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收住身形飘落在地,望着横卧在地的两个中年人,脸上露出一抹怜悯的笑意。
他缓步上前,一双锐利森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二人的眸子,宛如幽冥鬼王,随时都有可能拿走他们的魂魄元神。
见到南宫易露出这种情形,青衫紫衫二人的身体竟不由的颤抖起来,活像是当头浇下了一碰雪水,此时正通体发寒。
“两位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怎么不动手?”南宫易神色悠然,像逗弄受伤的恶狗一般,俯身问道。
青衫中年全身颤抖,眼光中的痛苦、恐惧之意更加浓郁。他连连咳嗽了几声,这才声音沙哑气若游丝的颤声说道:“南宫少爷恕罪,刚才……使我们两个猪油蒙了心,这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还请南宫少爷……不要放在心上。”
急速的喘了几口气,青衫中年又道:“其实……想杀你的人……是你们家族的尹无痕。尹无痕和我们家主勾结……欲要一举灭掉尹家。”
“我们之所以要对你下手,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希望南宫少爷……看在我说出这个秘密的份上……能网开一面,留我们二人一条活路。”
说到这里,青衫中年又“咳咳咳”的咳嗽起来,口中不断有鲜血流出。一旁的紫衫中年见状,赶忙接过话头道:“南宫少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的确是我们二人做的不对,不该对南宫少爷你出手。现在……你既然毫发无损,我们二人……又被你重伤,也算是咎由自取。还望南宫少爷手下留情……留我们一条活络!”
听着面前二人的忏悔与央求,南宫易笑的更加凄然:“其实我也理解两位的苦衷,不过,我更害怕被别人抽筋扒皮碎尸万段。既然如此,两位这样说,不是分明让我为难吗?”
青衫中年目光一缩,他当然明白南宫易的意思。刚才出手之际,他们二人曾放话要将南宫易抽筋扒皮碎尸万段,现在对方故意拿出这句话说事,如何不让二人心中悸动。
好在这二人均是久经世事之辈,做人处事虽称不上油滑,却也极为老道。
见南宫易这么说,青衫中年顿时脸色一苦,满含哀求与悔恨道:“南宫少爷千万不要误会,刚才我二人……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气话。我们与南宫少爷未曾蒙面,何来仇怨可言?南宫少爷乃是高风亮节声明大义之人,想来也是定然可以原宥我们二人的鲁莽的!”
“是啊!看在南宫少爷你并未受伤,我们二人又身受惩罚的份上,还望南宫少爷高抬贵手,绕过我们一次。从此以后,我们二人定然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做别人的走狗。他日南宫少爷旦有所用,我们二人定然尽心竭力听从南宫少爷号令,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在所不辞!”
紫衫中年也一脸凌然的说道,声音虽然低沉,但语气却激扬万分铿锵有力,中途竟然没有停顿一下。
南宫易缓缓点了点头,像是对青衫紫衫二人的话有所触动,轻叹一声道:“照两位这样说,咱们今日一战,其实都只是误会。而且,两位要出手杀我,也都不是出自本意。而眼下,两位既已受创,我则安然无恙,不如就此放你们一马,从此化敌为友共谋江湖大计,是也不是?”
青衫紫衫二人听着南宫易的话,早已奄奄一息的身体,竟然猛地一直。接着,两颗脑袋便如鸡啄米般,频频点头不已。
“南宫少爷果然深明大义,我们二人正是这个意思!”青衫紫衫二人心中一喜,声音颤抖的齐齐说道。
却不料南宫易突然脸色一变,目露讥讽的哈哈大笑道:“两位意思我算是明白了,你们本是要杀我,现在反被我打伤,眼看命在旦夕,就赶紧乞言求饶,好让我放你们一马。”
“这样不惜颜面求得一命的办法虽然下作,但却也无可厚非。只是我想问的是,若今日我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两位会不会在我的求饶下放我一马?”
青衫中年和紫衫中年闻言,心中均不由一震。一脸骇然之余,两人有意无意的对望一眼,赶忙齐声说道:“我们二人本就没有谋害南宫少爷的意思,就算出手,也只是试探南宫少爷你的修为,绝不会伤到少爷的性命。所以,适才少爷所问的问题,根本是不会发生的!”
“是吗?”南宫易脑袋一斜,目光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
“那是当然!”青衫中年和紫衫中年齐声答道,就连神色,也几乎是毫无差别。
听到这个答案,南宫易忍不住冷冷一笑:“刚才你们两个拿我当傻子也就算了,眼下你们竟然还拿我当傻子?嘿嘿,你们真以为我南宫易是一个没有智商的白痴,任由你们两个摆弄?”
青衫中年和紫衫中年闻言一愕,望着南宫易有些不解道:“南宫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听不明白!”
南宫易继续冷笑:“你们当然听不明白,因为你们本就是在装糊涂!按照二位刚才的说法,你们要杀一个人,如果杀得了,那就万事大吉。可若是杀不了,那就可以立刻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并且装出一脸的可怜相,好让那人起了恻隐之心。”
“不得不说,你们两个想的都很美好,都是将当事人认作了白痴傻子来骗,从而死里逃生再伺机报复。”
“不过可惜的是,我南宫易虽然年轻,但却并不是白痴。今日你们二人既然惹上了我,那就必须得付出应有的代价。你们是来杀我的,那么想