哥为人坦率头脑聪颖重情重义,前途不可估量。
所以,有意将鸿胜交托于他手,但又不想身负卖帮之名。
深思熟虑之后,自觉各位兄弟性命与前程都应归属于自己,鸿胜不能与其一同埋没,终于下此决定,凡愿意加入华门者一律不算违背帮规,欲自立更生者,亦不再阻拦。
为得心安,以死辞罪!
尹寿昌遗笔
看到这里,那个弟兄傻眼了,愣愣的望着右手说道:“右手哥,这是真的吗?”
右手并不知道心里面所写的是什么,只是边将信拿过来边缓缓的点了点头。
抬手之际,那个兄弟一眼看到了右手大拇指的那枚戒指。
“创会金戒?”那个弟兄惊问道,另一个人也同时睁大眼睛看了过去。
右手没有回答,只是将视线移到了那封信,看完之后,抬头望向一侧的窗户喃喃道:“你们愿意跟着我加入华门吗?”
那两个弟兄见右手戴着‘创会金戒’,又看了尹寿昌的亲笔信,此时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此时听到右手的发问后,不禁呆在了当场。
“好吧,先将尹堂主的尸体送出去,过几天厚葬!”
那两个人蓦然醒悟,赶紧找人将尹寿昌的尸体送了出去。
随后,右手渐渐恢复过来,事已至此,鸿胜只有靠他主持大局了。
匆匆安顿之后,右手便开始召集鸿胜的各个主要成员来满堂春洗浴心议会。
大概有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